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换言之就是毫无人情味的枯燥房间。
房屋四角放着众多书本,而且没有分门别类,而是将拿到手的书随便地塞在
了一起,这对喜欢整洁的芙蕾蒂利卡而言难以忍受。
话虽如此,周围主人十分厌恶他人的打扫。
恐怕,是怕被别人在房间里做什么手脚。
明知道没人能做到,却还是如此警戒,这超过了慎重更如胆怯——丑陋到令
人蔑视。
「老爷,这些地上的书还是和平时一样?」
「……嗯。啊,拜托了。有人能看懂的话就让他看吧」
说着,主人挥了挥手表示毫无兴趣,那些都是散落在房间地板上,胡乱涂写
的文章。
乍看之下,只是写错了扔掉的纸条,但这实际上,这就是结社的财源——肃
清王所带来的无数神秘的一角。
「这些,或许没什么用。……引擎之类的又不懂。果然,还是食物方面的最
好弄吗……」
主人嘀咕着,眼中似乎在盯着别的什么地方。
他口中所说的是至今为止从未有人见过,从未有人发现,从未有人知晓的知
识与文化,算是入口,算是重终点。
一见到人,黑发少年便不断重复超脱常理的决断——但是,这兴许是命运的
恶作剧,他有着数个前所未有的想法,有着开拓文化的才干。
他所说的众多知识的一角,吸引了在野的有能之士。
少年随口一言一步登上常人所无法理解的顶点,有能之士门就此耿直地检讨
、议论、才终于得到了一项理论。
结果,这带来了莫大的利益,将一无所有的少年捧上了大恶党的地位。
这个时候给**现代知识套路地开了无双,有够好笑的以前主人的这份
功绩被赞颂的时候,芙蕾蒂利卡听到他这么自言自语。
而说这话的时候,他完全没有笑出来。
总之,在引发大量不幸的时候,同时带来大量的幸福,正是这位黑发主人的
恶毒之处。
人性上为人所唾弃,但头脑却有着极高的价值。
如此难以相处的人,这世上一定不会有第二个。
——从这角度将,他或许和罗兹沃尔很合得来。
「————「芙蕾蒂利卡,用餐。你先咬一口」
考虑中,芙蕾蒂利卡利索地准备好了用餐。
这位少年,看起来只剩皮包骨。
吃的并不差,大多是精神上的原因。
伤害、剥夺,遭人怨恨,却如此胆小,经常看他瘦回这样。
作为负责餐点的人而言看起来很不舒服,但就是想吐也不能吐出来。
「老爷,好了」
不知为何准备的用餐有两人份。
所有的菜单都是两人份,用多一倍的餐具盛着,摆在桌子上。
然后,所有盘子里的东欧关系芙蕾蒂利卡都要吃一口,试毒也是她的工作。
下毒倒是没考虑过。
但要问想不想,还是想的。
只是,对芙蕾蒂利卡而言,女仆的工作占据了人生的大半。
教导自己的人,与其有关的人,想到这些,就不想这么乱来。
「那么,先退下了,有时请随时」
「嗯」
主人不喜欢用餐时候旁边有人。
因此,准备完毕后芙蕾蒂利卡看差不多了,就离开了房间。
这一天,正要离开房间——忽然,目光停住了。
桌子上摆着结社成员的名字。
而名字的一旁,放着一个硬币。
瞬间,明白其中意义的芙蕾蒂利卡背后涌上藏不住的恐惧。
「老爷——」
「芙蕾蒂利卡」
转过头打算喊主人的芙蕾蒂利卡,发现空虚的黑瞳正盯着自己。
那空虚的黑暗,让芙蕾蒂利卡不敢呼吸。
面对她,主人缓缓靠近桌子,合上了翻开的名簿。
然后,拿起旁边的金币,放到拇指上,「——正面」
轻声一响,抛弃的金币落在她的左手上。
接住硬币,确认了正反的少年向着芙蕾蒂利卡微笑道。
「是正面,芙蕾蒂利卡。——你弟弟和祖母,都平安了」
「——啊」
「出去。在我说可以之前不许进来」
芙蕾蒂利卡没有回主人的话,像人偶一样点点头。
然后,泪水上涌,炽热的水珠染湿脸颊离开了房间。
芙蕾蒂利卡随即捂着脸跑了开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何,会变成这样。
宅邸的那每一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