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让人看不清。
天佑期心中无比震惊,这事儿她为什么前世从没听说过
“此人与你有缘,有他在母皇也就放心多了。”女帝也不知道在回想着什么,仿佛真的放下心头大石。
寥寥数语间天佑期愈发的搞不清楚状况。命数有缘人她的母皇什么时候那般迷信了?然而想到自己可能要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绑在一起,她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天佑期不假思索的反对出声。她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便是重生了一遭,也只是对天地万物多了几分敬畏之心,若论起时之命也,她是半点也容不得别人干涉。
天清阳皱眉,考虑到天佑期才十五岁,许是还不太明白,女帝宽慰道:“期儿别急,权当是多一人在你身边护着你,母皇也能安心一些不是。”
听女帝态度软化,她也不想和母皇置气,回头看清楚了那人再处理也不迟,如此一想便让步应了下来。
“虽说他武艺极高,如今与你命数绑在一起,师太亦言他对你的命数大有助益。但到底防人之心不可无,这里头有很多事母皇暂不能对你言明,你自己记住就好。”
女帝叹了一息,郎朗声道:“宣凛王进来吧。”
霎时间天佑期脑中一片空白,木讷的转头看向门外。命定之人是他?凛王
门外男子推门而入,动作行如流云从容不迫,在离天佑期十步之遥时停了下来。从容的行了北秦国的大礼,他不卑不亢道:“北秦国凛王见过夏朝陛下,安阳公主大安。”声线明朗而富有磁性,让人心生好感。
只见他慢慢抬起头,目光接触到那人时,天佑期心中一震,恍神间似有时空交错,那人再次迎面向她走来。
男子刀削剑眉入鬓,一双深邃如夜空的星目尽含神秘,鼻梁直挺薄唇紧抿,墨色玄衣下的身形瘦削修长,如青竹挺直,遇之一望,即误终生。
“他便是朕为你找来的人。”女帝附耳低声说罢。
天佑期喃喃自语道:“凛王北秦国三殿下……子宁”最后两个字说得几不可闻,少女抚着急促跳动的心脏,白皙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旁人看了只道安阳公主是腼腆害羞所致。只有天佑期自己知道,她是太兴奋了,浑身发热颤抖,心脏仿佛快要跳动出来。
凛王脸色淡然,沉默不语。
天清阳笑问:“先前朕听闻凛王殿下身体不适,如今可是已经痊愈。朕听闻凛王殿下确定常住西行馆,虽说西行馆环境优美静谧,可是离京中太远亦是不妥,不若迁来京中府邸,更宽敞舒心些”
顿了顿,女帝笑言道:“也能多入宫中走动,与朕畅谈天下之事。”
天佑期袖中的素手紧握,指尖几乎要刺破手心,兴奋而空白的大脑渐渐清楚过来。
眼前的男子不论从相貌乃至气度举止看来,都堪称俊郎无双,温润如玉。明明理智告诉她,眼前之人没有前世的记忆,对她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但两人视线相撞的时候,她还有有种错觉,那个人真的回来了。
天佑期张口哑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安阳见过凛王殿下,殿下气度不凡,安阳心生佩服。”
“谢公主缪赞。”凛王面上不显,也看不出对天佑期是何喜怒之色,低哑的嗓音宛如玉石之声,很是沉稳舒服。
天清阳适时说道:“期儿之事朕便托付给凛王殿下了,忘殿下多扶持教导期儿。”
少女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面前的男子,她从前最爱唤他的名讳——子宁,就是成婚后,也爱不分场合的唤道。如今有师太这命定之人一说,女帝不像前世一样阻止她去亲近,她却要生疏恭敬起来,这怎么可能
天佑期藏在眼眸中的Yin冷疯狂翻动,几乎要汹涌而出,少女冷道:“凛王殿下真心助本公主破厄解灾,护本宫周全,但凛王殿下究竟长留不得在我夏朝,凛王殿下可是想好了怎么给北秦国解释了吗?北秦国主可允许。”
☆、20.春狩猎战
女皇诧异,呵斥出声:“期儿!”女帝本来还想道她说话太直白无礼了,怎知天佑期的目光直追着凛王殿下不放,无端恼红了一张脸。
女帝寻思,莫非是天佑期还在气恼朕擅自把她和外人绑在一起,这才恼了起来,出言不逊。觉得自己真相了,女帝妥协着和稀泥道:“期儿,别闹脾气。”
谁知道一向在女帝面前乖巧懂事的天佑期,突然变得咄咄逼人:“儿臣知道母皇心系儿臣安危,但焉知儿臣不是同样恐成母皇的负担凛王殿下到底是北秦国人,身份非同一般,儿臣实在难以相信,凛王殿下会愿意屈身本宫”
这话说得可谓毫不留情,十分直白大胆了。谁也不知道天佑期为何一改往日和顺态度,突的对凛王针锋相对。
“本王与夏朝君主私下有约,公主无需担心旁的俗事,本王自会承担。尽其所能,护公主周全。”男子声线缓稳,却刻入人心,眼中一闪而过的专注炽热,让天佑期心神恍惚,久久不语。
天清阳见状,不由得扶额叹息,她本来还当这事没有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