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凤儿伸手又一拍,胡之源从不知自己如此贱皮子,蹲在脚踏上由着她连损带拍,却欢喜得像条被摸头的傻狗。
四周忽而安静,半天没等到他还嘴,凤儿奇怪,问:“怎没话了?”
他好像长出了一口气,压低声音说:“其实我已决定要回去,只是舍不得在你这的自在,想多赖几天罢。我不是没担当的,更不想做你不喜欢的男儿。”
在这天天被她拿话呲又捞不着睡床,居然觉得自在,这人究竟多贱皮子啊!
凤儿只高兴他终于说要走,至于后面的话,压根没往耳朵里听,摆好睡觉姿势,被子一蒙。
“困了,睡觉!”
第176章行动
凤儿一觉睡醒,软榻上不见胡之源,蓝底粉花小被子乖乖躺在柜子。
“玉玫,他人呢?”
“走了呀。”
“何时走的?”
“一大早就走啦。”
凤儿小手一甩,狠啐一声!
玉玫不解,“姑娘不是盼他走嘛?”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走也不打个招呼!无礼!”
“他见姑娘睡着,没忍叫醒,也不算太无礼。这不,还留了书信让奴转交。”
说是书信,满篇只有短短两行:
“我走啦,猫生了记得给我留一只!”
“给你留猫可以,你倒告诉我怎么找着你啊!”
凤儿把书信一摔,气恼得眉毛都歪了,玉玫见状,嘴角一扯,似在笑。
三日之后,欢喜厅的宾客谈笑间多了话题,北戎的公主要嫁到大岳,这是两国首次和亲。
凤儿醉眼朦胧望着公子通常会出现的方位,搭话心不在焉:“哦?不知哪位皇子舍身取义啊?”
客人笑她用词怪巧,“北戎的娜沐公主身份尊贵,容貌一枝独秀,哪位皇子娶她都不算舍身,不过和亲是为两国安定出力,却有几分取义的味道。”
做皇帝儿子,连娶妻都担着如此重的担子,果然如公子曾经所言,生在帝王家,侍在君王侧,不好总多过好的。
公子……公子,好多天没见到他了。
听锦哥儿说,公子忙着调教新人,成日闷在关雎馆,凤儿不禁想到去年此时还在那受训的时光,
吃过苦,品过甜,如今想来皆成酸。
唉。
为压下这口酸,凤儿把精力全放在拟制新诡谍书上,异常发奋。
润娘惊呆了,这活计是历代当家分内之事,她还没想着手做,反被女儿抢在前头。如此也好,省了她的麻烦,留着精力继续找程言辉吧。
夫人见她愁容日渐厚重,不免关切,“还没程员外的消息?”
润娘叹气摇头,“他家大公子亲自去东燕寻,毫无收获,真真急得慌。你别费心我了,多关心下自己,最近气色好了不少,看来坚持服药有用。”
夫人只是浅浅笑笑。
药方还是那个药方,是她私自加了味药引,平复了母蛊的折磨。
药引是人,名为影七。母蛊似乎一次成瘾,发作闹腾时,夫人脑中满是他的影子,无论怎样都挥之不去,最终只能妥协,唤他过来,与之欢好,方可平息。
他们约好,共同守住这秘密。
同样揣着秘密的艾成萧一行人,正在着手准备行动。
在听艾成萧计划之前,燕子还在沮丧,她成功哄得林跃松口,每日巡视都带着她,她却没找到一处方便行事的破口。
“头回觉得守卫严密也不是啥好事!”
赵子绪脑子不清,“林都尉那么严谨个人儿,怎愿带着你去巡视?”
“因为他喜欢我啊!”
“啊?”
赵子绪不知,上次林跃送来军情的同时,也给燕子捎来玉见岛特产的白鱼干,她好那一口。
艾成萧打趣道:“寻常女儿都不入他的眼,到底是男儿性子的你让他高看一分,愿喝你的迷魂汤。呵,他总说女子蒙人心智,果真有理。”
燕子颓丧一耸肩,“那有何用,无法破他布的守卫大阵。”
艾成萧手抚上胸口,“我有一计,无需破阵,且能大大方方把东西送过去。”
这计实施也需引子。
晓风贴身伺候了三天,陪艾成萧睡了三晚,仅是睡觉,并无其它。
第一夜,再次同他躺一个被窝,晓风做好了任他宰割的准备,却仍惊恐不安,抓着被子抓到手心出汗,肩头止不住微颤。艾成萧看在眼里,想定是上次弄她疼到难耐,她才怕成这样。
艾成萧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搂住她轻拍哄着,故意打出几声呼噜,装作先睡着,让她安心入睡。
第二夜,艾成萧依旧体贴,晓风没那么怕了。
第三夜,晓风不安几近消失,也认为一直这般惧怕,早晚消磨尽艾成萧的耐心,惹他不快,也有失军妓本分。正强做自如想把自己脱得再光溜点,他按住她解里衣带子的手,说了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