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总觉得此事怪异,便派人多处调查,怎知钱太医,也是皇叔你的老熟人?夏朝天启十一年前,皇叔救下钱太医一家,自始钱太医便对皇叔感恩戴德。得知淑然郡主与王博死因有关,便为其遮掩。”
“这边圣踪泄露,有可能是内鬼所谓。那边钱太医就对连家多有协助。这所有的事一串联起来,就太过巧合了吧?”天佑期柔声轻笑,然后伸手指了指那边缩着身子的小宫女,也不管连王爷如何脸色大变,继续道。
“本宫回宫前,一直与淑然郡主素未谋面,怎么就惹上了这些事呢?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祭典前夕,司制房送来了一套明黄祭服,本宫深觉不妥,送回至母皇手上,才知道这礼服僭越祖制!可张司制身处尚宫一职已久,怎么会犯下这种错误,母皇派人去查,还没到司制房,就见张司制上吊自尽,其他女官也难逃恶运......”
天佑期眨着明亮的圆眸,眼中闪烁着狡黠锐利的光芒,她盯着气得七窍生烟,一副几欲将她生吞活剥的连王爷笑道:“幸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张司制的胞妹彩月逃过了死劫,还亲耳所闻、亲眼所见,淑然郡主让张司制做下这件明黄祭服,让本宫误越祖制,挑拨本宫与母皇的母女情分.....”
“荒谬......简直荒谬!”连王爷再也维持不住那副坚定无害的假面,心里早被天佑期的手段震慑得冷汗直冒,脸皮涨红。
但口中斥诉了半天,他也不知道从而说起。只因天佑期的手段太过风行雷厉了,而且心性也藏得够深够狠的!
他也不知道淑然的符节,是什么时候被天佑期拿走的。但她拿走后,居然一直隐而不发,直到查出了这一连串的人证物证后,才来给自己致命一击,心性手段之恨,可谓深不可测!
连王爷额间冷汗直冒,不断的想着对策。
女帝却是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埋了那么多东西,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证据,怒气难以压制!
群臣都被眼前的变故吓呆了,看见女帝再生震怒,立马齐齐跪下,三呼女帝保住凤体!
连王爷也被天佑期齐全的整备打击得呐呐不言,竟呆滞不已,一时三刻内也想不起该如何反驳。
连王爷到底是真无辜,还是假受害,到了这时,女帝还有什么看不出的,锐利的凤目一一扫过朝下群臣,最后再停留在连王爷那张刚毅的脸上。连王爷饶是在镇定,都被女帝Yin寒的审视目光打量得心慌意乱,脸色聚变!
☆、65.一力承担
太和殿上死寂一片, 就唯余连王爷头脑发胀,呐呐的想着解释。
女帝锐利的目光扫过连王爷, 示意他闭嘴, 然后看向跪在大殿中的刘管家、钱太医与小宫女彩月。
小宫女彩月才入宫不救,连贵人都没有见过几个, 这时被女帝一望,便忍不住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但听见了女帝询问,自己的胞姐张司制是否受制连家时,眼中不由流露出几分恨意。
她从小就是被胞姐护着长大,于胞姐的感情比父母还深,得知胞姐之死是连家所为,还怎么会不恨主谋凶手?
但她人微言轻,哪有这个报仇的可能。要不是安阳公主顺藤摸瓜,查到了她的存在, 又告知她, 胞姐不是自愿上吊, 是被人下黑手杀害, 才伪装成上吊自尽。自己又怎敢和盘托出!
是以, 小宫女再胆怯,听到女帝问起时, 还是忍不住咚咚咚的叩头疼哭道:“安阳公主所言,确是奴婢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那天奴婢早一步到了内室, 就听见了郡主与姐......张司制进来密谈, 逼问张司制是否把祭服送去给安阳公主, 奴婢当时也不知道那祭服有问题,听过便算了,直到张司制自尽,才知晓对错,求圣上恕罪。”
小宫女痛哭流涕的叩头恕罪,直把额间叩得鲜血直流。女帝眼神凌厉的打量的跪在大殿的小宫女,直到明显的看出地上的一抹鲜红,才挥手让侍卫把人带下去,也不提听后有何感想,视线便移到钱太医身上。
钱太医一吓,便咚的一声深深的叩头大喊冤枉,直言自己是曾经受过连王爷恩惠,但从来没有泄露过圣踪,这是冤枉啊!
天佑期微歪头一笑,突然说道:“钱太医还要狡辩?说起来本宫还没命人给王公子开棺验尸呢?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办吧?那伤深可见骨,虽然已经腐化,但想必要查验还是不难的......”
随着少女缓慢但Yin狠的嗓音响起,跪在地上不断叩头的钱太医瞬间僵住了,脸上青如死灰,露出深深的绝望。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博之死,还真是钱太医出手所致的了,纷纷转头不敢再看。遇上安阳公主这位手狠决绝的主,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这下好了,还要开棺验尸,想跑都没法泡了。
女帝闻言,目光如电的扫过钱太医,Yin冷得视线宛如看向死人。谁活在世上没有个生老病疼,一个不忠不仁的医者,比刽子手还要让人感到可怕,谁会知道他手里的药到底是救命的良方,还是诛心的毒药?
不管后面如何,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