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十三章:醋勁的黑豹</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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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何時,赫伯特都身穿著一襲軍裝,硬挺的黢黑金滾邊軍服完美地呈現出牠結實健壯的體態,左肩披掛著長版的深色風衣,隨著牠俐落的邁步飄蕩在牠的陰影之上,長筒的軍靴踩踏在漆黑的廊道上,伴隨著規律的跫音。
牠不知道自己為何對那雌性如此執著,即便如此牠也無法忽視自己的本能,或許這就是標記後產生的聯繫,不管先前牠是多麽無視她的存在,也無法再說服此刻一心念她的自己了。
「??」牠注視著眼前的門扉,不願轉開它,因為那並非是她的房間,而是蘇芳的。牠站立在門前許久後,還是下定了決心轉開了門把,隨著門敞開後裡頭的氣息朝牠撲鼻而來,濃稠粘膩的費洛蒙令牠下意識地緊皺起眉頭。
發情,那是赫伯特當下的想法。
牠跟西瑞爾都知道蘇芳那特殊的體質,與一般純種不一樣的特性,甚至是那本應該可以隨時掌控的發情,牠必須適時地釋放要不然牠的身體會不受控制。
所以,赫伯特理應可以體諒蘇芳對白的佔有,畢竟她本就是牠們的所有物,牠們共同的配偶,但是牠卻不知為何竟會如此氣憤。
牠身處在被月光照亮的潔白房間裡,不同於白所居住的房間,這空間裡同一為白色調,不管是周圍環繞的壁磚,還是腳下踩踏的磁磚,全都是清一色的白沒有任何的雜色,因此沙發、雙人床的被單、絨布的窗簾,甚至是壁爐都用上硃砂色時便形成了一種極大的對比感,但是卻也意外地得到了一種平衡的空間美感。
寂靜的空間裡只剩下那來自雙人床發出了細小呼吸聲。
進到房間裡後,赫伯特便簡單地環視了四周一圈,牠沒見著蘇芳的身影,唯有在床上不知是膽大還是單純的白。
牠緩緩地走到了床前,似乎是刻意放輕腳步,深怕自己步伐發出的聲響會驚醒此刻陷入夢鄉的她。
牠俯視著她,這才發覺蒼白的面容上是淡淡的淚痕,闔上的長睫毛下有著淺灰色的黑眼圈,本該舒展開來的眉頭此刻想是做上噩夢的皺起了眉心,牠不知是否出自心疼的情緒,伸出了那雙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右手準備輕撫她的眉頭,但是到了一指節的間距時牠便停下了動作。
牠收回了手將右手的手套扯下後,再一次地伸到了她的眉前,帶著熱度的指尖柔和地撫平她緊皺的眉頭。
到底在做些什麼??牠詫異地在心中唸道,這是什麼感觸?
「??蘇芳??」正當赫伯特因自己的行為感到錯愕時,一聲輕柔的叫喚令牠抹煞掉了方才心中萌生的一絲溫柔。
蘇芳?她是睡夢中還在想著蘇芳嗎?
「??」這是牠第一次為了他人而動怒,明明牠對沒有多餘的情緒,畢竟保持著一貫的冷酷無情才能在戰場中取得勝利,但是牠現在的想法又是什麼,難不成在嫉妒蘇芳,因為她在睡夢中呼喚的人是牠?亦或者是,牠不悅於牠在她心中的位置?
而在睡夢中的白無意識的夢話,導致了她即將面臨的窘境,明明只是因為心底深處擔憂著也許會被蘇芳奪去性命的盖凡,卻沒想到她無心的夢話被夜晚歸來的赫伯特聽見了。
「(輕笑聲)」赫伯特勾起了那一直以來都無過多表態的嘴角,牠苦笑著自己無法平復的情緒,難怪先前西瑞爾與蘇芳會如此不悅於自己維護白的反駁,在不知不覺之中,牠已經無法停下念想她的思緒了,原來身為純種的牠也會被劣種反將一軍,真是可恥可笑。
牠抱起了這名嬌弱的人類雌性,霎那間,牠便清楚地看見了衣領下密密麻麻的咬痕,還有那纏繞在她獨有清香上的濃厚費洛蒙。
果然,牠還是無法容忍她遭牠以外的人侵佔。
赫伯特已經不在乎是否會驚醒白,牠沒有再多停留直接將她抱出了蘇芳的房間,走了一會兒後來到了自己的房門前。
牠輕鬆地用一隻手懷抱著依舊未醒的白,另一隻手轉開了門把。
與蘇芳的純白色調截然不同的漆黑房間正是赫伯特的房間。
如同牠身穿的黑色軍裝,牠的房間全面性的一片黑,只是有各種不同的黑襯托出房間內的質感,鋼琴黑的地磚反射著窗外透進的月光,霧面黑的烤漆壁面所用的是復古式的古典設計,橄欖黑的窗簾裝掛在巨大的開方式窗戶上。
牠將她輕放在牠煤黑的雙人床上,瞬間因為重力的緣故,身穿著純白絲綢的她就這麼陷進了柔軟的烏黑床面上。
「??」赫伯特看著自己的手掌,方才牠懷抱的餘溫還殘存著,牠沈默地攥緊了手心。
儘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也依然可以嗅聞到不屬於牠的雄性味道,果然牠還是無法忍受,牠拉下了肩上的風衣,脫下了硬挺的軍裝,僅留下下半身的黑褲。
「抱歉。」不知出於何種含義,在牠的身影倒映在她的面容前,牠低下了身靠往她的耳畔邊,輕聲地低喃道。
赫伯特抬起了白的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