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莫午时了吧。”虞渊答道,又问:“饿吗?”
饿肯定是饿的, 但弈澜长了个心眼,没立马回答他——他还记得清楚,有一日也是回答这个问题,刚说完就被虞渊拎到床上去了,美名其曰“夫君会将你喂饱的”。
看见他不信任的神色,虞渊失笑道:“夫人这是什么眼神。”
虞渊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黑发慢慢解开:“为夫是说正经的。”
看来你也知道平日里是有多不正经啊?
午饭简单,弈澜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个果子,倒是喝了好几杯新开封的软红三千。
两人没出寝殿,穿得便也随便些,弈澜身上只披了一件虞渊的外袍,肩线处挂不住斜斜往下垮,露出小半肩膀。几杯软红三千下肚,他已经微熏,醉眼朦胧地望着神色仍然清明的虞渊。
虞渊流里流气地用杯盏挑起他的下巴:“看什么?”
弈澜被酒气熏得直皱眉:“你。”
虞渊便问他:“好看吗?”
一只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眼皮上,然后划过眉骨,像是听了他的话正在思考似的,最后巡视领地般在他脸上划拉了一圈后,落在眼角处。
“好看。”弈澜答道。
虞渊捉住他的手指:“原来夫人是喜欢我这副皮相,那不如说说,你最喜欢哪里?”
“......眼睛。”
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一直以来,在传言中的战鬼除了行事残暴为人诟病以外,一双红瞳也是让人颇受争议的地方。虞渊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眼睛,偏偏那人还极认真的模样,充分地列举了几条关于‘你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好看’的理由。
最后说:“如果有只小青鸢是这样的眼睛,那肯定也很好看。”
他不知道仰着这么一张干净清冷的脸说出这种话时是多么....多么想让人弄坏他。
虞渊说不出话来,喉结滚动几番,眼里情绪愈浓,嗓子也哑得夸张:“夫人吃饱了吗?”
“嗯?”醉酒虽然会让人的思维变得迟钝,但对危险的本能感知是不会变的,弈澜警觉地说:“饱、饱了。”
已经晚了。虞渊越过桌子一把打横抱起他:“可是为夫饿了。”
这么一番动作,上午尚未清理干净的东西顺着流到了腿根,弈澜惊呼一声:“衣服,要脏了呀....”
虞渊咬住他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脏便脏了。”
他手下不停,没几下那件外袍被剥开,落在了床边。
弈澜这次竟然出奇乖巧,咬着牙承受。虞渊开始还收着劲儿,后来就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要在那雪白皮肤上落满红梅才罢休。
他们用力拥抱在一起,像是要嵌进互相的骨rou之中,舍不得离开。
“想不想给我生孩子?”虞渊一边弄他,一边问道。
不等弈澜回答,又被喂进去更多的亲吻和能够填满他的身体的东西。
白日再荒唐,但终究短暂。长夜再漫漫,不过是一个眨眼,天就又明了。
天亮了,虞渊该动身去东海了。
最后一次的时候虞渊格外凶狠,像是要让他记住这些力度和抚摸,记住所有关于他的东西。
弈澜累到昏睡过去,最后的意识是手腕上落下一点冰凉,还有脸上的吻,有人和他说了离别,却不让他亲眼见证离别。
“公子?公子!”
“哎呀小鸟人你喊什么喊,大哥说过不让我们来烦嫂嫂的。”
“可是我家公子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醒!!!”
“大哥说他累得很,不让我们喊醒他。”
“为什么会累啊?”
“嗯——大哥说了,我们不懂。”
小雀虹背对着虞思思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去请教鬼车才对,他可是长了九个脑袋,总能知道为什么吧!可惜现在鬼车没在,整个西海没剩多少战鬼了,连带着那个爱捏他脸的面瘫也走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他们又等了会儿,不见弈澜有醒的迹象,刚要悻悻离开,门就啪一下打开了。两个将耳朵贴在门上的人咕噜噜滚到弈澜脚下,摔做一团。
“公子!”小雀虹大喊。
“嘿嘿,嫂嫂。”虞思思挠着头,尴尬地笑了笑。
弈澜看着虞思思的眼睛,走了下神,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手臂来看——原本空无一物的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周围缀着通透无暇的红宝石粒,贴在手腕的皮肤上,近似体温。
他笑了笑,垂手将链子藏进袖间,问虞思思:“他走了多久?”
“算算路程,现在应该马上到东海了吧。”虞思思说。
竟然这么快么?有点糟糕,不过这么一会儿,就有些想他了。弈澜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安,“东海封印的魔族很厉害吗?”
“应该吧,不厉害的话怎么要将他们封印起来。”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