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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混沌处朦胧晃出一隙白光,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云初睁开眼只觉得整个人正在旋转,微微一动,头上便是一阵剧烈的痛。让他禁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闭眼又适应了一阵,脑中已经想起昏迷前那一幕。有些紧张地动了动手,却发现并没有被绑起来。刚想举手去揉额头,床边已经伸过来一只手,直接握住他的手腕按在耳边,有人低头凑上来不由分说吻住了他。
浑身失去力量云初只能任由对方肆虐,睁着眼却看到伏在他身上的人正是东藤介野。
心里头不由一惊。
自从开战以后,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东藤,所以也没有机会探到他的军事部署。而东藤介野应该也是没有时间见自己的,这种时候用这样的方式请他过来,却又是耍的什么花招?
东藤介野将他狠狠吻了一番,笑着对上了云初的眼睛,“宝贝,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了?”
乍然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云初浑身一颤起了一片寒疹。此前东藤从未这样喊过他,倒叫云初更一头雾水了。
东藤介野从来对他也算温柔,他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相信自己可以征服一切。所以他并不在意自己心里对他的看法是怎样,他只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屈服于他的感情,从此对他死心塌地。他太过自信,所以愿意等,也认为自己等得起。而且他有很强的克制力,即便知道云初心里对他并没有太大关于情爱的感觉,他也从不在他面前表露任何情绪的波动。
像这种听着就让人感觉不对劲的语气,是东藤介野从未用过的。
见云初怔怔不答,东藤倒也不生气,只是伸手去解云初的衣扣,将他衬衣连外衫一同褪下一半,□出胸膛,便拿手掌在上头缓缓地抚弄。“宝贝,你不想我吗?我可想死你了。”
长年握枪的手掌心里有一层薄薄的茧,贴身擦过细致的皮肤,令云初浑身泛起莫名恶心的疹子。“到底是怎么了?你的样子,很奇怪。”
云初强迫自己冷静,东藤介野没理由突然这么反常。从让他过来的这种方式,到他眼下的语气动作,处处都不对劲。强作冷静地开口,试图从他的答复中获得些什么。
东藤介野却不回答,低下头顺着云初漂亮的脖子往下吻,又伸手去解他裤子。云初本能地侧转了身子,皱眉道,“放开我,你又想怎样?”
陆军中将忽然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望着云初,居然笑了,“怎么了宝贝?不愿意给我吗?”抚在云初脖子里的手掌霍然收紧,东藤介野一脸轻笑未歇,手劲却是出奇的大。云初不防被他掐着一动也不能动,几乎活活将他掐死。直看到云初白皙的脸渐渐憋得红了,嘴唇都发紫了,东藤才蓦然松了手。
云初大口大口喘息着,连连咳嗽不止。一边咳着却听东藤介野又说,“你现在不肯给我也没什么,我带你去看样东西,看完了,你一会儿肯定会求我要你。”
(五十七)
东藤介野轻笑说着,又帮云初把衣扣一颗一颗扣上,扯着他的手臂让他站了起来。被人偷袭过的后脑还在阵阵作痛,云初却无暇顾及。东藤介野没有放开他,就那样搂着他出了房门。
这里是东藤介野在军区内的行馆。他的时间很多都用在工作上,所以就在军区办公楼的后面休憩。办公楼那里云初去的地方也就那几个,还有很多地方,他还没去过。
东藤介野带他进的就是他从没进过的地方。在射击室右手拐弯有一条很深很暗的走廊,走廊一面是连着外围的墙体,另外一面有好几扇门,平日里都锁起来,并没有人进出。
走到走廊最深处的一扇门,已经有军卫迎了过来朝东藤介野鞠躬,东藤叫其中一人把门打开,便握着云初的肩膀带他走了进去。
走进去是一个很小的隔间,角落里放着两张椅子一个矮几,仅此而已。东藤介野一把推开隔间后面的门,拧着云初的手臂将他用力扯了进去。
屋子里很暗,除了四米多高的墙面上靠近横梁的地方开了个小窗子,没有任何可以透光的地方。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云初恍然一怔,这样的屋子,是专门用来刑审的审讯室。外面那个隔间,就是供审讯者临时休憩和监听用的!
更让人心惊的是,靠墙的刑架上绑着一个人,穿着跟他一样的改良中山西服。那是圣约翰的校服,刑架上的人,竟是好多天都没见到的鹤行风!
东藤介野叫军卫都到门外守着,又走过来搂着云初,手臂上沉沉施了力度架着云初一步步往刑架那里走。他的声音还是轻笑的,“几天前,我们的军卫抓了一个‘误闯’我们北岸军区的人。他们叫我来看了看,我认出来这个人是你的同伴。我第一次在戏苑里遇见你的时候,你就是跟这个人在一起。后来我们楼上楼下一起听戏,你也是跟他在一起。所以我才特地叫人请你过来认一认,他是不是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