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以后心胸宽广、心存慈悲,不要像他的生父一样,被金钱和嫉妒迷失心性。”
“啧啧,嘉华拍卖行的太子爷,一出生就坐拥万贯家财,”王三笑窝在沙发里,笑道,“常言道槌子一响,黄金万两,这辈子对他来说,最不值钱的,恐怕就是钱了,想被金钱迷失心性,嘿嘿,不太容易。”
“要那么多钱又没有什么用,”康天真蹲在婴儿床边,双手搭在床沿,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婴儿的小脸,“我们只要快快乐乐就好了。”
“看吧,”王三笑手一指,“活例子就在这里。”
婴儿被康天真戳得流口水,在睡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rou呼呼的小手抱住康天真的手指,放在嘴里嘬了起来,还发出了无意识的微笑。
康天真新奇不已,兴奋地低声叫,“看,他笑了,宋文渊你快看,他笑起来真好看,哎,女神,宝宝有没有取名字?”
蒋璧影笑,“叫狗蛋,怎么样?”
“!!!”康天真倒吸一口冷气,“卧槽你吃错药了?”
蒋璧影大笑,温柔地看着婴儿,轻声道,“叫蒋正容,正直而宽容。”
孩子满月,蒋璧影即出现在了大众面前,身为古玩行里公认的女神,当初奉子成婚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结婚三个月即离婚,又给大家茶余饭后增加了不少谈资。
如今产后复工,身材一如既往的性感窈窕,气质更是比婚前愈加从容镇定,领着团队策划了好几场高质量展拍,俨然已经脱胎换骨,以前是女神,现在是鬼神无忌的女帝。
七、八月是古董拍卖的淡季,拍卖公司往往养Jing蓄锐为秋季大拍积蓄能量,嘉华拍卖行剑走偏锋,于八月八日举办连续一周的大规模展拍。
经过工作人员的忙碌准备,展拍会汇集了来自多个大收藏家的Jing品古董,更有不少收藏家甘愿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古董,作为非卖品参与展览。
来自怀信楼的当之无愧带上古籍专场的皇冠,四十册古书在保险柜中静静地躺着,接受来自全国各地收藏爱好者的顶礼膜拜。
“对宋元版本中行款的研究可以帮助收藏者鉴别古书的版本差异,不同行款构成的不同版面形态也是研究宋元经济、文化影响的理论依据……”宋文渊和一个熟识的收藏家前辈站在展柜前侃侃而谈,“不过据我个人了解,国内外对行款的研究还很少……”
“嘿,宋老板!”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宋文渊还没来得及回头,一个沉甸甸的身体就扑到了自己身上,面对老前辈惊愕的眼神,不由得尴尬地笑了一下。
康天真从背后抱着他的腰,旁若无人的嬉笑,“宋老板,今天人好多啊,我有点累了。”
“璧影不是准备了休息室吗?”宋文渊握住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拍了两下,爱不释手地攥住,“去歇一会儿吧,别忘了喝一杯水。”
康天真瓮声瓮气,“陪我。”
“你先去,我马上就来,”宋文渊无奈地抬头,对老前辈笑笑,“抱歉,先失陪一下。”
老前辈带着老花镜仔细辨认片刻,“这位是……古今阁的康大少吧?”
康天真从宋文渊身后探出头来,对老前辈礼貌地笑道,“老爷爷,您认识我啊?”
“我不但认识你,还认识你爸爸呢,”老前辈笑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转瞬即逝,眼神在二人之间狐疑地转了一圈,“小宋,你们两个……”
宋文渊温和地笑起来,坦然道,“如您所见,我们是夫妻。”
老前辈大惊,“你们……你们两个竟然结婚了?”
“卧槽,”康天真在宋文渊肩上捶了一拳,“小爷啥时候跟你结婚了?我这么高大威猛英俊潇洒,亏大啦。”
宋文渊笑道,“国家暂时还不支持同性婚姻,但我和天真都已经把对方视为相伴一生的爱侣,结不结婚,对我们来说没有区别。”
老前辈有些尴尬地擦擦眼镜,“哦,哦,是我平时看异性情侣太多,一听说夫妻就觉得是结婚了。”
“不怪您啦,”康天真嬉笑道,“都怪宋文渊,说什么夫妻,我们明明是夫夫。”
告别老前辈,两人牵手走进一间空休息室,在松软的大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宋文渊从服务员手里接过茶盘,将房门关闭。
茶盘里除了茶水还有一些点心,康天真滑下沙发,盘腿坐在地毯,将脑袋担在茶几上,整个人像一只懒成猪了的大猫。
宋文渊将点心盘推过去,“饿不饿,有你喜欢吃的杏仁雪蛤酥。”
点心盘里琳琅满目摆了不少种类,有松花饼、杏仁酥、糯米糍、椰丝团、桃片和百果蜜糕,康天真歪过头,rou呼呼的脸蛋在茶几上挤压得简直不堪直视,伸出手在点心盘里扒拉一会儿,摸出一个杏仁雪蛤酥,拿到脸边舔了两下。
宋文渊坐在旁边,喝着菊花茶,“怎么突然就蔫了?”
“要结婚吗?”康天真吃着酥皮上的薄杏仁,突然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