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笑了快一刻钟了。在想什么呢, 笑得那么开心?”
敏晴布置着膳房送来的Jing美菜肴, 摆好碗筷后,才见自己主子坐在贵妃榻上, 细长的手指边绕着氅衣的系带, 边傻笑。
唇边的微微上扬的弧度, 和那看着氅衣, 回忆着某些有趣的画面的小模样,得意得像是拿到了心仪玩具的猫儿,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爪子试探着心爱的玩具, 一脸满足愉悦。
敏晴被天佑期那不多见的可乐模样逗笑, 忍不住打趣起来, 要是在平时,敏晴可不敢多管主子的私事。
现在的天佑期确实心情大好,她抱着藕荷色的氅衣,愈发衬得少女肌肤如雪。她抓起白净的绒毛镶嵌边挡住自己唇角的弧度, 露出璨如星辰的弯弯眼眸, 愉悦反问:“本宫笑得有那么明显吗?”
“嗯, 乐得见牙不见眼, 都不像平时的公主殿下了。”敏晴放好碗筷后,才规矩的退到一边,道:“公主快来用膳吧, 今天的八宝鸭可是奴婢从京师有名的云来楼里买来的, 膳房热过后可香了。”
闻着空气中浓郁的食物香味, 天佑期还真被勾出了馋虫,不饿也有几分想满足口腹之欲。
但当她抱着氅衣想坐去吃饭时,又怕衣服在吃饭时弄脏了,可要她现在放下衣服,手指又不自觉的缠在系带上,这个人意兴阑珊的,无心食饭。
敏晴一头雾水的看着天佑期宝贝似的抱着氅衣,她放也不是,抱也不是,倒开手了又会拿起来沉思。
这反常的样子越发让敏晴感到好奇,这氅衣的样式她也没从天佑期的衣匣中见过,可见不是公主自己原有的,最近也没听陛下有赏赐什么物件过来啊?那莫非……衣服是别人的
好奇归好奇,但主子的私事她一向不会多作探究。特别是天佑期,看着年纪小,心里却十分有主见,一旦定好了,压根容不得旁人变改。
所以她也就只敢干看着,少女左思右想的摆弄着氅衣,不好出声打扰。
天佑期扯了一会系带,觉得无趣了,突然出声问道:“今日去了京师,曲文星那边怎么样了?”
话头来得突然,敏晴愣了一会神才反应过来,她仔细回想着答道 :“曲公子的身体已经大好。公主名敏晴送去给曲公子作急用的钱财,不出公主所料,曲公子他推托着不肯收下。还好公主有交代下法子,奴婢悄悄把银票夹在了诗书中送出,曲公子这才没有再推托,感激万分的收下了。公主可真神,怎么会未卜先知曲公子不收钱财,只接下诗书的!”
“奴婢后来见曲公子把书拿回屋后,才好打听起连王爷的事来。曲公子他说只会试资格被剥下后,他就打算离开京师,另谋出路。但连王爷派了好几次人来上门游说,又给他送来银两药材,说是能帮曲公子作保荐,拿下会试资格云云。曲公子没好接下连王爷送来的银两药材,倒是对会试资格很有些心动,我见曲公子提起这件事时,脸上又是为难又是向往,十分纠结。”
敏晴仔细的回忆着近来见到的种种细节,确定无误后,才惋惜的叹息:“公主你说曲公子也真奇怪不是,明明生活都成大问题了,还偏不要别人好心送来的钱财度日。要是实在在意,那等日后有钱了再还不就得了?要真谈骨气面子的话,这东西能当饭迟?没有会试保荐资格,他那么辛苦不是都白费了吗?你说这人怪是不怪”
抚着手上细滑的衣绸面料,天佑期兜了敏晴一眼,她都忘记了现在的敏晴还只是个四品女侍,论年龄大不了黎儿多少,见识阅历还没到前世那么稳重成熟,所以遇事就会忍不住好奇琢磨。
敏晴这话一问出口,倒是让天佑期乐了。她喜欢懂分寸的人,但是能亲自□□处一个聪慧得力的丫鬟来,那感觉也是不错的。天佑期歪头一笑,见敏晴窘迫了脸,她才细细分析给她听。
“看人最好还是从家世渊源里看起,这是能最快了解一个人的方法。你的想法没错,大多数人得了旁人的施赠,都会想着日后如何补偿归还。但曲文星不同,这人出身在清贵世家,三代为官,他自小接受的诗书礼教熏陶,骨子里还是有点清高傲气的,又未受过社会打磨,自然是想着能不受钱财俗物牵绊,就别接下旁人的施赠。要说这不好吧,他的性格不通人情圆滑,就算险些病死,也坚信着自己的义道,没有错。要说他好吧,曲文星真的离开了京师,就等于主动放弃了连王爷的保荐,那才真的叫与仕途无缘。”
“但要是承了连王爷的保荐之恩,曲文星就算是半个连王爷的门客子弟了,这份人情可不好承担。先不说朝廷命官不该与皇室宗亲牵扯过多,就说现在,能不能还也是个问题。所以他不是怪,只是有些心中所想,在现在面对困难前,不知道折取那方罢了。迟早他会选好他要走的路的。”
欲望与本性的相互排斥没关系,反正时间最后会决定好那一方胜出的。天佑期恶劣的思忖,反正就她前世所见,曲文星最后会接受连王爷的会试保荐,一举拿下解元,然后入选殿试,夺下今科状元。
“这道义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要是连站在陛下面前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