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渐渐近了,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寒霜的心也跳得愈发快,想到可以让哥哥看到自己这悉心打扮的漂亮样子,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来。
他安安静静藏着,激动得紧紧抓住帘布,直到那人站定,没有动作。
他再也按耐不住性子,径直扑棱了上去,也没看清楚是谁,就挂着别人脖子,双腿跳起来夹住紧实的腰身,欢呼道,“哥哥!”
“”
来人被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牢牢站定,低头一看癞皮狗似的人,惊得半个字也说不出。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撒娇完,还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泛着淡淡茶香的脖子,“我好想你,哥哥。”
那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问道,“寒寒霜?”
“哥哥。”
浑身发烫的他,已是失了理智,以至于不同于以往的声音也没听出,像小兽般寻着熟悉的气息,他一口含住上下滚动的喉结,含在嘴里,细细品尝吸吮。
那人只是微微一愣,酥麻感袭遍全身经脉,克制力极好的他,随后双臂用力,就将缠绕在身上的人扒拉开,一把扔在地上。
眼前这人真的是寒霜?
忍无可忍的人气得脸颊发青,全身战栗,他捏住寒霜的下巴,使他被迫抬头,吼道,“你究竟在胡闹什么?”
“哥——啊!”
反应过来的寒霜,尖叫一声,浑浑噩噩的脑子立即清醒过来,收起那副媚态,一想到自己抱错了人,竟对着大哥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冷汗都出了一身。
他四肢向后慢慢移动,结结巴巴道,“皇,皇兄,你怎么在这?!”
寒山冷眼打量着他,并没有答话。
寒霜给他看得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委屈得泪水噙满了眼眶,大哥怎么会出现在二哥的寝殿里?二哥去哪了??
他怕得直抖,这下完了,怎么办?大哥一定会打死他的,被他看得这副模样,不死也得脱层皮,谁也救不了他,身上的伤才好,他不想再挨打了
“太子!”
寒山将他如惊兔般的样子看在眼里,沉声问道,“太子这会不在东宫,如何会在这?”
寒山气势逼人,寒霜在他的对比下,如只没人要的小nai狗,吞吞吐吐道:“我我”
“太子!”
这会出现在寒江的房里,还穿成这副见不得人的样,原因是何,已然明了,寒山眼里冒着火,抑制住要将人狠揍一顿的欲望,哂笑道,“太子蟒袍不穿,却扮做妇人,涂脂抹粉,搔首弄姿,太子,是否能一一解释清楚?!”
他如何能解释清楚,他也不敢啊!寒霜呜咽地哭着,一直往后缩,直到挨着床榻,才把自己卷起来,蜷缩成一团,他抽抽搭搭地求饶,“皇兄,皇兄,寒霜求你,寒霜错了,你别打我”
小东西眨巴着大眼睛呆呆地望着他,面上哭得梨花带雨,心交力瘁,可怜巴巴,本就生的貌美招人疼爱,仔细打扮一番,让人看着只想搂着怀里好好安抚亲热,看也不给人看
难得抬不起手来打人了,他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哭什么,你是太子,又不是小孩子,怎的这么爱哭?”
寒霜只是掉泪,不断地擦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然回答不了他。
他最厌恶一个男人这般哭哭啼啼的弱势样,降下去的怒火复生起来,寒山训斥道,“你是堂堂储君,男子汉大丈夫,要有点男子气概,动不动就哭,像什么话!”
太子紧紧抱着自己,颤声道:“皇兄,皇兄你莫要打我。”
至于怕他怕成这样吗?他,真比阎罗还可怕?寒山心头一阵抽痛,又气又急,看他伤心了好一会,才要开口。
落在后面的寒江终于进了门,喊道,“大哥,你走的也太快了吧,小弟我都跟不上了。”
端王大摇大摆进来,忽的一下呆住,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由迷惑,这是个什么情况?
蹲在地上惨兮兮的红衣美人,好生眼熟,瞧了瞧脸色铁青的大哥,再看了看瞬间止住眼泪的美人,他不太确定,试探性地唤了声,“小,小寒霜?”
“二哥!”寒霜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飞快绕过寒山,钻到了寒江怀里。
寒江给他扑得龇牙咧嘴,暗暗叫痛,下意识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腰tun,“小笨蛋!”
“哥哥!”
两人亲密无间,旁若无人耳鬓厮磨着,寒山嘴角一抽,冷冷问道,“刺魂在哪?”
听到大哥的声音,寒江才想起要做的事,他推开黏人的弟弟,说道,“皇兄莫急,我这就去给你拿来。”
刺魂是寒山私藏的宝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剑泛寒光,乃是前朝武帝王者之剑,现下几经辗转到了到了大哥手里,那人不爱舞刀弄剑,丢在一旁,简直是暴殄天物。寒江死皮赖脸求了他好一阵才借来的,只是这还不到三天竟上门来讨要了,这得是有多宝贝它啊!明明拿来的时候,剑鞘上灰的三层厚了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