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抑,脚腕应该是肿了。
于是他们只好在旁边一块还算整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稍事休息。
鉴于他现在行动不便,只好由那少年代劳收拾一番,看手头有什么物件能派上用场。
解锥匕首香囊都在,必要时还可以把香囊里的药材拆出来外敷止血。水袋在刚刚搏斗的过程中破损了一只,另一只里还剩半壶,看来在救援赶到之前得省着点用。
少年的火折已经烧完,他的还有一些。不过两人都带了火镰,况且现在是秋天,还是树林里,只要找到合适的引燃物倒不愁制作不出一支临时火把来。
少年正忙着将附近遗落的物什收拾起来,披头散发的很是不方便。还要时不时撩起来以防遮挡视线。
这时他忽然想到,“你怎么也落单了?后面的人呢?”
话音刚落,正在草丛里搜寻失物的少年回过头来面向他,准备开口。不过碍于大自然的法则,少年只好无奈地把长发拂到另一边然后再面向他。
“这不怕把您跟丢咯,所以追得b较紧嘛。”见少年这幅模样,他摇了摇头,索x撕下一段布条来递给少年,反正袖口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了。少年也不跟他客气,爽快接过,好歹是把乱七八糟的头发重新束了起来。
随后少年在草丛里找到了他遗失的佩刀,以及一把短弓和箭囊。
他收刀入鞘,少年则是把弓背到身后,撩开衣摆在他身边坐下道:“不过,我已经沿途做好了标记,相信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来。”
月至中天时,马蹄声声,林间蜿蜒出了一条火光的长龙。
二人早已隐蔽至下风处,他的手一直握在刀柄上,未敢稍离。
少年闪身出去观察了一阵才放心出现在众人面前,“无事了,殿下。是咱们的人先到了。”
少年恭敬地将他从暗中请出,托扶到了马上。
“嗷——吼!”安详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一阵豺嗥虎啸,听声辩位不过半里之遥。
“护好殿下!列阵!”
守卫们接到命令之后,迅速集结,将二人团团护在中间。
少年越上马背,扣韘挽弓,进入警戒状态。
野兽的嘶嚎渐渐平息,看来不远处的那场争斗已决出了胜负。
森林再度归于寂静。
阵型散开,转为两翼拱卫左右。
危机解除,是时候打道回府了。
卫国尚武,连续一整个白天的狩猎活动强度本已令他劳顿不堪。听闻妹妹失踪,他一刻没停,立刻率人四处搜寻。之后又忍痛挨饿警戒了大半夜,如今已是身心俱疲。
就算是个铁人,这一通折腾下来也该歇歇了。
况且面上再怎么顽强,此时的他不过一介少年罢了。
似是识回了熟悉的路,马背上上下下,颠簸逐渐变得规律起来,他的意识亦随着这律动开始涣散。
“等等”
“什么?”
“你听”
林间除了风过叶隙沙沙响,还能有什么呢?
“……是阿玫、一定是阿玫!”他咬牙勒缰,一下夺过身旁护卫的火把,朝着树林的某个方向策马狂奔。
或许他真的感应到了什么,又或许只是热血行岔时的谵妄。恍然间,驱使他的已不再是理智,而仅是一口气,一声nv孩丝绒般的呼唤。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搅乱了众人的行进,后面紧跟着的几名守卫险些人仰马翻。
“殿下——!”
少年见状只得紧随其后,并命卫队赶紧整备跟上。
“兔儿别怕,阿兄会来救咱们的……”nv孩孤零零地蜷缩在树上,怀中兜着两只野兔,其中一只的后腿还包扎着的布条,里头渗出点点嫣红。
夜已深,林间氤氲的sh气与寒意毫不留情地从她的薄衫侵入肌理,令nv孩微烫的身t瑟瑟发抖。
她眼角泪痕未g,口中却似梦呓般不停地喃喃着,好似在安慰着怀中的两只小兔,抑或是她自己。
丛林间盘踞着绿油油的光点心有不甘地散去。
树下,蛰伏着一只吊睛白额斑斓虎。
“阿……玫……阿玫——”少年的呼唤飘忽而来,随后又被幽幽夜风尽数拂散。
“阿兄我在”
树下的巨兽醒了,开始围绕树g不停转圈,显得十分躁动不安。
nv孩立刻噤声。
但一个寒颤之后她立刻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
“阿兄别过来!别过来!咳、”
糊涂!
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应出声的……如果阿兄不了解情况贸然前往,即便身边有护卫也难免被暴起的大虫误伤到。
如有必要,自己是完全可以牺牲掉的棋子……可她的阿兄、她最敬仰着的阿兄、那个在她几近绝望时仍深信着的阿兄,她捏紧裙裾,绝不能如此荒唐的原因折在这种地方!
但从她无意识应下的第一声起,或许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