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联想起被自己辣手摧花的小影子了。
“您如果喜欢上别人,一定不要隐瞒我。”凯尔索忽然说道,现在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没了初识时的热情,每天都为了赚钱养家,教育子女忙碌,他这人又比较木讷,或许会后知后觉呢。面对这么个男人,能完全放心是不可能的,但栓得太紧又会让载堃不自在。
贝勒爷苦笑:“怎么突然这么说?”这话让他有点儿心虚。
“福晋还在的时候,不反对您再娶其他女人进门,所以我也不应当阻拦的,您毕竟是大清国的贝勒爷,不是我们英国子民,我不能用其他国家的观念来看待您。”他和此人在一起的时候,早就有这种心理准备了。
载堃将他的身子转过来,捧着他的脸说道:“别胡思乱想,我不会再娶了,也不在外面花天酒地,因为我们可是交换过戒指要共度一生的伴侣啊。”
凯尔索幸福的靠在他的臂弯中“嗯”了一声,尽管这可能是善意的谎言,或会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之间的感情逐步转化为亲情,那都无所谓了,因为他是诚心诚意的爱着这个男人,并打算为其奉献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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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过去的幽灵
两周后,刘影离开了北京,和凯尔索,三泉一同前往上海,筹备洋行的事,三人分工合作,干得热火朝天。
刘影和三泉被派往苏州采购丝绸和苏绣。
小影子此前虽然在书本上学了些相关的知识,可还是觉得自己知之甚少,所以宁可多跑两趟,也不能浪费钱,就管布坊,绣房要了一些样品,打算带回去给子爵看,研究完之后,他们再订货也不迟。
“明天咱们再去找一些样品吧?”刘影和三泉儿说着。
两人坐在客栈的一楼边吃边聊,后天就打算回上海去了。
“嗯,明儿早起再去逛逛,累了一天了,多吃点儿,你太瘦了。”三泉忙着给他盛汤,一抬眼就看到了对面桌上新来的客人,此人化成灰他也能认得出来。
坐在他们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勾引侧福晋生下女儿的无赖武海,但对方已然成了一名新军军官了,此人正用愤怒的眼神盯着他们!
“您怎么了?”刘影看出他脸色异常,却不清楚当年在贝勒府发生过的惨剧。
“等回客房,我再和你说,咱别在这儿吃了,拿上去吧。”三泉胃口都没了,就叮嘱伙计把饭菜拿进客房,然后拉着小影子上了楼。
房门关上后,三泉才敢开口:“刚才那个新军的军官是个无赖,当年勾引侧福晋生了个孩子,被福晋当场捉jian,侧福晋为了救那无赖撞柱而死,这件事儿对贝勒爷的打击很大,福晋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原来还有这种事,是不是贝勒爷把他放了的?”刘影问。
“不仅放了那无赖,还让他把闺女带走了,咱贝勒爷是个好主子啊,心善待人宽厚,但你刚才也看到了,那混蛋是怎么瞪咱们的。”三泉说完就夹了一口菜,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小影子点头,他却怎么也不能理解侧福晋为何会背叛自己的丈夫。
“以后遇见那人,离远点儿。”刘三泉是老江湖了,见过各种人,他觉得武海是个非常危险的男人,眼神中透着一股杀气,显然还不能忘却四年前的恩怨。
“我知道了,刘大哥。”刘影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却因为特别忙碌,渐渐的淡忘了。
一个月后,洋行正式营业,子爵看着业务正常运转,才放下心同刘三泉回了北京,洋行里就剩下刘影和三个职员忙碌着了。
刘影是洋行的主管,三个职员一名是会计,两名是办事员(跑腿,主要是联络海关和码头,订货,接货,联系经销商和零售商)而刘影大部分时间则呆在洋行里,其他时间则会去应酬大客户,这和他的性格截然相反。
工作实在是太繁忙了,但刘影却因此得到了生命中第一个合法的休息日,礼拜天。
礼拜天洋行不办事,关门歇业。这在北京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他们的书局和洋行每天7点开门,晚上6点关门,除了春节的半个月休息,其他时间都在运转中,但上海是个新兴的城市,什么都和国际接轨,他们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四月底,梅雨季节悄悄的到来了,上海三天两头的下雨,弄堂里,洋人居住的租界区都很chaoshi,让从小生长在北京的他极为不适应,放在柜子里的衣服都长了绿毛,洗干净的被褥晾在阳台上好几天都不能晒干。
他的新公寓在元芳弄,是法国人盖的,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黄浦江的景色。
全天都有洗澡的热水供应,还有先进的抽水马桶,这都是子爵亲自安排的,公寓是一房一厅带厨房的,他自己住太大了,所以就养了只梨花猫,是只两个月大的小母猫,每天给猫做饭成了他唯一的乐趣,他终于与一位小闺女亲密的同居了。
不管多忙,他每天都会去菜市买菜,主要是为了“小花”,清水煮小鱼和鸡肝拌饭是小花的最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