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了。”林可摇了摇酒瓶,见空了,就将它举了起来,通过厚厚的瓶底遥遥的看落日。
“你醉了。”安数说,但并不看她,更像是一个人的独白。
“哈哈,怎样?”林可笑的放肆不羁。
安数拿起身边的酒瓶子喝了一口,只是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你醉了。”
“又怎样,怕我酒后乱你?”林可挑了挑眉,一只胳膊往安数膝盖上一横,另一只手顺势在安数的颈间摸了一把,十足的挑衅,十足的暧昧。
安数没理,轻轻扯了扯嘴角,起身将散落一地的酒瓶收了,留下林可继续在他身后絮絮的讲着。
林可是安数的朋友,在其他人,比如张昭看来,则是安数的前女友。林可和安数的交往其实有名无实,林可不算直女,在成为安数的名义女友之前,曾经疯狂的恋着一个女孩,一个林可嘴里近乎完美的女孩。安数是在大二上认识的林可,当时她剪着利落的短发,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是那种很有魅力又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女孩。安数一直觉得林可是个很聪明的女孩,或者说直觉强到可怕。安数可能永远都忘不了当时林可在他耳边说:“你心里有个人,是个男人。”最后两个字她发的音极轻,但却像是一记猛锤敲在了安数的心上。在安数还在为这句话而张皇无错的时候,林可却像忘记刚刚说的话一样,轻轻地拍了拍安数的肩,大步的走过去和其他人敬酒,带着她的高傲,她的大笑。
但,醉成一气的林可,显然没有那日的高傲,但大笑依旧。张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阳台上一个女人抱着残余的酒瓶疯狂的大笑。
“她居然说不爱我,妈的,哈哈哈。”林可又喝了一口酒,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居然……居然,说从来就没爱过我……放屁!”
“你说是不是?啊?你说话啊,嗯?怎么不说话了?!”
张昭进来时就被林可拉住了,摇晃着让他说话!
不明所以的张昭望向洗手间清理东西的安数:“怎么了,今天?”
“失恋。”安数言简意赅。
“我来吧,没事,我一个人能行,真没事,你回屋歇着吧。”安数把林可扶进他的屋子,听她还在口中嘀咕着:“妈的,要去找个男人结婚,生他妈的一窝的小崽子。”不禁哑然失笑。
逼婚,分手。似乎再常见不过的戏码,一再的上演,一再的伤心。安数将林可安顿好了,已经不早了。打算去客厅打个地铺,熬它一夜。现在是深秋,南方倒也不是那么冷。这么自我安慰的想着,安数便将被子卷了,打算凑活一夜。
“安数?”
“嗯?”安数见是张昭端着个杯子要去倒水,倒是见他出来停了下来。
“去我那睡吧,秋天地上凉了。”
安数工作后在这边租房子住,临时换了一次,正好当时张昭那边空了一间,便和张昭还有一个叫李军的搭了伙,之后李军工作调动搬了出去,便也就这么住下了。
张昭记挂着当年,对安数一直不错。而且安数大概是皮相不错,张昭带回的小男友无一例外的表示想找安数这样的“老公”。张昭听了这话倒也不恼,反倒是愈发的得意起来。
安数从来不混圈子,但是圈中的事倒是也都知道一些。当年的感情一头扎进去,其实了解的并不多,在遇到那人之前,大概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还会这样过,但似乎,到如今,即便如此,倒也不曾后悔。但有时听着身边的人莺莺燕燕环肥燕瘦,老公老婆的称来道去,有时还是有一种略显别扭的感觉。所以张昭一直觉得,安数在通往男人的这条路许是走到了尽头,要是想找一条生路,大概只能去美女之中求得。
张昭当年对李晓只是略带玩笑的调戏,后来在寝室被发现和小男友上床,也就出了柜。 再后来高考报了南方,毕业后在一家小公司工作,一个月勉强挣点房租和饭钱。但是张昭人长得不错,器大活好,又是个爱玩的,找上他的小零倒也不少,其中倒也有想和他真心过日子的,但见他没那份心,吵吵闹闹,几次便也散了。
安数是看惯了张昭的分分合合,似乎一段感情,谈了几个月,不说个分手,都有点对不住张昭这个名号。因而,安数觉得,张昭大概会觉得林可对于失恋这件小事看的太重,不值当。
倒不成想,张昭倒是对此生了不少感慨,絮絮的又和他讲了半晌的人生爱情。听的安数总觉得张昭大概也是醉了。
第二天起来,安数去上班,他毕业后在一家证券公司做,最开始薪酬一般,后来升了两次职,薪酬也翻了几翻,张昭偶尔开开玩笑,叫他安大老板。
离大老板的距离自是不小,但安数倒也算是混的相对不错。星期一,开了晨会,拿了东西正要回去,经过前台时,被前台的小姑娘叫住了,说是有他的快递。
安数自觉并没买东西也没人说是要寄东西给他,但又一想兴许是自己忙忘了 ,便顺路拿放在桌上,去倒咖啡。
昨天安数睡得并不好,他最近有个失眠的毛病,晚上过了点,就更加睡不着,昨天他在张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