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他拒绝相告的原因是什么。
“此事明明事关本宫,凛王殿下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本宫,处处隐满不报,实在是很过分哦,这样会惹本宫迁怒陛下的。”天佑期睁着无辜的大眼,似是不得以而为之的发火迁怒。但话音又软又绵,根本就没有丝毫‘惹恼’一说,听着更像是埋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男子似乎没想到少女还有这么……胡搞难缠的一面,不由得侧目而视。在北秦国中,女子几乎都是以贞静贤淑,举止稳重自持为主的,他堂堂凛王,曾几何时被一名女子明目张胆的逼近,光天化日下调戏过
“公主殿下言重了,旁得事本王必定如实相告,不再推托。但这一件事,还请公主殿下见谅。”凛王身形颀长,今日又是着了一件素雅青衣,如玉如珪,如兰玉树,举止越发进退有礼,疏离自持。不认识的还道是那一介儒君公子,正面有赧然的低声告罪呢。
天佑期听了,是越发笑得恣意张扬,甜美可人。弯如月牙儿的杏目里仿佛缀上了满天星光,亮晶晶得几乎能晃了他人的眼。她想也不想,就愉快答道:“好啊。那本宫就听殿下的,不再问了。凛王殿下现在就帮本宫把氅衣穿上好吗,殿下刚刚说了不再推托本宫的,可不能食言而肥啊。”
说罢,少女把氅衣直接递了上来,指尖还在一转一转的当面拨弄着衣领上的锦缎细带,眼神漫不经心,又极含挑衅意味的望着男子。
果不其然,那人就算涵养再足,被天佑期如此接二连三的挑衅戏弄后,终于也有点崩不住脸上平静无波的表情了,他抿直了薄唇,漆黑如夜的瞳仁上布满Yin云,眸光深沉摄人。
少女仿佛看不见男子的丝毫不耐,她往前跨了一小步,倨傲而又理直气壮的陈述道:“我就想你帮我穿上它。”干脆得连尊称也不用了。
她毫不避让的直视着男子眼眸,那清澈的眼底让他看清楚了少女眼底的挑衅兴奋之色,她的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分明在说着,你拒绝啊,你拒绝我也有办法让你答应我。她甚至更期盼着自己能拒绝,好让她再次进攻。
那模样,就像一个不知害怕,一有机会就得寸进尺,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孩童,胜负之心远比一切重要。她手中的氅衣已经递到凛王跟前,根本不容对方拒绝。
他想自己要是再拒绝,这小小公主不会像孩子一样撒泼打诨哭鼻子吧。男子忍不住头疼起来,其实这应该只是少女同不到那个约定,心郁难平,所以故意找事罢了,他就是顺着帮忙披一下氅衣,也不是大事。
反而是少女太要强了,寒风夹着雨雾吹入凉亭,能冻得人瑟瑟发抖,也不知道天佑期那来的死倔脾气,非要僵持不穿。他往日碰到这类人,都是直接甩袖而去的。
最后男子还是败下阵来,也不再多说,接过氅衣抖平便默默披到少女身上。两人的身高差了不止一个头,少女为了让他‘伺候’得更舒服,把腰杆挺得笔直,一直高昂着小下巴。远远看去,就像被宽大氅衣包裹的少女在抬头索吻,越发显得暧昧不明。
男子有意避开少女直勾勾的眼眸,视线往下一挪,正好望向少女白皙颀长的颈部,与Jing致小巧的锁骨,鲜艳夺目的红稠缎打上结后,正好处于锁骨之中,越发衬托得少女肤质莹白通透。
绑上绳结时,他的手指不可避免的接触到少女微凉的皮肤,身上幽幽淡雅的熏香似乎能顺着手指传来,刹那间溢满鼻端,鼻息间一片馨香醉人。
晃神中,他好像看见了天佑期的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嘲弄惑人,清澈明亮的琉璃杏目中,闪过一度Yin冷寒意,稍瞬即逝。他缠绕在指尖的缎带微微一转,系了一个漂亮的双蝴蝶结出来。
“公主殿下,可以了。”说完,他立刻退身离开。
天佑期伸手抚摸着颈上的双蝴蝶结,这种绑法很是少见,但十分漂亮,鲜色的红缎带衬在白皙的皮肤上更显分明,而结子中心又多系了一圈儿,牢固得很。
天佑期就像个得到了某种满足的小孩子一般,指尖不由得摩擦着刚刚被人触摸过的皮肤,少女扬起大大的笑脸,真诚有礼的说道:“谢凛王殿下!”
男子见她回复如常,暗暗舒气答道,小事一桩。
“不,我是谢谢你上次在狩猎场里救了我。这次才是感谢殿下的赠衣之情!”她答得随意又张扬。
亭外的细雨已停,湖面上的白雾弥漫如仙境,衬托得对岸的楼房影影绰绰。天佑期嘴角挂笑,意有所至道:“殿下好像还没入过夏朝皇宫吧,那里的景色比西行馆要好看多了。”
男子不言不语,两人并肩在亭中欣赏雨后湖色,烟波浩渺天青朦胧,宛如水墨丹青下的画中世界。直到黎儿找来,天佑期这才施施然的落下一礼,离开。
回到自家院落,黎儿为天佑期解下氅衣时,才见着那别致的双蝴蝶结。“咦?这氅衣的系法好别致哦,好像有点难解开。”
“但很好看不是吗?”话音刚落,天佑期就拉开了蝴蝶结中间的那圈带子,被黎儿解了半天的结子,当下随即松开。
黎儿抱起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