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么?
目下, 安阳公主这话的意思, 可不就在咒连王爷犯下大错,需要被押到宗人府调查处罚, 才要走一遭?
一深想,百官皆是心chao大乱, 倒吸一口凉气。前头蔼雪公主遇害一事都还没有个定数呢,这节骨眼上,安阳公主还敢挑事, 又闹了这一出, 谁还不被吓着啊!
满朝哗然。连王爷也是呆滞了片刻, 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恼怒得脸红脖子粗的大喝道:“你……你……皇姐,这可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本王的好侄女啊!本王可曾得罪过安阳公主,令汝如此折煞污蔑本王?”
那疾言厉色的模样,倒是渐渐把朝臣喊回了神。
女帝也被天佑期突如其来的话震得诧异,但好歹是自己爱女, 岂容旁人当着文武大臣的面责骂了。而且多日的相处下, 她相信爱女绝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或许是查到了什么!
女帝的脸色当即凝重起来, 连王爷似乎也觉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责问女帝不妥, 语气太过狂妄了。他猛一甩袖,深呼吸了几口,才上前拱手带歉道:“本王自问行事光明磊落,于公上不敢说建功立业、名留青史,却无愧于列祖列宗、陛下百姓,从来都是战战兢兢的……”
天佑期那容得下他在这里大煽苦情状,她上前一步,拱手对着女帝道:“此事事关重大,儿臣也不想在今天戳破、摊开来说的,但这关乎到母皇安危,又恰逢蔼雪公主欲刺杀,儿臣才不得不提,把人给本宫带上来!”
少女转头示意,敏晴便机灵的跑到朝堂下,让侍卫押着钱太医、一名瘦弱宫女、还有连王府的刘管家上来了。
看见了被押之人,连王爷恼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道:“安阳公主,刘管家可是我连王府的忠仆!你要捉我府上之人,却连一声都没有报我知晓,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连淑然被送去平雁原自然是不服的,连王爷怕她中途逃跑,便让刘管家亲自押着郡主前去,直到知晓炎蔼雪遇刺,刘管家才同信使一起赶回来。但老人家到底是上了年纪,脚程没有信使快,就慢了半天,正好与连王爷入宫的时间错开了!
连王爷不知,刘管家这是才刚踏入京门,就被天佑期派人拦住,而后直押入宫!
“打草惊蛇的道理,皇叔就不用侄女儿教了吧?”
两人不过五步之遥,连王爷大声喝她,她道不到同样大声责骂回去,但刺人不见血的话,天佑期到是没少见过,轻飘飘的回了一句后,她才转身对疑惑不已的女帝解释。
“连王府上的刘管家、与宫中的钱太医,想必母皇都有所印象。而这名宫女名彩月,却是司制房的宫女,前张司制的同胞亲妹,只是年龄上差了十岁,今年二月才进的宫,想来没什么人知道。”
连王爷激怒得手握成拳,厉眼瞪去,当即吓得小宫女瑟瑟发抖,行过礼后便不敢多言。倒是旁边的钱太医,一直大喊着冤枉,不知安阳公主为何要押他过来云云,刘管家也是毕恭毕敬的跪着,不敢多话。
“这事还得容儿臣细细道来。三月初六,西郊春猎之行,本宫与明炎国六殿下同入狩猎场,却在半山腰上遇到刺客,要不是凛王殿下路过,及时出手相救,想来本宫今日也不可能站在这里说话了。”
话毕,天佑期看向凛王,眼中划过一抹浅淡笑意,但话音一落,立马强硬了起来,“幸得凛王殿下出手,才捉住了余下的两名刺客,押至天牢候审。但那两名刺客却是死侍出身,不管用了何种刑罚,都没有将幕后主谋供出,是吧?”
连王爷一听天佑期根本没有查出什么,心里就大松了一口气,怒道:“竟然没有查出与本王有关,那安阳公主这是何意?”
她斜兜了盛怒中的连王爷一眼,嘲讽道:“皇叔莫急,本宫这不是没有说完吗?死侍确实没有说出幕后之人,但他们是如何得知陛下下令在西郊春猎,避开侍卫封山藏匿的,到是交代得一清二楚了呀?皇叔猜是怎么着?他们原来早于京畿防务得知母皇要去西郊春猎,才在那边找了山洞,藏了十天半月才跳出来的!”
少女清明的双眸扫过闻言后,冷汗直冒的大臣,道:“泄露圣踪,布下死侍,这话不用本宫明说,想来皇叔与诸位大人也明白孰轻孰重!本宫得知他们藏匿的山洞后,便派人去着手调查,怎知恰巧见到前来扫尾的暗桩头子,这东西,也是在那暗桩头子的身上找来的!皇叔,这东西你可认得?”
随着天佑期花落,敏晴就把早呗在一边木托上的东西亮了出来!
连王爷定晴一看,那不正是他女儿——连淑然的通行符节?
群臣也被天佑期的话吸引,纷纷引颈望去,直到看来符节上的‘连’字,脸上均露出骇色。敏晴让连王爷看过后,便直接拿给了李公公,让他呈至陛下。女帝握着手中的符节,脸上波澜不显,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山雨欲来的前兆啊!
天佑期尚未开口,连王爷便怒不可遏的大喝斥诉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一枚小小的符节,几名死侍的胡言。怎知道不是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