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厅前方台子上隔着层让人看不清面容,却看得见举动的白纱后展示自己的本事。
接下来就是好戏开场,分别被两名丫鬟、侍从服侍下的三位花魁头戴面纱的走入厅堂内,一个个经过客人身前,观望选择。
瞅着兴奋不已的人群喧哗,头有些晕,她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困倦得只想睡去。
她身侧的他把玩着茶杯低道:“原来你也喜欢上烟花之地来逍遥呀。”口吻恶劣轻佻。
忍住一脚踹过去的冲动,这头豹子难道还不清楚她的床上唯一能出现的是谁?她再打了个呵欠。
“你很累?”他侧过脸,算是正眼看她了。
她眨着困困的银色水眸和他对望,觉得很诡异,他给她的印象应该是那只只会咆哮的黑豹,而不是会主动和她攀谈的他。
他勾出个笑,探手食指暧昧的抬起她的下颌,“我昨晚可没强迫你做什么会累着你的事。”
眼皮跳动,她拍开他不正经的豹爪,没好气道:“闭嘴。”不会说人话就不要张嘴献丑,害她听着他每一句话都有要打人的欲望。
他咧出一口森冷灿烂的白牙,“越来越有意思了。”
果然不能指望他豹嘴里吐出人话,不是欠扁得过分就是完全听不懂。她白了他一眼,没兴趣再呆下去的直起了身,打算走人。
可尚未等她迈开步子,高佻的人影已经挡在了她面前,然后一阵轰动,喝彩叫好的和失落黯然的。
仰头看那戴着面纱的男人,她苦笑,不会吧?
“大人请随我来。”轻轻的低声在喧闹中显得很冷静,戴面纱的男人显然就是名为剑兰的男性花魁了。
不去可不可以?她很累,只想回府大睡一觉。
还不等她有犹豫的时间,就被蜂拥而来的急着讨好她的官员们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庆祝又恭喜,然后大家一起将她推向剑兰。
略微错愕的眨了眨眼,为什么她觉得被逼良为娼的人比较像她?
下意识的回头,不知为何,她直觉的望向他。
他在看另一个女人,带着玩味的笑看着那站定在他面前戴着面纱的娇小女人,完全没有分任何一丝心神给这方人群中的她。
“丞相?”意识到她张望的方位,几位官员小声的开口询问,皆不敢去看她所观望的人。
垂下长睫,她抿出个浅浅的笑,理不清心中缠绕的复杂情绪,抬起纤手,搁置在剑兰伸出的手臂上。
三位花魁选定了人,分别往兰花画舫内三个不同的院落走去,进行他们的开苞之夜。
门被轻巧的关上,却阻隔不了外面热闹的喧哗。
“大人。”规矩的呼唤轻轻传来,“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坐靠在花厅椅上的她抬眼,看到摘下面纱的剑兰居然是前一天陪同在她身边的那个俊美年轻男子,她淡笑了,“原来是你。”
剑兰站在她身前三步之外,没有任何逾越,态度从容不卑不吭,“是我,大人。”
扫一眼紧合的门扇,她托着下颌放任自己合眸休憩。
“大人不要我么?”
轻声的问题让她掀开银眸,忽然弯出个笑来。
那头豹子被另一个花魁挑中,他们也处在这画舫内的另一个院落共度良宵,那个花魁也会这么问他是么?他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大人?”剑兰为她的笑微微失神了。
浅笑摇头,她起了身,觉察到脑门异常的昏沉,看来她不休息是不行了。走到床边坐下,“抱歉,今晚委屈你睡躺椅了。”
剑兰惊讶的瞧着她,“大人……不要我?”
静静凝视着他好一会儿,她微笑,“我要不起。”这个世界上,她什么也要不起,战战兢兢的维持她现在的状态,保证妹妹能活着就够了,别的东西,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剑兰困惑的皱了眉毛,却没说什么的点了点头,上前帮她放下床帘,“大人请放心歇息,我会在这儿候着。”
她为他的细心些微的失了神,好一会儿才弯着笑躺下身,眼皮沉重、身体疲乏、额际抽痛,精神却怎么也不配合的困倦,而是无比的清醒。
胡思乱想,妹妹、朝廷、皇帝、同僚,就是不想那只黑豹,死也不想!
大脑像有一堆的士兵在里面打仗,乱七八糟的画面跳跃,混乱的思维游走,她无法入睡,就算身体疲倦到了极点,她还是无法入睡。
认命的叹息,她合眸道:“有什么法子可以离开么?”平日她就已经够提心吊胆了,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叫她根本松懈不下来。
“大人要走?”剑兰的轻声中带着掩饰得很好的慌乱。
掀开疲倦的双眼,她沉思了一会儿撑起身,忍住袭来的眩晕,“把老鸨叫来。”
剑兰迟疑着,还是出了门去。
不一会儿,老鸨来了,花枝招展的站在床帘外娇声道:“丞相大人可有何其他吩咐?”
隔着厚厚的帘布,她看不见外面的情景,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