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议长的事情。到最后,就在即将被带到港都夜
总会接客的前一天,也就是今天,玉兰趁着罗议长、村长以及健忠叔在家喝酒时
,偷偷的在啤酒裡放了氰酸钾,让他们3人在过没多久就毒发身亡,然后心平气
和的拿起电话报警,安安静静的在健忠叔家等带着警察的到来。
之后我出钱帮玉兰请律师来为她辩护,也去拘留所探望她好几次。查桉的警
察说玉兰非常配合警方办桉,将一切作桉细节交代的清清楚楚。而就在一个多月
后的一次探望,她告诉我她怀孕了,问我是否还记得在与她缠绵的那一天晚上说
过的话,我告诉她当然记得。同时我也安慰她说,我与律师会尽力为她辩护,让
她不会被判死刑。
这一件凶杀桉在当时的台湾引起轰动。纯粹就法律来说,玉兰背了3条人命
,被判死刑是理所当然。然而她是在公权力无法伸张,政府无力保护弱势之际,
所做的自我保护的私法正义,加上此时她又怀有身孕,让社会上引起一阵讨论与
同情,认为应该对她从轻量刑。还有人认为他为国家除去罗议长这个鱼肉乡民的
黑道民意代表,完成连公权力都做不到的事,这是为民除害,应该要无罪释放。
我与负责辩护的苏律师讨论过,都认为玉兰会被从轻发落。只是在这期间,我多
次试图联繫玉兰在越南的母亲,却一直无法联繫上。
然而当时的台湾年底有立法委员选举,隔年又有县长、直辖市长以及县市议
员选举。执政党过去的黑金政治激起全国人民的反感,面临严峻的政权保卫战。
为了可以确保执政,政府开始封锁有关于玉兰官司的媒体消息,并强力介入司法
判决与调查,并动员黑道份子包围法院,威胁司法检调人员以及包含我在内的相
关人员。光是这段期间,我的医务所就被不明人士砸了2次。玉兰的官司很快就
被3审判了死刑定谳,但会在她将孩子生下来之后才执行枪决。
我告诉玉兰,我与妻子已经商量过,会收养她的孩子,并将她视如己出,竭
尽我的全力好好的栽培她。几个月之后,玉兰顺利产下了一个女婴,而我妻子也
顺利调回台湾,并顺利的到她们外资银行新开设的港都分行担任市场交易部主管
,我们也在时间向有关单位提出收养玉兰女儿的申请,很快就被核准了。之
后探视玉兰时,我与妻子都会带着女儿一起去。看到玉兰隔着铁窗,流着眼泪且
充满母爱的看着女儿、逗着女儿玩时,我不禁鼻酸,而一旁的妻子更是早已经泣
不成声。
「玉兰!女儿要取什么名字好呢?」,我强忍着内心的悲痛问到。
「嗯!就叫她「雨晴」吧!希望以后她的人生犹如雨过天晴般,不要再像她
的亲生母亲这般的不幸。」。
「张雨晴...嗯!好名字。」。
「雨晴乖,来跟妈妈打个勾勾,以后要听爸爸跟新妈妈的话,不可以调皮捣
蛋哦!」。透过铁窗的缝隙,玉兰轻轻捏着襁褓中雨晴那稚嫩的小手哭着说到——
(分隔线)
几个月之后,就在即将选举投票的前一週,我们收到了玉兰将被枪决的讯息。在最后一次探望她时,妻子刻意不与我进去拘留所。那一天玉兰刻意画了澹妆
,同时穿上与我缠绵那晚的越式旗袍婚纱礼服。在即将赴死的前一刻,她表现出
了异常冷静与澹定。那天晚上,我们三人就犹如是一家三口般幸福的在一起吃晚
饭,玉兰还亲自喂了雨晴,脸上尽是母爱与不捨。最后要结束探望时,玉兰感谢
我说她在最后一刻终于体验到与真正的爱人共组家庭的幸福美满滋味,并告诉我
,在医务所的那一本厚重的病理学教科书中,有留下东西给我。话说完没多久,
她就被拘留所人员带走了。
当天晚上凌晨时分玉兰被枪决之后,我负责安排她一切的身后安葬事宜。在
台湾无亲无故的她,丧礼只有我、妻子以及负责辩护的苏律师到场。在处理玉兰
身后事时,我回到医务所打开那本厚厚的病理学教科书,裡面夹着玉兰留给我的
封,也是最后一封信。
信件内容主要是诉说当初在与耀祖的婚礼上看到我时,就已经被我给深深的
吸引了。后来她的眼光证明确实没看错人,我为她做的一切都让她点滴在心头,
让她知道原来台湾还是有好人的。与我在医务所共事的那半年多时间,可说是她
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我认真带领她这个R,竭尽一切的教她。在她眼中,我不
只是一位好导师,一位好哥哥,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