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从地里出来了,我铁定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
“你脑子里究竟怎么想的,不早说。”
他轻叹了声,眼中却带了笑意,当胸给了任沛明一拳“这不是有求于你么。”
“你真是,物尽其用。”任沛明嘴上这么说着,却没多少怒意。
他走出门“怎么,现在不怕我诳你了。”
“真假另说,不过你既然有这胆子,我自是敢赌一把。”
“那就先在此谢过。”
他没想到,任沛明在国内居然植根如此之深,和几家上市企业地下资金运转都挂着钩。
他一直当任沛明主要产业都在国外,现在看来,显然是他低估了对方。
宁溪近来被珞玉紧逼得紧,加上简泽插了手,可以说节节败退。
他本以为会看见宁溪忙于应对的模样,当他去宁溪那时,对方却老神在在泡着茶,茗香自紫砂壶中散出,氤氲满室。
透过茶雾,宁溪一双眸黑得发亮,像是上好的黑曜石。
“不知道居然你喜欢茶道。”
宁溪将茶沫滤出,放在一边的盂中,动作十分认真“因为他有兴趣,就去学了些。”
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半笑着问“为了一个死人?”
宁溪动作停顿片刻“觉得不可理喻?”
“难道不是。”
“我小时候只见了他一面,就喜欢上了。命中注定,谁也改不了。”
“你也信命?”
“鬼神之说,但凭心中所向。”
他看宁溪格外仔细的模样,始终无法理解“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不跟着?”
“他心里有人,我比不过。”宁溪这么说着,眼中闪过痛苦之色。
宁溪从来都傲得很,不愿轻易低头,这么简单就承认自己不如,可谓少有。
第二天,宁家手下一间公司被以财产清单作虚假记载的名头告上法庭。
作者有话要说:
☆、陆 虔诚之心
从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心中暗自吃惊。珞玉几天前就告知他有大动作,还向他讨了些东西去。他只当小打小闹,却不料珞玉能有这手段。
宁溪显然早得知了,对他的惊讶并不在意。
“你…”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那家公司不是你名下的?”
宁溪抬了眼“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这公司是我们这一辈另一个的,算是我表弟。”
“你和他关系不好?”
“一般。他很受宠,就算自己应付不来,老爷子会替他解决的。”
宁溪当年为了跟他在一起,和宁家撕破了脸,把老爷子气得不轻。否则,凭宁溪的才能,这一代的家主,怎么也轮不到别人来争。
宁溪出去了。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换着节目。
宁溪的房子布置淡雅,一律的淡色调,在那角落的一个黑色箱子就显得格外显眼。
他从沙发上起来,走进发现那是一个保险柜,上面是一排数字。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随手按了几个数字,却没有成功。他想试试宁溪的生日,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日期,只依稀记得宁溪每年有一天都会准备好晚餐和蛋糕等他。
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把自己的生日输了进去。
保险柜发出细微的响声,在他面前打开。
他满心都是惊讶,将柜门打开后,这种讶然愈发扩大,蔓延心胸。
里面有三件东西。
第一层满满全是纸币,码地整整齐齐放在里面。第二层是一把带着寒光的枪,里面只安了四颗子弹,旁边有两个空的弹壳。第三层,是一张照片,是他和简睿的合照,自中央折开分成两半。
门铃在这时响起。他关了保险柜,将其恢复原样,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却已经从外面打开。
他抬头,和来人对上脸。
段皓月只穿了件紫色连衣短裙,手中提着小包,瓜子脸上带了墨镜。“你怎么…会在这?”她不可置信地问道。
“段小姐。”他想去拉段皓月,想做一个合格的哥哥,想要问她为什么和宁溪有瓜葛。可到最后,他只能说出这么一句来。
段皓月取下墨镜,面带上优雅,她平静地开口“我从珞玉那听说你和宁溪搞到一起,起初还不信。”
“……我没有”在段皓月眼前,他竟无措起来。
“够了”段皓月打断他“我虽然不怎么喜欢宁溪,但他毕竟是哥哥的人,你最好适可而止。”
他忽然发问,直视着段皓月的眼“对宁溪,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段皓月漾起一个笑“朋友而已。”
“那程先生呢?”
段皓月睁大了眼,不可置信般略略退后一步“你怎么会知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对方。
段皓月咬住下唇,双眼瞪视着一点,尽是愤恨“要不是宁溪,程陌名虽然难以东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