白手里握着玻璃杯,手背青筋凸起,听到我的问话,整个人显得有点紧绷,“没、没什么感觉,”他说,“就很难受。”
“难受?”
“我接受不了她碰我。”
“这么温柔,循序渐进,也不行吗?”我回忆自己对白的调教,一开始其实也挺温柔,算是做了两三分钟的前戏,但和的节奏肯定没法比,但白一直没有表现出抗拒,反而很听话。
白动了一下喉结,“嗯,我不想她碰我。”
我若有所思,又问:“你是觉得,她会伤害你,所以抗拒吗?”
白抿唇,“有一点,但不全是。我就觉得她不是我的主人,接受不了。”
我点点头,隐约印证了之前的猜测:他不认可,不认可其他调教师,甚至觉得他们不配做他的主人。对没有认可、尊敬之心,调教自然无法进行。
可是——
“为什么我可以?”
白默默地看我,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睛深深的,看不见光,“您和他们不一样很不一样。”
“是感觉?”我问。
“对,感觉,”白点头,手指摩挲着杯壁,指节凸起,“见到您,就会有感觉,会”他抿一下唇,手指屈伸,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是您的话,就怎样都可以。”
声音特别小,我几乎没有捕捉到。
我垂下眼,“嗯”了一声,感觉有点棘手。
虽然圈里常说气场,但这个词其实因人而异,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气场各不相同,给别人的感觉也不一样,有的气场强些,会让人觉得很有范,有些人气场弱,却并不代表他不适合做,他们也有可能是很优秀的主,端看在调教中能否和一起获得快乐。
只要双方心甘情愿,那就是契合。
可如果有一方感觉别扭,就是不契合,技术再好,再怎样敏感放得开,凑在一起,不合适终究不合适。说得直白一些,这就像人与人相处,有气场相合,也有气场不和,有人能和许多人交上朋友,有人终其一生都很孤独,有人只要萍水相逢就能玩得来,有人却要相处很久才能交心。
这与个人有关,也与彼此的气场有关,简而言之,就是——
感觉。
白可能就是一直没有遇到感觉对的。当然,望眼整个圈子,像他这样挑的也不多见,一般人,即便不十分喜欢,多数也能凑合。
我点点头,说:“等下来,我再问问她吧。”
叶沂看着我,悄悄凑过来,小声问:“怎么?”
我摇头,没有说话,决定与谈过后再和他说。如果白真的是因为气场问题而无法接受其他调教师,那确实是麻烦,难道以后他每次调教都要找我吗?
——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不过对方毕竟家大业大,权势煊赫,叶沂那边
我重新看向台上,问:“这场大概还有多久?”
叶沂低头看了看表,“大约再15分钟,我本来想给她压缩一下时间,但她不同意,说效果不好。”
此时,正用鞭尾圈起奴的脖颈,把她拽到身下,自己一脚抬起,踩上调教台,让奴仰头为她舔Yin。她的表演调节奏很慢,没有明显的高chao,平缓似水,台下许多人已经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目光,三三两两各自端着酒找伴儿,但她的却很享受,舔得尽心尽力,身体也泛起淡淡的粉色。
我不再说话,静静等着,周围不断有人将视线投向我,或明或暗,有些带着勾引,有些藏着倾慕,还有人摇曳生姿地走过来,问叶沂凌神今天会不会调教,伴儿定了没有。
倒是没有人和我搭话,他们都离我远远的。
我乐得清静,只喝着果汁,听音箱里放美国田园小调。过了一会儿,有一位少年轻手轻脚地走到我沙发旁,不错眼地看我,手指绞着衣衫下摆,很紧张无措的样子。
我:“”是找我的吗?
我转头看他一眼,似乎有点眼熟。
“凌、凌神”他小心翼翼的叫我,声音很小,几乎淹没在喧嚣的人chao和音乐声中,我看过去,觉得确实是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俱乐部里,相当一部分人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似乎很惊讶他竟然有这样的胆子,敢直截了当的站过来和我搭话。在众人的眼光下,他显得更紧张了,手指绞紧,脚尖轻蹭地面,踟蹰不言。
叶沂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问:“您好,我是俱乐部老板叶沂,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少年抬头看他一眼,叶沂立刻认出了他,笑着说:“原来是你。”
他转回头,对我道,“是上一次你在台上调教的那位。”
我恍然,在叶沂的提醒下认出了他,他之前还在俱乐部外堵过我,但一段时间不见,我确实已经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凌、凌神好,”他咬着下唇向我打招呼,脸颊飞起两团晕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润润的,眼神游移,紧张又害羞,“我想问一问您今晚叫不叫。”他手指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