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地望着镜子中的影像。他们已经离开了麦克斯的办
公室。她随随便便地把那张纸还给了萨丽,然後爱德华带着她和麦克斯回到了公
寓,她洗好了澡便溜上了床,她设想到天花板上会有一面大镜子。
「萨丽肯定也感到了疑惑,很显然,她想给夏娃时间,」麦克斯靠在塞雷娜
身边的枕头上,手抚弄着她的头发,「坦白地说,我不能肯定萨丽是完全正确的,
但夏娃是她的助手,如果她觉得不能再和夏娃合作下去,她知道该怎麽做,我真
正依赖的是萨丽。」
「哦。」塞雷娜又应了一声,对他的话并不太感兴趣。
在这面镜子下交欢,一定是疯狂而又趣味无比的,她感到自己的身心全部放
松着,她对自己笑了笑,用手指理了理头发,也许该换种发型了,也许该剪一剪。
「当我们和夏娃说到这点时,她令人出奇地镇静自若,她甚至考虑重新回到
金融界去工作。」
「真的吗?」塞雷娜转过身望着麦克斯,看来萨丽没有用那把「刀」切自己
的手腕,也没有去戳麦克斯一刀,她把它收了起来,这很有趣。
她想到了夏娃,她曾是麦克斯,也是DIS-O公司的一个大威胁,也许
她应该把那把「刀」递给麦克斯,只是一时兴起,她才把它给了萨丽。
麦克斯伸出手揽注她,她便什麽也不再想了。
第十二章插曲
他已经着手另一首曲子。她还像以前那样,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从男人身边溜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维尔京群岛
快艇泊在了维尔京群岛的一个小岛边,这是一个晴朗而又温和的日子,阳光
照在海面上,泛出银色的光芒。
「天气好极了。」她身边的男人说道,他的语气就像在为这个事实和为自己
祝贺一样,也许确实如此吧。
塞雷娜正躺在他身边的轻便马车上,没有吭声,只是抬手扶了扶太阳眼镜。
阳光照在她抬起的手臂上,手腕上的钻石手镯和手指上的钻石都在丽日下闪
闪生辉。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有些人认为大白天戴钻石首饰粗俗,她觉得这种想法很
可笑,当然不是这麽回事,特别是你不再同时戴其他首饰时。
「大海就是玻璃。」她接着说道,语气中仍有一种自我陶醉。
她的眼睛朝他望去,他的嘴角露出一种满足的微笑,这种微笑令人觉得他似
乎拥有整个世界,或者说拥有一切。
他确实有权力,自命不凡,她提醒自己,最终,她不也躺在他身边吗?
她想起了过去的六个月,她的思绪回到了米卡身上。她想到她返回日内瓦时,
他没去机场接她,也没在门口等她。她是多麽失望,走进别墅,她听到了巴赫的
曲子从音乐室传出,她以为他会是一副沮丧的样子,她犹犹豫豫地推开门,走了
进去。
她发现他在演奏!
然後是眼泪,喜悦,如释重负,还有香槟和欢笑。
但他决定继续作曲:演奏只是自娱自乐,这多少令她有点失望。
他现在应该和她在一起,她沉思着,他决定留在日内瓦,拒绝和她一块出游,
他说工作压力太大。她在想,也许弗兰卡还和他在一起,也许她听从了麦克斯的
安排,去罗马待上几个月。
麦克斯,有时她想他在想什麽呢?他是否意识到了,是否感激她为他做的一
切,也许并没有。
她叹了一口气,躺在她身边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书,「塞雷娜,有什麽事不
对劲吗?怎麽了?」
「没什麽,杰夫,一切都很好,也许我们该叫午餐了,我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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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
一个不朽的城市。弗兰卡自嘲道,一个恋人的城市,在九月的日子里一个人
待在这里是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又下雨了,绵绵不断的令人沉闷的雨水,不停地敲打着窗子。
麦克斯在罗马的美国研究学院为她订了房间,最初的几个星期她确实很开心,
她可以和学生及学者们交谈关於绘画、雕塑、建筑和音乐的话题。她和一位曾获
得过罗马奖的年轻女画家分享一间套房,她们之间很快变得十分友好。她们一块
吃饭,一块逛露天市场,一块喝啤酒,这里多彩的生活多少减轻了一点她远离米
卡带给她的痛苦。
再过不久,就能再见面了,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信,首场演奏会订在一月份,
麦克斯写道,在皇家爱尔伯待音乐厅,一切都按计划发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