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帽,静静的转过来:“我就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纪琛轻巧的说:“比起之前来说好多了。”
纪筠珛沉默了下,轻轻的开口:“…醒了?”
纪琛也不瞒他,耸了耸肩,别有意味着:“恐怕没有。”
纪筠珛放下手上转的飞快的笔,明显在思索着什么,片刻的功夫:“我想回去一趟。”
纪琛礼节性的笑了笑,说:“很遗憾,这是不可能的。”
纪筠珛突然闭上眼,双手撑在桌子上,强忍着因为长时间不进食引起的头晕:“…告诉我我到底该做什么。”
纪琛关上门,沉下脸:“曾夭曾夭,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纪筠珛苦笑一声,皱着眉头不语。
纪琛深呼吸一口气,和颜悦色着:“你听话,父亲和我是为了你好…”
纪筠珛直接打断他的话:“那就让我回去。”
纪琛轻哼一声,脸色难堪:“不可能!你再好好想想。”转身出了门。
纪筠珛极轻极轻叹了口气。
…
过了一段时间。
纪琛看着身形迅速消瘦的纪筠珛,终是退步了:“我答应你,学业结束后就让你回来,你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纪筠珛眼中闪过一抹令人心动的亮光,嘴角勾起。
纪琛深深看了他一眼:“父亲说,如果你执意如此,到时候公司股份将少你一半,并且你将更名,从此你便为纪覃。”
纪筠珛,纪覃不以为意,轻轻点了点头,说:“他现在怎么样了?”
纪琛突然有些垮了,坐下来说:“已经醒了,最近正在疗养。”
纪覃嘴角弧度变大,说:“这就好,这就好…”
直至再度见到曾夭,纪覃这么些年里再也没有见过他。
——
“二位拿好了,如果弄丢了是不给挂失补办的。”小姑娘尽职尽责的说着:“离婚就要有结婚证的,没有结婚证是离不了的。”
……
“啊——”曾夭捧着两个小本本重重躺在沙发上,眼睛亮晶晶的:“终于领到了!”
纪覃坐在他旁边,轻轻笑着:“嗯,一会给你揉揉脚。”
曾夭看着手上的红本本,傻乎乎的笑了笑,突然坐起来抱着纪覃亲了几大口,重新躺回去看着结婚证傻笑。
红底金色烫金的——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定此约。
曾夭看了半天,觉得越看越欢喜,感叹着:“就这样结婚了啊…”
纪覃眼底浮现笑意,说:“被我彻底握牢了。”
曾夭看着他,挪了挪。
纪覃顺势往后靠了靠,让曾夭枕在他的腿上,手轻轻穿过他的发丝。
曾夭小心翼翼将结婚证放在茶几上,举起手看着无名指上古朴大方的戒指,笑眯眯的说:“早就被你握牢啦!整颗心都系在你身上呢。”
六便士喵呜喵呜蹭过来,窝在曾夭身旁。
纪覃满足的抱了抱曾夭,说:“嗯。”
……
“…会不会有点怪啊。”曾夭有些不好意思,别扭的扯了扯领结,看着镜子里一身正装、眼中藏不住喜色的人,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哪里怪…”许涟眼睛一亮,弯着嘴唇:“我弟是最帅的。”
曾夭轻轻咬了咬下唇,看向另一边的试衣间。
门被轻轻推开,纪覃额前的头发被尽数撩起,露出饱满的额头,将纪覃的棱角很好的凸显出来,曾夭被纪覃的样子刺激的眼冒红心。
纪覃也看见曾夭了,跟平时懒散清闲的样子不同,曾夭一副被明显Jing心收拾过的样子搭配着他亲手挑的西服显得尤为得体。
摄影师打断了两人的深情注视:“咳咳…请两位准夫夫回去再看啊,咱们先拍照片,先拍照片。”
曾夭难得红了脸,有些窘迫的看了眼纪覃。
镜头前的两人般配至极,或喜或嗔,或乐或恼。透过偶尔亲昵的小动作或者不经意间的眼神将场外唯一的单身狗摄像师刺激的捂住胸口吐血不起…
……
大屏幕上来回滚动播放着二人的生活照和结婚照。
亲友席上来的人并不多,曾夭大学时期的铁哥们一脸卧槽没看出来你是基佬的表情深沉的看着曾夭。曾夭也没跟他们客气,开始对着酒瓶吹。纪覃出现接过酒瓶继续对着吹。喝完以后抹了嘴施施然来到许家这一桌,面对许祁苏不留情面直接上了白酒,在许祁苏的一脸铁青中又喝了半天,到了纪家桌。曾夭很不友好的推开纪覃,眯着眼睛撸着袖子上,拼命的灌着纪琛,纪琛面如土色一脸生无可恋的一杯接着一杯…
主桌上的许父和纪父心有戚戚然互碰了下酒杯,一饮而尽。
许涟劝着周世镡不要再拼酒,顺便瞪了自家不争气的弟弟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