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出银色光芒的咒图,就在它更进一步的时候,强大的力量突然爆发,将它震离床榻。
安然落在地面的黑豹发出声恼怒的巨吼。
她仰躺在床上无力的喘息战栗,知道如果它要再来,她是绝对阻止不了它的。她的本事是医疗,而不是攻击,一次进攻会让她在大半天内毫无抵抗能力。
“丞相?怎么啦?”门外侍从的急切询问传来。
“滚开。”暴怒的呵斥是他,低沉又浑厚的嗓音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霸道,让门外人顾不得主子是谁的纷纷迅速撤离。
“你竟敢攻击我?”醇厚的嗓音除了恼火,还有着不可思议。
她的呼吸依旧急促,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反抗他。就连他头一回要她,她都没有抗拒。
“说话。”他的态度十分恶劣,黑夜中,男人高大精壮的身形笼罩上来,一只大手用力揪住她的下巴。
她忽然觉得好委屈,疲倦加剧了那股混乱的情绪弥散,她无暇顾及几乎全部裸露的娇躯,而是抬起双手遮掩住小脸,语气软弱极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逼我呢?”她没有做错什么,不是么?
下巴上钳制的力道稍微松懈,他询问得很古怪,“为什么不反抗?”
她笑得好嘲弄,“请问权利在哪里?”瞧瞧,才头一回反抗他大老爷,毫发无伤的只是将他震离地面,他就火冒三丈的像伤了自尊的老头子暴跳如雷,这一点儿也不像给予她反抗的权利的表现哪。
他沉默,松开她无辜的下巴,“如果我还是要你呢?”
她茫然了,怔怔的透过指缝望着那双细长凌厉的鲜红眼眸,“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她承受父母双亡,为什么是她来保证妹妹的成长,为什么是她得天天去舔皇帝的脚指头,为什么是她救了他的命,为什么是她得迎合他的任何索求?
他垂眸盯着她恍惚的双眼,专注而认真起来。
这样的眼神在多年前他快死之前她看过唯一的一次,这回又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她很期盼是他马上嗝屁的征兆。
“你的头发是银白色的。”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赤眸略微睁大,盈上了新奇。
她眨巴着眼,对着他莫名其妙冒出的描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他还真把她当取暖和发泄用的东西,连造型都没注意过?
探指掬起满掌的长发,看着那银亮的美丽光泽,他惊讶的低下头,直觉的用鼻子嗅了一下,“很香。”
她翻白眼,归结为他老人家老年痴呆症终于发作。
“你的眼睛也是银色的。”他温热的大掌兜住了她小小的脸颊,红眸闪烁着好奇,“很漂亮。”
“我一直是这样。”冷冷回答,她失去任何理睬他的兴致,扯起被褥包裹住自己,“明日我要上早朝,很累,晚安。”
温暖的气息跟随在她背后,他侧躺在她身边,低道:“真有意思。”
什么真有意思?无论是什么答案都绝不是她想听的,所以她不问,用力闭上眼,命令自己睡觉。
可心里无法停止的狠狠咒骂他混蛋,同处这么多年了了,他竟然从来没注意过她的发色和眼睛?他难道真的以为她只是姓女名人的一个女人而已?!
气死她了!
丞相云缜是个才高八斗漂亮惊人的女人。
她有一头灿烂夺目的长长银发,肌肤白皙至嫩,修长的身材玲珑有致,嗜穿白衣,浑身上下透着云的高雅气息,飘逸美丽得不可思议。
她的面容更是叫人看了难以移开目光,弯弯柳眉妩媚动人,水眸闪烁的银瞳迷蒙无底,小鼻子直挺,嘴儿菲薄却嫣红得诱人想啃噬,瓜子脸多一分胖了,少一分瘦了,恰恰好的合适无比的将她细致的五官衬托得更加出众美丽。
这样一个女人,身居丞相的高职,又如此的绝美耀眼,当朝官员们,无论男的女的,无不想亲近,为她的权势也为她亮丽得让人赞叹的美貌。
据说她年仅十岁就继承了她父亲的爵位,成为了丞相还被加封为云都王爷,皇帝明显的恩宠让所有人羡慕又妒忌,却偏偏无法与之争宠,试想,谁能争艳得过她这么貌美绝伦的美人儿?
想在国都中找出比云缜更美丽出色的女人,只有五个字:绝对不可能。
国都的女性们对于云缜真是又爱又妒,可对于她深居家中的弟弟则充满了好奇的憧憬,姐姐这么优秀,那么弟弟一定差不到哪儿去吧?再过数年,待他成人踏入朝廷,肯定是另一个叫人放眼大亮的美男子。
瞧着云缜在朝廷上优雅得体的举止,众官们的目光皆是欣赏与歆慕无比。
官高不傲,才高不妄,侍宠不娇,身为丞相的云缜是为官的典范和目标。
所以一下殿,百官围上,只为了邀请她一道参与南湖兰花画舫的花魁开苞。尽管有人会暗地恼她的出席,可大部分人还是仰仗她的鼻息,多巴结肯定没错。
她笑,笑容委婉美丽动人,一笑倾国再笑倾城亦不足以形容她的颜面之美。“谢谢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