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被占得先机,现在处处被动,连本来能成为巨大倚仗的武力值都完全清零,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两人高来高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本来,就算他的武力不会高出太多,至少也是该和周清持平的,那样他们两人一起对付苏若瑜,断不会像现在这样艰难。
——只是说来也奇怪,皇宫重地,就算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如何偏远,在出现这么大而不同寻常的响动之后也必定会吸引卫兵前来查看,可现在他们都打了半天了,现场毁得跟经过爆破似的,却没有一个人前来,甚至连远处本该存在的喧哗人声及火光都在不知不觉之间消失了踪迹。
苏怀瑾心中一紧,这种完全处于未知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周清一个扭身,飞踢在苏若瑜打过来的一根长而粗壮的树干之上,那粗大的树干应声而裂,在空中炸成一片片木屑,他趁这个时间飞身后退,带着苏怀瑾落在远处一块假山石上,远离了苏若瑜的攻击范围。
苏若瑜挥一挥袍袖扬开那些遮挡视线的木屑,却也没有立即追赶上来,而是也站在原处,冲着他们似笑非笑。
“我倒是低估了你的战斗力,”他的样子有些狼狈,华服上撕开了许多小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来,“这根本不该是这个世界该有的武力——你钻了法则的空子,是吗?”
这边的两人都沉默着没有答话,事实上,他们也根本不知道苏若瑜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法则什么空子,虽然隐隐有所感应,但那也都是他们一点儿也不了解的领域。
居然是反派对真相的全貌知道得最多,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苏若瑜冷哼一声:“言而无信,仗势欺人,没想到清禹剑仙居然是这样的人……也对,徇私枉法,不就是你一向最擅长的事情吗?”
苏怀瑾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在这里自说自话些什么东西?苏若瑜,现在单论武力,他要护着我,你都打不过他,若论势力,你怎么也不可能跟皇上一较长短,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有你一个人清楚,又何必要再跟自己较劲,弄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呢?”
苏若瑜的目光转向他,在一瞬间诡异地柔软下来:“你总是这样。”
他控诉道:“你总是这样,历经这么多轮回,见过那么多事,哥哥,那些东西到底与你何干,你又何必要为了素不相识的人Cao心……却从不知道回头看看我?”
苏怀瑾面容冷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疯话,我自问从前世开始,就从无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若说的是那种不容于世的感情,很抱歉,哪怕不论我们是兄弟,我也从未对你有一丝一毫那方面的念头,这种事情勉强不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容于世?”苏若瑜冷笑起来,“你倒是说说,怎样算是不容于世,就单单因为我们的身份是兄弟,还是因为我们同为男子?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做作,你和你身后那个人,难道就不都是男子了吗?”
苏怀瑾气道:“你不要胡搅蛮缠,我何时说过是因为这个……”
“或者你还是在意我们兄弟的身份,”苏若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眼睛,“相信我,这一点儿都不重要,我们从小到大就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况且,我们还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
“我都说了不是因为这……”苏怀瑾说到一半儿,忽然带了起来,他怔怔地望着刚才轻描淡写地说出石破天惊的话的弟弟,喃喃道,“你说什么?”
“凤洲……”周清有些担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苏若瑜诡异地冲周清一笑,“我说得是不是事实,难道不是上仙您最为清楚吗?”
这话里的信息量有点儿多,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心惊rou跳,竟莫名不知该不该再问。
苏若瑜站在月光下,光洁漂亮的脸蛋被光影打造成诡异的样子,看着让人心惊:“看来你们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抱歉,我竟是冤枉你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苏怀瑾忍不住上前一步,正想详细问问,却见对面的人突兀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来,刚才还站得笔直的身子蓦然一晃,变得有些虚幻。
这诡异的一幕让他们两个人看得目瞪口呆,可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头,只见那个长身玉立的青年面上忽然闪现出些痛苦之色,身体由内而外泛出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晕来,随即整个身子都在那光芒的笼罩之下逐渐缩小,最后竟变成了一只伏在地上的小小的狐狸!
苏怀瑾:“!!!”
天边忽然雷声大作,这仿佛与尘世隔绝的一处天地整个都被雷光覆盖住,他们两人眼睁睁地看着一道成年人腰粗的雷电降下,正正地劈在了那只小狐狸身上。
“不……”苏怀瑾阻止不及,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落空了一样,若不是周清在后面拉住他,说不定他一时心神恍惚之下就要直接扑到那雷电里去了。
“凤洲!”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苏怀瑾和周清两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