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天佑期身边,拿起她的左手快速划破了手心,鲜血汨汨直流,滴落玉壶中,女帝拿起玉壶摇晃了几下,继而斟到两只白玉杯中,杯中之物透出淡淡红色。
天佑期脑中一片空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既然不知道及笄礼是这样举行的
风铃师太拿着另一只酒杯走到帘幕后面,她跟着师太的身影望去,那帘幕却恰巧挡住了男子的真容,帘幕一放下,连照脸也看不着了,少女才失望的收回视线,却不见那人腰间的墨色麒麟玉佩在烛火照耀下,隐隐发出温润光泽。
女帝拿起另一只白玉杯,神色不动道:“期儿,喝下去。”白玉杯已递到少女面前,杯中之物染着浅淡的红,天佑期皱起眉头,刚想疑惑问道能不能不喝。
女帝眼眸急切起来,道:“喝吧,这是笄礼需要,没事的。”天佑期不疑有他,举杯一口饮尽。
腥甜的水顺着喉咙咽下,没有想象中的血腥难饮,水里头也不知道加了什么,喝下去反而带着淡淡甜味。激烈跳动的心脏随着凉水的刺激,缓缓平静下来。她这才思索起,前世她赌气没有行及笄之礼,那风铃师傅到底有没有来皇都?帘幕后的人又是谁为什么她从没见过
安神檀香熏得人胸膛气闷,昏昏欲睡。手中的伤口不浅,女皇受起杯子后,便拿起早已备妥的纱带帮她包扎。突然而至的庞大睡意猛得袭来,天佑期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半眯起琉璃杏目,这笄礼有问题。
她迫切的想要站起来,沙哑的问道:“母皇,他……那个人是谁”
“期儿,你刚刚喝了药,不要急。”女皇的话渐远渐消,几不可闻。
少女的视线也越发的模糊不清,她死死的盯着帘幕后的男子,似乎想要看个清楚。只见那影影绰绰的男子亦拿起师太送来的白玉杯,毫不犹豫的一口喝下。
天佑期愣在一旁,到底被倦意打败,睡在女帝的怀中。心里迷迷糊糊的不甘想道,还是没看清他是谁……
☆、19.似见非见
身上不断传来的颠簸震感,与耳边源源不绝的车轮声吵醒了天佑期,她直起身来,指尖无力的揉着眉心,无奈脑袋糊成一团,睁开了眼也不甚清醒。
“公主,你醒了吗?”黎儿一直候在天佑期旁边,见天佑期已醒,连忙细声询问,随便把水囊拿来给少女漱口。
天佑期接过洗漱,这才有了半分清醒,记得自己明明是在祖庙昏下,现在怎会在马车上,她皱着脸问:“我怎会在马车上,这是要去哪里还有陛下和风铃师傅呢?”
黎儿接过水囊,只当天佑期睡昏沉了,答道:“这是去西郊猎场的路上,公主你忘记今儿要去春猎了吗?陛下在前头的马车里,黎儿可没见到风铃师太,师太来皇都了?”
瞧黎儿一问三不知,天佑期也懒得再次解释,脑袋晕晕沉沉的,像是忘记了一件极重要的事。“黎儿,我睡了多久”
“公主莫急,也就一两个时辰罢。公主你不知道,你当时晕迷着被人抱出祖庙时,可吓坏黎儿了。我还想着要不要去请太医过来呢。但陛下说历来行过笄礼后的皇女都是这样,会累的昏睡过去,黎儿也就没敢多言。公主你可无碍,若是那里不适,黎儿这就去请太医过来。”黎儿担忧着望去。
马车窗外阳光明媚刺目,大片的高大密林映入眼帘,想来车队应该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也就不费劲让一大伙人停下来了。“不必,到西郊猎场再说吧,陛下还有其他交待吗?”歇息了半响,模糊的视线总算是清明过来。
黎儿睁着眼睛仔细回想道:“公主你不提醒黎儿都忘记了。当时还有名玄衣公子,急切的抱着公主出了祖庙,那公子长得可好看了,黎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一个人,看衣着似乎不像是夏朝人士,陛下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像是十分器重谨慎,黎儿也说不清。”
是了,还有那个藏在帘幕后的人,天佑期懊恼的暗忖。
“安阳公主,马车已到西郊别馆了。”车外的守卫恭敬提醒道。
“黎儿下车,本公主要去见母皇。”天佑期眉目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着急,她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心跳加速了,因为帘幕后那人的身形,与她那薄情的夫君极为相似!
天佑期跳下马车,也不顾着黎儿还在后头没跟上,急匆匆的便寻起女帝。闻言女皇早一步到在西郊行馆,天佑期急不可待的前去请安。
“安阳见过母皇,母皇大安。”
“期儿醒来了,这可太好了。”天清阳的喜悦之色全溢在眼中,亲昵的拉着天佑期到坐上说话。
“母皇,这及笄之礼……”与天清阳的喜悦相反,天佑期满脸的急切,想要弄清楚真相。
,但话还没完,女帝突然抬手打断了天佑期的问话,挥手示意身旁的侍从悉数退下,大厅内一时间极为安静。
“期儿想问,这及笄之礼后你会为何昏睡不醒吧?”天佑期不语,这也算是她想知道的其中一个问题。
天清阳不待少女回话,续道:“你知道体弱多病,对于皇家子女来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