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满足。
然而,时间这个小妖Jing总是好动顽皮,攻其不备。不知不觉中,时间到了八月底,贺辰即将开学报道的时候。
这天晚上,龚名下班回到家,一进门便看到贺辰拿着一个信封迎了过来,兴高采烈地告诉他:“孙凡把钥匙给你邮过来了,我看是他邮过来的,就迫不及待地拆开看了!”
说到这里,贺辰在龚名身前,面露羞愧地低下头,小声认错道:“擅自拆了你的东西,对不起啊!当时我太激动,忘了询问你,之后才发现这个行为很不礼貌。”
“你也知道不礼貌啊~”龚名抬手刮了他的鼻子一下,故作生气道。
贺辰低着头,声音软软地说:“对不起啊。”
龚名看到他局促的样子就觉得很可爱,想要多逗他一会儿,“这么简单的道歉,我可不能接受。”
可他眼睛里止不住的笑意和微扬起的嘴角,全都把他给出卖了,连贺辰都看穿了。
贺辰上前两步,攀上龚名的肩膀,踮起脚尖吻上了他。二人的唇齿纠缠了一会儿,贺辰才从龚名的唇上移开。而后,他笑脸盈盈地问龚名:“那这样呢,能原谅了吗?”
龚名笑着掐了一把他的屁股,“看你诚心悔过的份上,这次我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嘻嘻!”
贺辰顿时露出一副得逞的笑,龚名看到后,觉得有点被算计了。最近他意识到,贺辰好像越来越懂得怎么控制他了。这个倾向,不太妙啊……
晚上吃饭时,龚名想到贺辰没两天就要去学校报道了,于是跟贺辰商量说:“明天我休息,我带你去上街买点入学需要的东西吧!”
“买什么呀?”贺辰低头扒着碗里的饭,不以为然道,“我就带个背包,能装下我的教材和文具就行了。”
“那怎么够?至少也要再买些你住校需要用的生活用品。”龚名补充说,“虽然学校会替新生准备一些,但不可能那么细致全面,我们还是要提前准备好。”
“住校?”贺辰惊得放下筷子,一脸恐慌地问龚名,“我必须去住校吗?”
龚名肯定答道:“是啊,你们学校是住校制的。”
贺辰不死心地说:“我看校规上有一条说,本地学生也可以选择走读这项啊。”
“我也了解过,校规上确实有这条。但后面的附加条件写得很清楚,那是针对学生身体不好,或者有其他较为特殊的情况才能申请。”龚名继续劝慰贺辰道,“你刚进入大学这个不熟悉的新环境,还是尽快跟同学搞好关系比较好,住校对你的人际关系比较有利。况且寝室生活挺有意思的,大学只有短短三四年,我觉得你应该抓紧时间,好好体验一下。这对你以后来说,会是一段宝贵的经历,更会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可我想跟你一起住,这样才能天天看见你。”贺辰面露委屈地说。
龚名摸着他的头,安慰他道:“只是不在一起住而已,我们同在一个城市,想见晚上随时都可以见的。你白天要在学校上课,晚上可能会有自修,从学校一来一回地往我这儿跑太麻烦了,也不安全。不如等你周末休息时,再来我这儿住。”
“那好吧。”贺辰虽然还是有点不情愿,但也勉强答应了。
开学报道那天,龚名作为“家长”代表,陪着贺辰去了音乐学院。尽管他是大学教授,平时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年混迹在大学校园,与大学生打交道。但是此刻,他跟随贺辰走进音大时,心境却有很大不同。尤其是进入贺辰的宿舍后,更是唤起了他在国内上大学时的那段记忆。
当他察觉到有些记忆已经不清晰了,龚名才猛地发现那段回忆已经很久远了。他距离自己还是大学生的那段时光,已经很久了。
“您是……学生家长?”一个学生会的男学生的问话,及时打断了龚名的回忆。
龚名转过身,点头应道:“嗯,我是贺辰的家长。”
男学生看到龚名的脸,一瞬间张大嘴巴,震惊道:“您是他爸爸?好年轻啊……”
人们通常对家长的反应不是妈妈就是爸爸,尽管龚名在心中对自己做了这样的心理建设,可被错认成父亲,他还是上火了一小下。他控制住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温和地冲着问话的男同学否定道:“我不是他……”
说到这里,龚名迟疑了一下,他看到正走过来朝他这里看。他担心贺辰听到“爸爸”的称呼会想起死去的贺伯伯,引得他伤心。在他想说明自己是他哥哥时,却听到贺辰开口抢着介绍道:“他是我叔叔!”
“原来是叔叔啊……那也够年轻的了。”学生会的男同学没看到龚名快要吐血的脸,直接把一个本子递到龚名手上,立即改口说,“请叔叔在我们的学生联络簿上留个联系方式,以便贺辰有突发状况时,我们能及时联系到你们家长。”
男同学说话期间,龚名看到贺辰站在他的身后,调皮地冲他眨着眼睛。龚名觉得这孩子最近真是越来越淘气了,越来越来捉弄他了,这可不是什么好趋势。他故作气愤地朝他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