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眼看就要朝我们冲来。
我用力抱住了曹丹。
用后背去抵抗这两把神剑。
有风。
很冷的风。
两把冷如骨髓的风穿破了我的身体。
曹丹居然哭了。
像她这样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居然也会哭成这样子。
我笑着说:“难听死了怪不得你没有男朋友哭得真丑”
曹丹闻言一笑。
她脸上虽然带着笑,眼里还是有许多说不出的悲伤和恐惧,那是用微笑也掩饰不了的。
「忠剑」和「孝剑」刺伤我之后。
「节剑」和「义剑」也停步不前。
四把剑在空中盘旋一阵,便纷纷朝望月楼飞去。
我眯着眼看那红色、青色、黄色、灰色的四道剑光,只觉得眼前开始出现幻相。
我看见大树下我老爹逼着我染香扎马步,腿一软烫到屁股我哇哇大哭的场景。
我听见「独臂崖」的小木屋里传来我蒙着棉被点烛夜读小黄书的偷笑声。
冷
好冷
冷到心窝里的冷。
原来做鬼也会觉得冷
我,离恨天,好惨一男的。
我真后悔,真的。
当初我老爹还在世的时候,有天顶着一张锅底脸凶巴巴地看着树下流汗练功的亲儿子(我),一脸的疲惫和沧桑。
他叹气,道:“清清,你说你脾气这么怪,武功这么弱,我要是死了,你小子一定没好日子过。”
其实这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可惜当初我压根就不信。
而且还翻了个白眼鄙视了他一秒钟。
没想到我老爹一死,我不仅被人斩了十七八块烧成了灰,还被迫与宿敌们各种酿酿酱酱,双宿双栖,发生许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何玢是个小暴雷,和他在一起要哄他。
沈器是个大醋缸,和他在一起要哄他。
所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见一个哄一个?
毕竟,在我的观念里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都是老婆了。
我做相公的理所当然应该让着他们一点嘛!
那就让嘛,那就让嘛!
何玢喜欢抓我的睡觉,我也忍着不爽给他抓嘛!
沈器喜欢把我弄得很惨,我也忍着不爽给他哭嘛!
我总是一边肏一边哭,哭得厉害他还会罚我。
罚♂我♂
呜呜呜呜呜!!!!
眼泪汪汪,鸡儿梆硬。
哭声凄惨,心儿碎地。
哄老婆一时苦,一直哄老婆一直苦。
我:真他妈苦!!!!
没办法,谁叫我离清这么可爱又善良呢(摊手)?
其实这是有家族遗传的。
我小时就是一个粉娃娃,喜欢女人,喜欢给女人抱,她们的身体都香香软软的,不像我爹是一身铁骨硬得膈人。一见到漂亮的小姑娘,小媳妇,小姐姐,我就嗷嗷地拍手直叫,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如果是脏兮兮,臭烘烘的男人,无论老少,我都骄傲矜持地转过头去,不理不睬。如果有叔伯长辈见我可爱,硬要抱我,我就会撅着嘴巴,扯着嗓子,大哭大嚎,嚷嚷得惊天动地。
人们都很快乐(?)地说我:“哎唷,原来是一个小情种呀!”
每次一上市集,买菜卖菜的乡里乡亲都会围绕过来看我。
“这是谁家的囡囡(女儿)呀?长得好乖哦!”
我老爹就会气得鼻子冒火:“什么囡囡(女儿),那是我儿子!”
“这这是你儿子?”
我老爹出手出脚地比划一阵子,骂骂咧咧地发一通脾气后,人们终于明白我就是那个死了娘的离家娃娃。
“可怜哎,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哎!”
“快长大吧,长大了就能娶媳妇跳出苦海了。”
这些妇女们一边议论,一边伸出手来摸摸捏捏。有些心肠软的,给我塞糖塞好吃的,也有感情丰富的,说着说着便湿了鼻子红了眼眶。
“他娘一定很美吧?”
“这小情种长大了得迷死多少人!”
“真可爱,真可爱,长得跟年画上的小童子一样可爱。”
我老爹则在一旁偷偷地哭。
我知道,他是又想起了我娘。
如果我是小情种。我老爹就是老情种。
我老爹警告我那么多回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他说:“老子一死,你这个废物一定被人吃得连渣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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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都是眨巴着眼睛,道:“爹爹,你怕不是傻子吧?现在人心那么毒,人肉也是有毒的,魔修们都开始吃有机食品了。”
我老爹大怒:“滚!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我:“嘤”
然后按体育老师教的「前滚翻」姿势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