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时,再说你已经唱得很好了,慢慢来,不着急。”小蕊没多想,整天带儿子就累得她够呛,就顾不上给养女特别Cao心了。
“我去师傅那里了,您睡会儿午觉吧。”芳莲说完就快步走出了门,步行到胡同口,原本她是想直接去师傅那里,可想来想去却改变了主意,偷偷的朝反方向走去了。
芳莲的目的地是载渝做事的报馆,她坐着洋车来到了西单,拐进了不远处的辟才胡同,报馆就在一座小院里,很不起眼儿,但几乎每个报摊都有卖他们的报纸,最受欢迎的几个栏目就是和奇闻异事,以及新闻。
“渝公爷,外面有位姑娘找。”做会计的老郭乐呵呵的过来传话,虽然报馆里只有七名雇员,气氛有时却不怎么的融洽。
载渝原本还在低头写作,听到老郭的话便抬起头问:“哈,您没弄错吧?”他这几年没交往啥女人,到底是哪个来找自己的。
“是位小姑娘,也就十三四岁吧。”老郭觉得甚为有趣,他猜不透二人的关系。
载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小芙蓉来了,他赶紧放下毛笔,走出办公室,来到了院子里,有客人都会呆在厢房里,老妈子还会给客人泡茶。
他推开门,走进厢房,便看到芳莲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的等着他,活脱脱就是个淑女。上次他对这孩子说的话太重了,有点儿多管闲事。
“渝公爷,我来找您玩了。”她故意装成年少无知的样子,让对方无法说出扫兴的话。
载渝清清嗓子:“我还在做事呢,你这么随便的跑来不大好。”
“我又不能太晚出来,您又不是不知道。”她撅起嘴,已经十分娴熟的掌握了身为一位少女所必须掌握的本事----撒娇。
他叹息道:“唉,你又没去师傅那里练功吧,跑来我这里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见您嘛,我在这儿又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话的人,却总说教我。”她心里到是挺高兴的,至少这个人没有变,更不会和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他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耐心的问:“是不是到新地方没有交到知心的朋友?”
“我根本就没朋友,就连和弟弟都相处得不好,我练功的时候他总捣乱。”她最讨厌弟弟了,那孩子根本闲不住,这动动,那弄弄的,打碎了父亲的好几件珍贵瓷器。
载渝淡淡的笑了:“原来如此,但你们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么,你这个做姐姐要多谦让着,男孩儿小时候是比较淘气。”
“也不是所有的男孩都和他一样……我就,不,您小时候肯定特别懂事。”她差点儿拿自己前世和弟弟相比,但二人毫无可比性。
“你真说错了,我小时候很淘气,我和堃贝勒都是家族中的刺儿头,从小没少挨打,不过我阿玛下手没那么重,用戒尺抽我屁股。”他觉得自己颇为幸运,不用像载堃一样受到特别严厉的处罚。
芳莲恍然大悟:“难怪您……。”她知道载渝屁股上有几道浅淡的疤痕,差点就顺嘴儿说了出来。
“难怪啥?”他皱眉,这孩子怎么讲话断断续续的。
“难怪您和一般的纨绔子弟不同呢,您还会出来做事,但别的满人怕是很难做到,更何况您还是爱新觉罗氏。”她想不到的是载渝能那么快的就融入民国了,就算是堃贝勒也在家里蹲了一年多才想明白的。
“你这孩子讲话和大人似的,话能说到人心坎上。”他笑了,芳莲就像是十三岁的少女里面却藏着一颗二十来岁的灵魂一般,说出的话特别老诚。
“我可不是孩子,您别把我当成孩子,我也就是生成十三岁的样子,实际我和您年龄也差不多么,您明白的事,我也明白。”她别有用心的讲道,实则是旁敲侧击,有朝一日,等她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她会把实情都告诉载渝的。
他大笑:“你真敢说啊,你告诉我,你都明白什么?”
她调皮的眨眨眼,答道:“我明白,到了一定年龄大家都会有喜欢的人,还会想着结婚生子,除了赚钱养家外,无论男女都应当有一技之长,为家庭做出贡献,他们在一起开枝散叶,把血脉延续下去,这是件特别美妙的事呢。”
“说得头头是道的,小小年纪别想那么多,应当增长本事,往后就能过得舒心,若是现在想太多,又急着实践,今后的日子多半不会好。”他也支持先立业后成家,因为现在的社会变了,不像大清国那会儿了,兜里没钱,谁也不会跟你,大部分的人还是要自食其力,才能活着。
“事事无绝对,我打算十六七就嫁人了,然后再给对方多生几个孩子,子孙满堂,把家里的日子过好,不让他有后顾之忧。”她凝视着对方,不紧不慢的说着。
载渝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便傻笑:“这么小就想着嫁人是不是太着急了,莫非你爹给你订了娃娃亲?”
“没有的事儿。”她苦笑,唉,果然现在还不是讲出实情的最好时机。
但芳莲恰恰说错了,就在傍晚,武海正和载堃,刘影在宿舍里喝酒,他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