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魇躺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青鸟扑棱着翅膀过去,在他一旁的树干化了人形出来,清了清嗓子,“任务来了。”
“好,”孟魇眯着眼看他,伸了个懒腰,继续闭上眼,“知道了。”
青鸟一信筒给他打过去,道,“我的大人,拜托你别躺这儿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样了。”
孟魇使个巧劲给他推回去,“你拆了信读给我听啊。”
“不,我觉得你不看也没关系,”青鸟笑,“我想直接把你给踹过去。”
孟魇起身去把信拿过来并顺了他的毛。
青鸟轻嗤一声,“这次是哪?”
孟魇把青鸟搂过来,下巴搁他肩上,“战国滥竽充数的南郭先生。”
话音刚落,青鸟感觉肩上和腰间的力一同变成星点消失了,他捋捋头发,化回鸟飞走了。
孟魇摸着嘴唇看这信。
战国时期,齐国的国君齐宣王爱好音乐,尤其喜欢听吹竽,他手下有三百个善于吹竽的乐师。
齐宣王喜欢热闹,爱摆排场,总想在人前显示做国君的威严,所以每次听吹竽的时候,总是叫这三百个人在一起合奏给他听。
有个名叫南郭的处士听说了齐宣王喜欢听合奏,觉得有机可乘,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就跑到齐宣王那里去,吹嘘自己说:“大王啊,听过我吹竽的人没有不被感动的,就是鸟兽听了也会起舞,花草听了也会合着节拍摆动,我愿将我的绝技献给大王。”
齐宣王听得高兴,连道几个“好”,很爽快地收下了他,把他也编进那支三百人的吹竽乐队中。
这以后,南郭处士就随那三百人一块儿合奏给齐宣王听,和大家一样享受着优厚的待遇,心里极为得意。
其实南郭处士他压根儿就不会吹竽。每逢演奏的时候,南郭处士就捧着竽混在队伍中,人家摇晃身体他也摇晃身体,人家摆头他也摆头,脸上装出一副动情忘我的样子,看上去比别人吹奏得更投入。南郭处士就这样靠着蒙骗混过了一天又一天,不劳而获地白拿丰厚的薪水。
好景不长。
过了几年,爱听竽合奏的齐宣王死了,他的儿子齐湣王继承了王位。齐湣王也爱听吹竽,但他喜欢听独奏。于是齐湣王发布了一道命令,要这三百人轮流来吹竽给他欣赏。南郭处士急了,惶惶不可终日。他想来想去,觉得这次再也混不过去了,只好连夜收拾行李逃走了。
“都什么跟什么,这皇帝老儿是昏庸到哪种地步了?一眼就能看穿的谎言啊。”
不远处有人骑马,马蹄声急促,那踢踢踏踏急的模样跟个逃兵似的。
“那人就南郭吧?”孟魇自言自语,又低头看信纸道,“老大,我是要把人给抓回去还是给他个教训?”
孟魇手上的那信纸上现出几个字儿来,“教训即可,勿篡改历史。”
孟魇啧啧几下,“老大,字儿写的不错啊。”
信纸言简意赅:“谢。”
孟魇终是不打趣了,将信纸叠起来吹了一下,信纸便凭空消失了。他也化了形追过去。
孟魇出现在他身后,轻飘飘的坐下,一手虚虚揽着,一手从他后腰一点点向上,然后一个掌风在后颈打晕了他,抱在怀里,另一只手顺理成章勒住马,孟魇低头现在才看到他脸,有一瞬间的愣住。
“娘的,”孟魇捏了捏眉心,“这人长的怎么这么磕碜”
他叹气,转了方向往树林去。
最后停靠在水边,他挥手招来几只萤火虫。那几只化了形都举着灯,其中有一只萤火虫绕来绕去看着那个晕了的南郭。
孟魇问:“怎么?”
“魇大人,你看,”萤火虫指着他下颌骨那边翘起的皮,然后揭下来,举着手里的一整块皮说,“他戴了人皮面具。”
孟魇:“”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不过也只那一瞬间的停顿,孟魇抱起南郭,风一般地往树林深处飞去了。
“???”围观的几只萤火虫提着灯一脸黑人问号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哥,他干嘛去?”
“还能干嘛,”那只方才道破真相的萤火虫继续道出事实,“办正事儿呗。”
孟魇把他脸摸了个遍,借着幽幽的月光看他,这人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眉梢有颗小痣。
“怪不得,”孟魇挑眉,把他腰带解开给手腕拴住,衣服脱下来铺在地上,扶着他躺下,双手搁在他自己小腹上,“大美人啊,撂我是皇帝我也把他留下来,日日欣赏。”
孟魇点了他几个大xue强行让他醒来。
南郭抬眼看他,“这是哪?”
声音略哑。
“欢迎来到天堂,”看着眼前手被绑的人笑笑,孟魇再附身下去直直看他,撩开他挡人视线的长发,强硬抬起他的下巴,“抓到你了,南郭先生。”
吻上这唇,撬开牙关向里探去,与他舌尖缠绕,听得喉间的低yin。手便下滑,拂过喉结,撕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