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扩张。密宁出翡翠,赌石之风也在这几年悄然兴起,在密宁就有三条正正经经的“赌石街”,其他大大小小的交易点更是不计其数。
墨宁线这几年才开通,密宁火车站看起来崭新得像刚剥了壳的嫩鸡蛋,又干净又漂亮。有昆仑山挡着外边袭来的冷暖气流,白天的密宁市气候宜人,洋洋春日晒得人心都暖了。若非抬头远眺还能看见常年积雪的高峰,肯定会被它骗倒,怎么看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从墨海来的一趟火车尖啸着驶进站台,几个衣着光鲜的客商从车上走下来,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个二十一二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休闲的薄衬衫,纽扣松开了三颗,闲散而安适,像是出来旅行的大学生。
出了站,其中一个中年客商Cao着一口东南腔:“李老,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吃饭?”
他发问的对象是为首的那个老人,大约五十多岁,目光锐利,毫无混浊之像。他转向尾随着他们的年轻人:“小莫,你给我们指个路吧。”
这“小莫”自然是莫凡,零五年的春节他去西南大伯家过了,顺便把爷爷哄得开开心心——就是脸颊被堂姐蹂躏得不轻。过完节莫凡就开始上下活动,虽说密宁不是什么香勃勃,可也不是想来就来的。最关键的是得先说服王言平,这事做起来倒也不太难,王言平父母早亡,把老丈人当自己的父亲来孝顺,林老军医开了口王言平不可能不答应。
王言平的报告打上去了,莫建东这边说几句,卫家、赵家那边也同意接收,事情基本就定了。
趁着王言平还在交割工作,莫凡直接从东南飞到墨海,提前打点打点。同行的还有自家爷爷的好友李老爷子,随着华夏美食的蓬勃发展,莫爷爷也跻身“富家翁”之列,老来富贵,不骄不躁,最大的不同也只是拾起了当年被十年动荡磨掉的雅趣,和一些同好玩起了古玩和玉器。
听到李老爷子发话,莫凡笑笑说:“我也挺久没来了。”
李老爷子盯着莫凡直看,别人不知道这家伙的来历,他可是很清楚的。哪年莫家那老东西生日,这家伙不送上一份好礼?要不是那老东西总在他面前炫耀他的新藏品,他怎么可能拼了这身老骨头跑来密宁?
莫凡滑不溜秋地推脱,李老爷子也不恼,退而求其次地说道:“那先给我们找个吃饭的地方总可以了吧?”
莫凡还没说话,其他人就看不过眼了,纷纷插嘴道:“李老,包在我身上吧,我来过好几次了。”“我也知道一个地道的粤系酒楼。”“这边的特色菜也可以尝尝。”
他们这几个之所以会来密宁,一来是为了掏到点好货,二来是为了和李老爷子打好关系。一路上莫凡和李老爷子不太亲热,这会儿莫凡推着不应承,他们自然就抢着表现。
莫凡当然不会出这个头,他笑眯眯地说:“几位叔叔跑得熟,李爷爷就听他们的吧。”
小滑头!
李老爷子无奈地点头说好。莫凡来密宁的目的他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有事要办,过一会儿他肯定会溜得不见人影。
做生意李老爷子很在行,这几年把事业交到了几个儿子手里,闲日子多了,就和莫家爷爷有了一样的爱好。可是这行水深,市面上到处都有赝品和次品,有时候几十万砸下去还不如扔个钢蹦响亮。被人蒙了几回后他也来气了,卯着劲要玩个够本,因缘际会之下,也就认识了莫凡的爷爷。
莫凡爷爷眼色好,运气也不错,据说就没干过赔本买卖,每次入手都是一等一的好货。李老爷子和他赌了几回,都输了,于是开始比儿孙,莫凡爷爷却只是夸儿辈和孙辈孝顺,丝毫不提成就。李老爷子得意了,以为莫凡爷爷儿孙不佳,没少嘲笑他豁了老脸出来赚棺材本。可有一次他长子在西南出了点状况,他在那跟上火蚂蚁一样瞎着急,莫凡爷爷一个电话打给莫建东,事情两下子就解决了。
李老爷子回去一查,乖乖啊,真了不得,他们家可是华国近几年的“新贵”。只不过那都是儿孙那辈的事,李老爷子震惊了一会儿,第二天该怎么往来还是怎么往来。
只是有时候总会关注一下莫家的近况,暗暗感慨人家生了三个好儿子,个个都是顶出息的。
大儿子莫建德不说了,华夏美食遍布大江南北,甚至是世界各地,就连不少名牌大学出身的人也挤破了头想进。
二儿子莫建东,那还用说吗?瞧瞧吧,华国建国以来有几个非世家出身的人能成为一区之长?华国如今最稳固的位置有两种,一个是首都那一系的,只要最高首长一天在任,他们就是站在最顶端的人;一个是其余四个区的区长,如果没碰上郑老去世那种特殊时期,或者原任退休、原任犯下原则性错误,在那个位子上的人是不可能被拉下来的,动的只有换得跟走马灯似的下级干部。这种制度外界褒贬不一,但对莫家来说无疑是极好的,只要莫建东在任期内不出大错,假以时日,莫家还愁不兴吗?
三儿子莫建礼虽说在财权方面都比不过两个哥哥,但他耍着一支好笔杆,作为胡一岸的关门子弟,他在文坛里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