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未言眼睛一閉,大喝了一口,不知味。
突然,他端著酒杯走來。
他走來誘惑她了,飲一口酒,俯身送上薄唇。
管什麼酒後暴力,就讓她打死這個男人吧!葉未言毫不猶豫捧住他俊俏的臉,接住他找揍的酒。
安岸笑酒好像更好喝了。
她不甚同意的點點頭,舔去他唇上的水漬,淡淡果酸中帶著清涼感,還有他的味道。
一口,兩口,三口兩人互相喂著酒,最後唇便再也沒有分開,他急緩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兩人的完美側臉在燭影下時而重合時而分開,唇舌來往綿密。
在這個格外綿長的熱吻裡,安岸一直保持俯身低頭的姿勢,而葉未言坐著盡可能的抬起臉,優美的下頜線緊緊繃起,如天鵝一樣優雅的雪頸亦伸長。
俊男美女,畫報一樣。
只可惜這個美好的畫面並沒有持續下去。
因為,她暈過去了。
這就醉了嗎?安岸笑著把人擁進懷裡。
夜色彌漫,周圍有些喧鬧。
她的酒量還是這麼差,葉未言撐著桌子起身,腳步踉蹌的朝洗手間走去。
好煩那個女人
葉未言腳步一頓,停在牆邊,疑惑家裡為什麼會有別的女人的聲音?
沒什麼吧?又一個聲音響起。
葉未言一下酒醒了,發現周圍很陌生,嘈雜,不知自己現在身在一家餐館裡。
系統君?
系統君?腦海裡突然少了熟悉的聲音,葉未言就要被嚇哭了,她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廁所裡的兩個女人,一直在議論著誰。
只聽A女生抱怨誰讓你帶她來呀,帶誰不好怎麼偏偏是她?
B女生說道明明是你說的聯誼女生不夠人數,讓我隨便帶一個人過來湊數的呀,我看她自己待在宿舍,不正好?
A女生繼續在男生面前一直說不會喝酒不會喝酒,好像我們會喝一樣,博關注,綠茶婊。
聯誼喝酒,葉未言想起來了,這算是她大學時期比較深刻的記憶。
她人生中第一次喝酒,第二天有人告她暴力,被輔導員約談。因為酒後斷片沒有記憶,她也不好辯解自己沒有做過,最後5000字的檢討書還是在網上抄的。
聯誼的時候,她分明強調過幾次不會喝酒,可是男生們完全沒有風度的一直勸酒,注意力都放在她這邊,也因此冷落的其他女生。
那個A女抱怨的正是這事。
所以,她回來了?重生在十九歲這一年?
系統君,你別嚇我。葉未言這下真的哭了。
裡面的人出來時,正面撞上掛著淚的葉未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A女生並沒有因在背後說別人壞話而感到愧疚,瞪了她一眼後,拉著頭低低的B就想走。
兩張有些熟悉的臉,只是過了太多年,葉未言沒能記住她們的名字。
葉未言一把抹掉眼淚某些人沒有一點兒作為大學生的素養,反倒像愛嚼舌根的村婦。
A女氣憤轉身,一把推過她的肩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承認啦?葉未言笑知道自己沒素養了,說明還有救。
啪突然一巴掌扇了過來。
好痛,不是夢!葉未言愣了。
自以為很有教養的樣子,誰不知道你沒有父母。A女朝她翻了白眼轉身想走,突然被抓住頭髮一把拽過去,啪啪兩聲左右臉被扇了,又往小腹上奉送一腳。
B女生呆呆看著,不敢吭氣。
啊小餐館的洗手間門前,A女生捂著腹部蹲在牆邊,哭得那是撕心裂肺你敢打我,我爸媽都沒打過我
接連而來的控訴抱怨,葉未言懶得聽下去,甩著高高紮起的馬尾辮帥氣離場,走到聯誼的那桌時,拿起自己的包,在眾男生的凝視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曾經生活過的城市已然變得陌生,高樓聳立車來車往,相比她走過的世界來說,這裡更像是一個繁華的幻境。
路過一家蛋糕店時,她走過去,又猶豫的倒退回來。最後拿出錢包裡所剩無多的生活費,買了一個6寸的生日蛋糕。還是要慶祝自己重生吧,畢竟這曾是自己努力的目標。
十分鐘後,她呆坐在江邊的長椅,被打過的臉頰火辣辣發疼,時刻提醒她這是現實。
系統君,你在嗎?
沒有回應
葉未言長歎一口氣,捧起蛋糕,插上一根蠟燭。
想吹蠟燭許願又驚覺自己沒有火機。視線掃過四周,隔壁的長椅上躺著一個被過期報紙遮蓋的流浪漢,挪動屁屁遠離一些,繼續尋找,江邊大多是約會的情侶,不好打擾。
正巧,不遠處有一個正在抽煙的男人,發現他時不時瞄過來,她鼓起勇氣走過去。
先生,有火嗎?
沒有。男人冷漠的應完,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