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出了邳山公墓之后,李郭主动提出要送夏轻言回家,杨恒渊也乐的清闲。他拿着刘海的笔记本,一路驱车回到了自己家。
门一开,刘海便飞一般的飘到他面前。
刘海把头伸出去张望了片刻后,嘴巴就像控制不住的机关枪,不停地嗒嗒嗒地在杨恒渊面前响着。
“你们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轻言他人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杨恒渊白了一眼刘海,“去给你上坟了。”
“兄弟,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刘海哭丧着脸坐在的沙发上,虽然不喜欢杨恒渊刚刚那句话,但有一点他还是挺好奇的。“你们上哪儿给我上...呸呸...祭奠我去了?”
“邳山公墓,你还有一个朋友也一起去了。”
“李郭?”刘海有些不敢置信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那家伙居然会和你们一起去,真是不敢想象。”
杨恒渊斜了一眼刘海,“怎么?”
“那家伙从小命薄,他长这么大,从来都不去墓地这种地方的。”刘海低头想了想,“我记的,有一次我带他去邳山玩。因为路线关系,我们的车经过邳山公墓,李郭那家伙回去后病了好几天,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带他去邳山玩了。”
“还有这回事?”
☆、孔青青
杨恒渊站在邳山脚下往上望去,时隔几年再次来到邳山,熟悉的同时又多了不少陌生。记得前几年他来这边时,这周围还没有这么多小旅馆小饭店,也没有这么多人。现在来邳山玩的人多了不少,正巧他赶上星期六的出行高峰,去邳山的人一批接着一批,这让他看着有些头痛,他对人群密集这四个字没有任何好感。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大部队一路向邳山上走去,杨恒渊今天来邳山主要是找一个叫孔玉玉的女孩子。这个叫孔玉玉的女孩还是刘海昨天晚上不小心说漏嘴爆出来的。在他的再三逼问之下,刘海才告诉他孔青青的地址。
据刘海说,孔青青就住在邳山的半山腰,还开了一家卖各种纪念品的小杂货店。刘海不知道犯了什么病,除了告诉他孔青青这个名字和住址之外,其他的说什么也不肯透露一点,说完便在也不肯多透露半个字了。
不过就刘海这么频繁的去邳山来看,这个孔青青在他心中的位置肯定不低。对于刘海这个人,孔青青或多或少的能知道一点他的底细。与其问刘海这个一问三不说的家伙,不如来问问这个叫孔青青的,指不定能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去邳山这一路上卜卦算命的神棍简直多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只要台阶处有一处宽敞的地方,必定就会有一个算命的。
本来这些神棍老老实实算他的命也没啥,可偏偏只要他从旁边过哪些神棍就抓着他的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无非就是印堂发黑血光之灾,这种只要看过几集电视剧都能说出来的‘专业名词’。
“帅哥,五十块看个相吧,便宜又实惠。”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却打扮的十分老气的年轻人突然拽着他的衣袖。
杨恒渊赶紧摇了摇头,他加快步伐往前走想甩开这个神棍。可没曾想,那个年轻人居然拽着他的袖子一路跟了上来。
“帅哥,五十块看个相吧,便宜又实惠。”
那个年轻人两眼无神地看着他,嘴里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杨恒渊一看不妙,面前这个年轻人很明显不太正常,就像是被某种东西迷了心窍一般。杨恒渊有些无奈,看样子,今天他荷包里这五十块恐怕是留不住了。好在这周围到处都是人,花五十块消消灾也没什么。
“帅哥...”
“停!我算就是,你找个宽敞的地方,这里人太多了,我听不太清楚。”眼看那人又要重复,杨恒渊赶紧出声打断了那人的话,他用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突出的观景台。“就去那边吧,那边人少。”
年轻人木着脸点了点头,一语不发地跟在杨恒渊身后。
“这个,你先收着。”一来到观景台,杨恒渊便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递了过去。“说吧,我等会还有事。”
“帅哥你印堂发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灾。”
杨恒渊有些崩溃,感情一百块就这几个字?他真是活见鬼了,觉得面前这个神棍不是个正常人,不,这神棍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
杨恒渊敢怒不敢言,他对着那神棍鞠了两个躬,连忙说道:“好好好,多谢先生提醒。祝你生意兴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杨恒渊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观景台,剩下的五十块他也不想要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和之前在小巷一模一样的强烈压抑感。杨恒渊顿时有点慌,对于那个真正称得上鬼这个字的家伙,他还有那么一丁点的畏惧。
正是被这么一丁点的畏惧驱使,他越走越快,直到回头再也看不见那个神棍后他才停下来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他不知道的是,那神棍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直到他消失后,他才突然他低低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