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会明白,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跪安吧。”宸帝动怒,不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赵易,转身走出去。
德公公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公公立刻将黑色的毛皮大氅给宸帝披上,宸帝面色带着冷意出了正阳宫宫门。
德公公立刻上前,将太子扶起来,苦口婆心,“太子爷,您可别跟陛下抬杠,陛下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好,您快起来,地上凉。”
赵易那张与宸帝一个模子的脸上,连生气的抿着嘴角的弧度都一样,德公公心里不禁道,“爷太子与咱家爷,无论长相还是脾气都一模一样,也最得爷的赞赏,但朝中仍然有那么多人没眼色的拥护宵王,还不是因为丞相,这点太子一定比奴才清楚。您一定会理解陛下这么做的苦心,皇家哪有这么多的兄弟情,各自好自为之。”
说完,德公公就悄声出去,赵易站在正阳宫的殿内,久久未动,兄弟之情与江山,孰轻孰重?
宸帝走出正阳宫后,一时不知往哪里走,去皇后那里虚与委蛇?去后宫嫔妃那里寻个温柔乡?这都不是皇帝想做的,宸帝在雪白无垠的宫门口来回地走。
德公公揣测皇帝的心思,摸不透,刚刚在殿里说的那么狠心决绝,现在又在惦记着,斗着胆子开口,“要不去郁王府看看?”
宸帝凌厉地扫过一眼,德公公肝都颤了一下,“奴才有罪,妄自揣测圣意。”
“走,去郁王府,带着影卫,不要惊动任何人。”宸帝开口。
德公公心里暗自得意,咱家就是皇帝爷心里的蛔虫!
外面下着大雪,宸帝带着一群影卫,未动车,直接飞檐走壁地一路疾行,不知比马车快了多少倍。一群人像是夜间的鬼魅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脚尖斩落在屋瓦上,留下浅浅地点痕。
宸帝在身为太子时曾经就孤剑江湖,肆意妄为,脱离皇室的约束,带着侠肝义胆去洒一洒热血,混迹江湖三年,却搅得十年未宁静过,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当年剑走江湖,风采翩翩的邵华公子,是当今圣上。
到了郁王府,黑灯瞎火的一片,只有后院那排下人的屋子有点亮,皇帝不知道赵郁的卧室在哪,但德公公熟门熟路,哪次不是他亲自去郁王的屋子里请人的。
“爷,前面那排院,南面,左手第一间便是。”德公公殷勤地说。
宸帝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抬脚往那排院子走去。
“咱们去四面把风,我呆会儿去后院弄点热乎的吃食,我们得守一夜。”德公公立刻分工,散了跟随的十位影卫。
德公公一个人去了厨房,真不是他吹的,对这郁王府,他熟的连耗子生了几窝崽他都知道!
☆、第3章 -7
第三十九章
宸帝一路目不斜视,在暗黑的夜里,准确地找到了郁王的卧室,以及无误地摸到了室内的软铺上。
郁林在黑夜里瞪着眼想事情,明日就要去上班,他反复思考宸帝和赵易的话,宸帝想让他夺嫡,赵易说宸帝把他当枪使,虽然听起来两个人的话都有可能,但又都有破绽,皇帝明知郁王不是自己的嫡子,不会将王位传给他,却诱惑赵郁,这是试探?赵易明知赵郁清醒后,变成他的对手,但还过来假情假意,这是示好?。
宫斗,果真只适合,那些吃饱了撑的后宅女人,让他琢磨这些勾心斗角的,还不如把时间用来想办法多搞点银子。
郁林想完就打算休息,闭眼阖目,突然一阵轻微细小的声音,警觉让他转了个身,对上一双幽幽的黑眸,在黑夜里犹如一匹狼一样,死死地盯住他。
郁林刚想呼救,就被捂住了鼻口,那个人凑近,嘴唇靠到他的耳朵,鼻息喷进耳廓,深沉的沙哑,“别叫。”
说完,和衣躺在郁林的边上。
郁林对这个神出鬼没,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帝,一点好脸色都不想给,大半夜的,一个人摸到他房里,堂而皇之地睡在自己的身边,郁林很想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一时气急,忘了尊卑,郁林开口就问。
宸帝不答话,将自己的外袍解开,随手地扔到了地上,开始扯郁林身上裹得紧紧的被子,“睡觉。”
郁林见他一系列的举动,毛都炸了起来,“你说过的。”
“说过什么?”宸帝半躺,用手支撑着看着他。
“那天,在逍遥窟是最后一次。”郁林咬着牙说,堂堂的一国之君,他不信他说话不算数。
宸帝一下陷入沉思,好像在回忆自己说的这句话。
郁林趁机,又往里面挪了挪,到了一个安全的位置,“你答应过,在事成之前不会在强迫我。”
宸帝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就是来睡个觉。”
说完,自己就躺下去,一用力,扯了把郁林裹在怀里的半面被子,郁林冷不丁地连人带被滚进了他的怀里。
宸帝满意,大咧地揽住他,拥进怀里,闭眼不说话。
郁林的脸不过离宸帝半寸,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他缓慢的呼吸声,这又是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