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位Jing闢的總結,大半夜睡不著,不是吃飽撐了,就是心事太多。
紀執恒可能晚膳用得太多,亦可能想得太多,不顧一切收拾行囊便出宮了。宮城的另一頭,葉未言因肩上的傷而輾轉反側,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心裡裝著一個人,又想起漓妃今日對她說的話,兩日後會安排她離開這個牢籠的計畫。
靜在月光下的湖中小榭,有一種歲月靜好的美。
居於其中的梁徹,給人的感覺似乎也是這樣的。從前的他尤其謹慎,衣食住行,時刻注意著周圍的一切,而現在,他從未如此安然的入夢。
這是葉未言第二次提著燈籠站在他的床邊,他未曾察覺。
葉未言和紀執恒不是真母子,深夜喜歡往別人床上跑的習慣倒是一個樣。
沒有叫醒梁徹,葉未言小心翼翼的拉起薄衾鑽進去,隨後將冰涼的小腳往他所在的方向抻,放鬆躺好。終於舒服了!如習慣一般,她抱過他的手臂,勾起唇角闔上眼眸。
這一夜,梁徹夢到自己頭上頂著熱辣的太陽,喉嚨乾涸疼痛,手臂更是被炙熱的空氣灼傷。身子一頓瞬間驚醒,下意識抬起手臂卻發現無法動彈。另一隻手緩緩摸去,不屬於自己的柔軟的長髮,呼吸一窒,他嚇得坐起身來。
誰?
一直抱在懷裡的手臂抽走後,葉未言自然也醒了,打了一個哈欠撐起身子看著他。屋內黑深深一片,加之梁徹剛睡醒眼睛還未適應,看到的她只是一個披散著長髮的黑影,
僵硬著四肢靠在床角的梁徹,成功引起了葉未言的興趣。
原來梁大人怕鬼啊?
梁徹沒有吭聲,但聽到熟悉的聲音便放鬆了。
說實話,葉未言自己也怕鬼,但為了安慰現在害怕的梁徹鬼有什麼好怕呢?它只存在於人的大腦裡,看不見又摸不著的,不去想,它就不會出現,而存在于現實生活中的,比如走在巷子裡突然躥出來的老鼠,收拾房間時貼在角落的蟑螂,這些才應該害怕。
梁徹清亮低沉的聲音淡道你更可怕。他什麼都不怕,只怕她。
四個字,頓時讓葉未言啞口無言,良久後身體開始劇烈抖動,圓溜溜的黑眸中在黑暗中閃著笑意恐懼源於未知,你不瞭解我才會心生害怕。下一秒,梁徹感覺懷裡一重,她已經猝不及防的撲了過來,鼻尖掃過她的清香,軟唇壓上耳側。
葉未言故意壓低聲線帶著無盡誘惑現在,我給你消除這份恐懼的機會。
不了。他冷漠的將她推開,徑直窩縮在角落裡睡覺。
曖昧的氣氛頓消,葉未言頭痛的舔舔唇。
哎呀真難搞!
她也不怕暴露自己的心思,跟著躺下後故意往他那邊挪近,面積本來就小的竹床變得更加擁擠,然後她伸過小腳丫壓在他的大腳上,帶著挑逗性的摩擦,緊盯著他在黑暗中存在感十足的臉部線條。
無法忽略她悄悄湊上前的小臉,梁徹眉頭輕跳,最終翻身背過她。
葉未言厚著臉皮再次貼上他,手指在他的背部無聊的畫著圈,就像一個怎麼都睡不著在主人身邊玩鬧的小貓。
梁徹緊閉著眼,意識卻越發清醒,只聽她緩緩道漓妃要帶我走,她說會好好照顧我,不讓我受傷病痛,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靜了一會兒,沒等到他的反應,葉未言的手指在他的背部畫了嬰兒胖嘟嘟的小腳丫你的孩子有兩個愛他的母親應該挺好的哦?
終於,梁徹的心弦微顫,同時腦海中閃過一個白胖的嬰兒,眼皮掀開時,雙手變得無處安放,察覺到他的動作,葉未言知道他在聽,且相信她說的。
不禁暗笑,梁徹是個沒有常識的傻瓜,他們做過沒多久,她不可能懷孕的,更何況他當時並沒有射進她的體內。
睡了。說得太多隻會暴露。葉未言深吸一口他的氣味後乖乖閉上眼眸,保持那個姿勢食指仍抵著他的背部。
高掛的月隱入雲層,待察覺到身旁的人翻身時,葉未言睜開惺忪的睡眼,驀地兩瓣柔軟的唇便貼了上來,夾雜熟悉的淡淡的清甜。
屋內熱極了,兩人的額頭都沁出了汗珠。
當進入她體內的一刹那,他僅存的一點理智亦轟然崩塌。下體無法忽視的熾熱在跳動,葉未言知道,梁徹隱忍了太久,太久。隨即她的額頭覆上一隻大手,感覺粗糙卻非常舒服,溫柔的為她拭去汗水,然後順著鼻樑緩緩向下摩擦,指尖落在眼睛,唇瓣,撫過臉頰,捏住下巴,用觸覺在黑暗中看清她的樣子。
她欲起身要不要點蠟燭?
他凝著她的眼,薄唇微微抿出一抹淺笑沒關係。想把她記在心裡,不只這一個方法。
緊接著,梁徹的唇順著方才手指遊走的軌跡貼下,從額頭開始直至落在她的唇上,吃進她的味道時,容貌便也印在了腦海裡,下體忍不住隨著記憶挺動。
湖面被夜風漾出漣漪,葉未言抬手攀上結實的肩,隨著他衝撞的節奏如漣漪在風中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