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更多的见到三殿下。想到这一层,黎儿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黎儿的变化自然通通落在天佑期眼中,她忍不住回想,此时的黎儿几乎把对皇弟的喜爱都写在脸上了, 她上一世是怎么做到丁点都没察觉的, 是她当时眼瞎还是太蠢了
仔细回忆过后, 她才恍然大悟。
上一世的自己常常与母皇置气, 一怒之下就搬来了西行馆住,黎儿就算对天佑澜一见钟情,但自己执意要来西行馆, 她怕是一头半个月也见不到天佑澜几次, 这是其一。其二, 祭神节过后,女帝更是把心思放到自己身上,而当时天佑澜已经主动请旨出宫去参军了,这样算来,就算黎儿心底倾慕,但皇弟已经正式出宫,她也唯有把人埋在心底罢,才让她无缘窥探知晓。
看来自己输了也是活该,眼不明心不亮的,难怪会埋下的祸端。
天佑期在心里唾弃着自己,脸上则笑眯眯的抽过黎儿手中的花枝,道:“你看你,再乱拨这山茶,盛放的花瓣都要焉了。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天天神不守舍的,叫你去办点事都能拖拉个半天,一得空回来就站在窗前伺花弄草,本宫以前可没见过你那么耐心的伺弄花草过。”
天佑期用词严厉,但脸上一直处于那种笑咪咪的逗弄神色。就是她们以前的一种小习惯,当时黎儿七八岁就被宫里的姑姑送来伺候天佑期,那时还有宫廷姑姑在一旁伺候看管,要是黎儿稍有做错,就是好一顿的狠抽责骂。
天佑期生活无趣单调,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小孩,自然很喜欢,为了免去黎儿被姑姑责罚,她会先一步走在姑姑面前,用着严厉的话语去呵斥黎儿,而管事姑姑不敢抢了她的话头再施行责罚,看公主说过也就算了。但在只有黎儿才能看见的视角里,天佑期分明是边口吐恶语呵斥,边在脸上挂笑逗趣。
这份唯有她们两人才懂的小默契,一直保留至今。天佑期这时提起,只是想知道,黎儿还会不会和当初一样。
黎儿左思右想,她本来是想把藏在心底的话告诉眼前的少女,要是直接说出来,公主应该不会介意吧
但话到嘴边,她又想起了李公公之前的敲打,她自己更是在三殿下面前落了一个坏印象,如今她再说给公主听,公主又怎么会给她肯定说不定也会和李公公一样,说她不配,或者不合适的。
想到这一点,黎儿就拧紧了眉头,还是以后再说吧。
斟酌了半响,她才小心翼翼道:“黎儿就是最近有点累了,才会Jing神恍惚。”她偷瞄了几眼天佑期,见她脸色如常,才继续道:“最近敏晴常常往外跑,整天不见人,她的事务都是我在处理接手,可能事一多,人就乱起来了,整天东想西想的发愣。”
天佑期盯着黎儿的眼睛看了半天,发现里头清明得很,压根没有半点藏了心事的感觉。难怪自己前世会看走眼,黎儿原来已经长那么大了。到底是自己养大的丫头,这话说得还颇有自己几分真传,这装纯卖乖,表里不一的话,不是她常说的
看得黎儿快头皮发麻了,这才解释道:“敏晴外出,是因为本宫派了她去荷香苑买雪花糕,荷香苑的糕点一天只做二十笼,要不是敏晴天天去,你道现在放桌上的雪花糕能让你吃得那么欢畅么”天佑期戳着黎儿的额头哼道。
“黎儿真的不知道,是黎儿错怪敏晴姐姐了。但公主也不用敏晴姐姐天天出去啊,让黎儿给敏晴姐姐代劳也可以嘛,再不济叫桃儿,香儿去不也一样。”黎儿嚷嚷道。
“西行馆到京中坐马车也要一二个时辰,竟然黎儿想去,那好吧,明天就去你接敏晴的活,让敏晴回来伺候本宫好了。”天佑期暗觉好笑,直接甩话过去。
黎儿想到明天就要见三殿下,自然不敢再与天佑期争辩,连连低声讨饶,确定天佑期不会让她跑去买雪花糕,才安下心来。
翌日,天色晴明。
天佑澜听了下人的传话,不等天佑期午时过来。他自己就亲自招呼了大厨做了一大桌好菜,直接过去找人叙话。
“皇姐身体可已无恙要不是皇姐之前病重,母皇下令不准众人来扰,佑澜早就过来看望皇姐了。”
天佑澜身上有种届乎与成年男子与青涩少年间的清爽俊郎,不说话时整一个忧郁少年,对谁都是冷静淡漠的,当敞开心扉把人接纳进去后,完全自来熟得让人大跌眼球。
她上一世与天佑澜多有接触,已经是在天佑澜成为骠骑大将军之后,恰恰错过了他的少年时期。所以如今天佑澜的这副模样,对她来说十分新鲜少见。
“没事,人不到礼到也可以,皇姐听说最近厨子送来的山野美味,都是佑澜狩猎得来的,这就是佑澜送来的好礼了,皇姐很喜欢呢。”少女打着哈哈贫嘴道。
伸手一抬,让天佑澜到上座去,她打算边吃边谈。黎儿快步的抢先过丹青,给天佑澜布置碗筷,丹青一愣,便退步回去。而天佑澜则顺道看了眼这个主动上前伺候的女婢,眉眼温顺,娇小可人,穿着比一般的宫女还要得体妍丽几分。
天佑澜记忆不错,看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