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哎这字怎么读喂!”许祁苏有些泄气,沮丧的把书丢到一旁:“算了算了不读了!”过了一会又安静如鸡的拿起书拿了本字典,不会的字一个一个查,慢慢读给曾夭听。
许涟轻轻推门,看着这一幕,轻轻漾起一抹笑意,掩上门,晃了晃手上的书——这可用不着她啦!
曾夭醒了以后,许祁苏兴冲冲的,一会冲过来冲过去的,整个人跟上了发条一样:“曾夭我告诉你喂!可是我一直陪着你才醒过来的!我可是一直给你读书呢!”
曾夭闻言一惊:“哎呦!你不是…你不是最讨厌读书了?专门给我读的?怎么这么好啊你感动死了…”
许祁苏闻言美死了,高傲的说:“那可不!我可比那个姓纪的好多了!这么长时间他可没来看过你一次!”
姓纪的…?曾夭疑惑的想了想:“谁没来看我?我怎么没一点印象?”
“就是那纪…”许祁苏突然收了声,心里想了想:“啊…没谁,没谁,我记错了!”
小心翼翼看了眼曾夭,一笑:“反正有我和阿姐在,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照顾自己。”
曾夭笑眯眯点了点头:“得嘞,都听您哒。”
许祁苏点了点头,骄纵的样子曾夭记到现在,从来没有忘过,他们的年少时,曾经是多么的亲密无间,和如兄弟。
——不远的之后
“…”许祁苏沉默的坐在座位上,有些尴尬。
许涟有些生气,身体微微发抖:“给小夭道歉。”
闻言的曾夭一怔,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不用道歉,道什么歉啊…我又没怪他…”
许祁苏沉沉看了眼曾夭和他身旁的纪覃,轻轻开口:“对不起。”
曾夭嘴角的笑收了起来,垂下头:“…没事,真没事。”
许涟噌的一下火就大了,筷子一摔站起来:“许祁苏你给我站起来!这么多年的礼义廉耻都被你学到哪去了!从小到大爸妈教你的为人处世都被狗吃了?我不在了小夭就是你最亲的人,你是怎么对他的?”
许祁苏猛地站起来,木制凳子在地上呲出刺耳的声音,许祁苏紧紧攥着拳,闷声说:“我又没说错什么!”
许涟猛地举高的手被曾夭挡了下来。
清脆的耳光声在安静的包间里尤为显著,众人一片缄默。
许涟回过神,看着曾夭脸上通红的五指印,眼睛瞪大:“小夭…小夭你!”
曾夭扯了扯嘴角,“嘶”的呼痛出声,仍是笑嘻嘻着说:“好了姐,真没事…你也别怪祁苏了他又…”
“你给我闭嘴!”许祁苏眼睛通红:“谁让你给我挡了!谁给你的脸让你给我挡的你他妈又不欠我的!”话到最后有些失控的哽咽出声:“什么都给我挡,花瓶碎了是你,出门贪玩还是你!何家寻仇被车撞了还是你!”许祁苏明显的喘了声,哭腔凄厉着:“连我姐打我你都要给我挡!你又不欠我!”
曾夭收了笑嘻嘻的表情,只不过唇角还下意识勾着,尴尬的笑意收不回去。
许涟看不下去了,恨恨抹了把脸,坐下来喝茶顺了口气。
周世镡安抚的摸了摸她的手背,叹了口气,站起来,一向温和的面庞难得露出不苟言笑的样子:“祁苏,如果出事的是你,曾夭也一样会担心,不是欠你的,只是因为小夭太担心你…”
许祁苏恨恨泣了声,狼狈的抹了把眼泪:“我又不需要他关心。”
曾夭低着头,房间里很亮很亮,怎么样也照不亮他的内心。
纪覃走向前,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许祁苏:“你不需要的东西,是他最想要给你的。”
许祁苏脸埋在手里,镇静的开口:“真的,我不知道…许家诺了你什么好处,从小到大,逃课通宵,打碎花瓶,零零碎碎大大小小的坏事你都给我扛,连车祸都要替我挨。就连…就连我打了你,你都主动挨着不还手…曾夭,你不就是想要我愧疚吗,我给你,全都给你。你想要什么你说吧,我能给的我都给你。”
曾夭咬了咬下唇:“…我们不是哥们吗?哥们做这些…不是很正常吗?”
许祁苏一愣,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哥们…哥们是这样的吗?”
许涟面若寒霜,一杯子甩到地上:“许祁苏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啊!”
许祁苏脸上挂着明晃晃的泪水,哭笑不明的说:“我蹬鼻子上脸?那他为什么不生气?”
曾夭静静的坐着,轻轻揉了揉额头:“我从来没想过让你欠我什么,为什么对你好?…可能你都不记得了,第一次我不会用浴缸,将水龙头弄掉了,我完全不知所措。还是你过来看见了主动给许夫人说,还被她抽了一顿…从那时起我就想着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帮你挡着…真的,我从来…从来都不知道你会这么…”
许祁苏抹了把脸,恨恨的说:“浴缸的水龙头本来就是被我弄坏的!你只是恰好进去洗澡!”
曾夭微微一怔,随即缓缓一笑:“也好,我就不用再想怎么给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