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渊转过身一看,看夏轻言的反应,这人似乎和夏轻言认识。
“我...我一直在这。”夏轻言低垂着脑袋,发出一阵嘶哑又微弱的声音。
“唉!”那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怎么老改不了你这个坏毛病,阿海他怎么也不管管你。”那人说着用手捏了捏夏轻言的手腕,“天气这么冷,你也不知道多穿一点。”
他的语速极快,夏轻言只有频频点头的份。这让一边的杨恒渊看的啧啧称奇,夏轻言面对这家伙的反应可比和他乖多了。恐怕这人就是刘海嘴里的另一个人了吧,不过,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夏轻言的朋友。
那人说了半天之后,才想起一边的杨恒渊,他把视线转到杨恒渊的身上。他学着之前杨恒渊的模样上下打量着,“这位是。”
杨恒渊勾起嘴角笑了笑,他伸出手说道:“你好,我叫杨恒渊。是夏轻言新交的朋友。”
“好名字!”那人十分热情的拉过杨恒渊的手,“我叫李郭,是轻言的高中同学,也是他现在玩的最好的朋友之一。”
“谢谢夸奖,夏轻言有你这样的朋友还真是他的福气。”
“哈哈,这我就不敢担了,平时还是阿海照顾轻言多一些。”说到这里李郭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他微微偏了偏头对夏轻言问道:“阿海呢,怎么没见着他?他是不是又跑邳山鬼混去了?”
听他这么一问,夏轻言顿时整个人都僵直了。刘海死的突然,他接到警局电话时整思绪都是混乱的。要不是警察用的手机,他可以发短信和警察交流,估计现在刘海的尸体都只能当做无人认领的给处理了。
“怎么了?”见夏轻言不说话,李郭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刘海他已经死了,前几天因为心脏病突发,就那么没了。”夏轻言沉默了好久之后,杨恒渊实在是忍不住帮他说了出来。等李郭从夏轻言嘴里把话套出来,恐怕今天都没戏。
“什么?!”
李郭不敢置信地看着杨恒渊,“你开玩笑的吧。”他用手轻轻推了推一边的夏轻言,“阿海真的死了吗?轻言,别发呆,赶紧解释一下。”
李郭的表现完全不复之前的淡定大方,他抓着夏轻言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轻言,你快说话啊,我就出了趟公差,阿海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他是不是骗我们的,他是不是...是不是...”
李郭一个人疯狂地大喊了一阵过后,突然又哽咽了起来,他像崩溃一般捂着脸蹲了下来。楼道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这让在一边看戏的杨恒渊有点尴尬。在场的三个人之中,他怎么说都只是个外人。作为一个外人来看这场戏,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好意思。
“那个...”
“阿海他的墓地在哪?我要去看看他。”杨恒渊刚想找个借口趁机走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站起来的李郭给打断了。
夏轻言嘶哑着嗓子回答道:“城西邳山公墓。”
“走,我们再去看看阿海。”
“那个我...”
杨恒渊觉得这时候正好是个时机,可当他再次开口时,他的话又被李郭给打断了。
“杨先生要是有空的话,也跟我们一起去吧。想必轻言之前还来不及跟阿海介绍一下你吧,要是知道轻言交了你这么可靠的朋友,想必阿海在下面也会很高兴的吧。”
李郭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这让杨恒渊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要知道刘海本人对他可没什么好印象。
“这个...”杨恒渊挠了挠头,他实在是找不出其他借口,没办法他只好自暴自弃地把这件事应了下来。走之前他还特地回头往楼梯那里看了一眼,刘海似乎并没有发现李郭的到来,这让杨恒渊稍稍的欣慰了些许。一个夏轻言搅和进来已经够他受的了,他不想这个叫李郭的也搅进来。
下楼后夏轻言跟着李郭坐一辆车走在前面,杨恒渊则是驾车跟在他们后面。其实今天跟着李郭他们去刘海的墓地看看也可以,也许能找到一点点线索也说不定。他几年前去了一趟邳山,对那边最深的影响就是山顶的寺庙道观有好几处,大部分的人都是去邳山烧香拜佛算命什么的。
听李郭那么说,刘海看来平时没少往邳山上跑。他有点不明白,刘海作为一个死宅为什么会跑到邳山那种地方去凑热闹。
约摸花了一个小时左右,杨恒渊跟着李郭他们来打了邳山公墓。邳山公墓是一个比较大规模的公墓群,因为沾了邳山上道观和寺庙的光,想在这里买块小墓地得花不少的钱。杨恒渊他们把车停在了附近的停车场,李郭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花,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小气,杨恒渊也不得不花了几十块买了一把白菊花。
穿过墓群,杨恒渊跟着夏轻言他们来到了刘海的墓前。刘海的墓前放着一束尚未凋零的菊花,看样子前两天应该有人来过这边。
杨恒渊跟着李郭把花放在刘海的墓前,象征性地鞠了三个躬。
李郭的情绪看上去不太稳定,一直摸着刘海的墓碑嘴里不停地低声说着什么,听上去像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