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能完整的拥有她?
让她醒过来吧,她睡得太久了,久到时时刻刻我都担心着她还有没有脉搏有没有呼吸,久到我守着她,都感觉到心脏的疼痛比任何以往都要剧烈。
为什么在她回到我的身边时,我会更加的痛苦?难道无论我怎么样的退让还是努力,都无法得到幸福,得到她?
她睡在这里,是那样的美丽,就像点燃了沉睡的香药时,任我无比的疼爱,任我痴痴的凝视,她毫无知觉毫无反应。也许我该知足了,她到底是回来了,可为什么我还是贪婪的想要更多?
深深的低下头去,遥儿,我的宝贝遥儿,我到底要怎么办呢?
守了数十个日和夜,反反复复的问着自己,我到底要怎么办?她的身体状况掌握在我手里,我正在逐步的修复她的身体,可她的心灵不愿意苏醒,为什么?是因为那个男人伤了她的心?还是因为她……知道她身边的人是我?
闭上眼,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让她醒来吧,让她眼里再有我的存在吧,为了这个,我愿意不顾一切的付出,我愿意让上天夺取属于我的任何所有,我宁可愿意遥儿甚至不记得我,我只想再看看她的眼,她那双美丽的眼!
祈祷,成了最近最常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在我这样的年纪再开始,上天的神会不会耻笑我有所求才有所祈?
苦笑,垂眼看着遥儿,忽然诧异的瞧见了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猛然的屏住呼吸,她……有可能么?!
她很缓慢很缓慢的掀开了双眼。
那一刹那,我想落泪,我想呐喊我的狂喜!我却发现自己半晌不能动弹的,颤抖的伸出僵硬的手,抚上她的额,“你醒了!”她终于醒了,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都别无所求了,她醒了,我就满足了!
小心翼翼的搀扶起她,她躺了那么久,身体应该使不上力,我扶起她只是想让她舒服一些,绝没有要把她紧紧抱入怀里的念头。心里有丝甜蜜和笑意,快乐原来是这么的简单,只要遥儿在这里,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在我可以用胆怯的手触摸的地方……
她偏过头看着我,那双漆黑的眼里印着两个的我,是如此的冷漠。
我呼吸一窒,她是不是想起我的卑鄙和无耻了……她是不是想一把推开我,呵斥我的下流,叫我滚……她是不是……
天籁的嗓音自她那菲薄的唇里溢出,是那样的陌生无情:“你是哪位?”
心狠狠的一沉,她……还是不原谅我?她是恨我的?竟然连我都不愿意再相认?不会的,遥儿不会这样,就算她厌恶我,就算她不想见我,她也不会装做不认识我,会不会是生病让她有了错觉?会不会……
仔细的将几个枕头垫在她身后,我勉强朝她微笑了一下,立刻转过身,紧紧闭上眼,深深呼吸一口气,劝自己别再乱想,肯定是睡了太久,她大概脑子还不清醒的缘故,她不会那么残忍的在我的心脏上捅一柄利刃的,她不会的!
走出屋,我扫了眼屋外守侯的,负责贴身伺候遥儿的那四个侍卫,让他们中唯一的女人进去,这才将身子靠上粗大的廊柱,将头仰起来,面对着那刺眼的阳光,让胸口憋着难过的气慢慢的吐出来。
是该笑遥儿的清醒,还是该嘲弄她的漠然以对?
是我的祈祷太过成功,所以上天听见了我的请求,变着法子来让遥儿清醒,让我在感谢上天的同时,无法避免的陷入更深的痛苦?可……无论如何,她醒了,心是疼的,也是甜蜜的。
是呵,毕竟,她醒了。
哪怕,哪怕她真的忘了我的存在,哪怕,这个可怕的事实会让我撕心裂肺,她终究是醒来了,让我至少不再为有可能的天人永隔而松了一口气。
静静立了一会儿,按奈下狂跳的心,转身重新步入屋内,做好一切的准备,迎接遥儿的任何反应。
她坐在那里,像个小小的仙子,那么的绝尘美丽,她和她的侍卫的对话很正常,在她提及我的时候,她垂下了眼,让我看不透她眼里的流转,可她的语气是轻快的,没有任何反感的。
心在微微的雀跃,是不是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遥儿其实一点儿也不排斥我?其实,我还是有机会的?
她却用轻轻的嗓音,粉碎了我小小的希望,“他是谁?谷外请来的大夫?”
我知道我不该强求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不记得我了,遥儿?”她只是生气是不是?她只是因为不想见我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着来气我?是不是?!双手在颤抖,只能背到身后去握成了拳,我怕我会失控的上前,捏住她那小小的肩头用力摇晃,不要这样对我说话,遥儿知不知道,她不需要任何武器,只用她凉薄的语调,只用她的语言,她就可以把我伤害得鲜血淋漓?
她满脸的冷然,像极了那个在不知道什么是七情六欲时的我,“我爹爹才能这么称呼我,你不想死就闭嘴。”
她还记得我?那为什么在面对我的时候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该死,我就是她口里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