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发出“吱呀”声音,果然之后便听到隔壁房间姚母正在扯着嗓子吼“外面我刚晾晒的香茅草!”
最近姚春花这不孝女放暑期,几乎天天黏在男友家里。最近又说抓紧恋爱时间去外地旅游,干脆直接夜不归宿。往日泼辣的姚母对未来女婿很是满意,因此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但是最近大约也感到最小女儿也要嫁人的寂寥,时不时就会打电话给姚宁远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小住。
姚家所有女儿都已经成双配对,就差一个她放心不下的姚宁远了。相亲相了也有几十次,可是次次都无疾而终要不是曾经他曾对施妙音上心事情,甚至都开始怀疑养子真正性取向。
年前姚宁远不堪家中女人们的催婚其扰,用颇半奖金提一笔收入,在镇上新开发楼盘买——间三室——厅楼房。最近装修得当,已经将自己行李大多搬走。
今天恰逢姚母不小心扭伤脚踝,所以带她看病后也就顺势住下,又听她絮絮叨叨至半夜才哭笑不得回到房间睡觉
麻利地折叠好饭桌拎回走廊,雨已经下得不小,姚宁远再度低头跑进雨幕中将房檐晾晒的东西收回厨房,抹一把头发上湿漉漉的雨水嘴里还在小声嘀咕姚春花名字。
真是嫁女嫁女泼出去的水,还未结婚已经跑得这样勤,简直不成体统。
想到这里,姚宁远笑笑勾出自己裤兜手机,准备不能让自己独自品尝这半夜被阿妈叫醒的痛苦,也要捉弄一下好久不见一-面妹妹。勒令准妹夫不许做任何出格事情。
;手机刚拿出来,好似有感而震,上面显示-串不认识号码,被他直接顺手接听靠近耳畔。
不到一分钟,他再度跑出厨房,伞也来不及拿直接扯了自己挂在门廊外套——把推开小楼大门。
阵雨下的够大,门外水花从地上溅起二十公分的水雾,他眯起眼睛适应一段时间才看清对面一-辆黑色越野车轮廓.
骨雨甩门上车,驾驶位的陆津嘴里还叼住一根被雨水打灭香烟,c仿佛无知无觉地咬在齿间。眼角显出沧桑倦意,手背青筋爆胀带着血痂。人正冲着挡风玻璃上不停冲刷下来雨水垂眉发呆。
姚宁远首先注意到他不对神色,狐疑地凝几秒他耳畔几丝白发。明明上月前姚春花还在他面前鼓吹对面男人外表怎样英俊年轻,故意用“昔日情敌”来刺激自己快去谈一桩合适恋爱。
可现在见到,对面男人哪里有一点威风凛凛架势?
还未开口,陆津已经侧眸冲他颔首,回神拉上车窗,一脚油门劈开漫天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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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戒毒所里像施妙音这样被警方亲自打了镇静剂进行押送的不在少数,此刻已经被几位女教官熟练地换上橘色制服,再用束缚衣捆绑手脚放置在单人间雪白床铺上。
姚宁远从刚才车子停靠在大门口时就抑制不住后背汗毛倒立,此刻见到施妙音没有一点意识样子,哪里还能看不懂她眼下青黑与瘦弱模样?先是震又是怒,直接反手拎住陆津领口一下撞在对面冷硬水泥墙壁。
他声音压得很低,从下往上盯住陆津,但是仍然恨到眼下皮肉在跳,压根都咬出血丝,“什么叫以后要我费心照顾?现在人弄倒半死不活你要我照顾?”
为首女教官有眼色得躲出去,临走时候不忘提醒这位姚宁远凭警官证不能滞留太久。戒毒所也要遵守严格作息时间。门悄无声息合上,将最后一丝走廊灯光也斩断。
昏暗中陆津一把扯掉他手臂,面上凝起一丝狠厉,眸光闪着无尽的暗色,讽刺看他一眼才道:“就凭你到现在都寝食难安,心有愧疚,不希望她同你母亲一样惨死份上。”
“怎么,难道我有说错?!”
话够狠够硬,可是谁知道内心崩塌,只不过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几小时前联系到如今已经高升上线,确定见面时都不敢将施妙音独自留下。喂她吃下最小剂量安眠药,直接抱住带在车里。
当年的沈队如今也借助成功打掉忠老一伙势力连升几级,现在是能轻易动用直升飞机连夜飞到蓟城与他见面人物。
还是那样昏暗的夜色,好似他们曾经接头的无数个夜晚,只不过这次等待陆津接头的除了他的上级,还有几束红点瞄准镜。
寂静郊外偶尔还有风声,将对讲机内嘈杂电流灌入陆津耳中。
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从驾驶位开门下车,双手举过头顶。脚下虚晃一下便死死用身影挡住车内施妙音仰躺方向。
三只红色激光即刻同时对准他眉心与胸口,他低下头垂眸一瞧,脸上笑意不减,冲着对面一直站在直升机阴影后的发福男人喊话:“沈局,没必要这样吧。您瞧我赤手空拳,拖家带口的,至于让您怕到带着狙击手吗?”
“还不止一名?”
中年男人低声哼笑着从黑影处慢慢走出,当年精壮干练的沈队如今也挺出硕大肚腩,好似肥肉将他眉宇骨骼都改变,面相不再像以往刚毅果断。
他挥一下手中对讲机,几束激光退而求其次的移动到陆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