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数一边捂着裤子一边跳脚,尼玛,疼啊!
当然啦,安数这必然不能忍下这口气啊,窜到李晓那边就来了三拳两脚,寝室哥几个一看风向有变,立刻道:“小五,都是笑笑闹得,哥几个给你报仇!”
于是寝室那几位大哥,立刻将李晓四仰八叉的抬了起来,找了个墙角。
李晓一看局势大变,立刻说:“安子,哥求”话还没完,立刻变成了“啊啊啊啊,他妈的疼啊,啊啊啊”
“疼还是爽?”
“爽爽爽,放我下来,啊啊啊。”
李晓经几人这么一折腾,脸上泛红,眼里含泪,那模样很是招人疼。此时的李晓,大半个身子靠在安数身上,很是撒泼耍赖。半晌和安数道,那几个都不是好东西,以后和晓哥混,别听着他们瞎教唆。
“你们看笑笑那样。”白可一边说一边还摆了个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颇有□□。
“跟被几百个壮汉轮了似的。”许辉很是促狭。
“哪有啊,明明是小媳妇弱柳扶腰啊。”
“别瞎说啊,人家安数早就名草有主了。”白可在一旁说,边说还便使着眼色。
安数差点都要求这几位大爷了,这名草有主从何提起啊,便喊了一句:“啊?”
大伙见他今晚很是愚钝,便笑的更欢,李晓抱着安数的肩笑了一会,又想起刚儿几位说他的,便狠狠的威胁到:“妈的,一个个的都给老子等着,看爷爷一个个杀你们。”说着手臂收紧,倒差点把安数给勒倒,笑笑见力气大了,便松了手:“你个倒霉孩子,太缺练!”
☆、缘定
那天数学竞赛交完卷,正好赶上下午两三点钟的太阳,不毒,但也挺热,安数接了陈轩出来,两人讲了讲下午竞赛的题目,安数发现自己答得还不错,更是满脸都写了“老子很开心。”
安数买了两瓶水扔进车篮,带着陈轩,神秘兮兮的和他说要带他去个地方。
陈轩自是毫无异议,由着安数把自己拖走。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神秘的所在,不过是风景不错,够荒,够野,够‘神秘’。
“怎么样?”安数顺手一挥,大树、小草坡还有几处破败的小房子尽收麾下。
“人模人样。”
“我说这地儿?”
“哦,不错啊。”
安数看那边有小时常吃的果子,便打算折来给陈轩吃,正好转身时看见这厮要躺在草地上,便扯了校服衣服顺手一扔,倒是扔了陈轩满头满脸。
“你把这个铺在地上。”安数喊。
陈轩本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天昏地暗弄了个措手不及,结果刚扯下来这衣服就看见某人那亮亮的小白牙。
“真他妈的邪性!”陈轩暗自咒骂了几句随后喊道:“知道了。”
陈轩仰躺着,觉得今天的天倍儿蓝倍儿清澈,云彩飘得也叫一个洒脱,就连他妈的枝头叫的小鸟都比平日里见的略俊了些。
陈轩听着不远处有脚步声跑过来,倒也不回头,就那么听着那声音慢慢地慢慢地走向自己,时轻时徐,带着青草阖动的声音,听得他满心满耳的欢喜。
“给。”
陈轩看着身边的人蹲下然后坐在自己一旁,有点郑重有点调皮的把果子塞到他手里。
“挺好吃的,我小时候常吃的,尝尝?”
“恩。”
那天,两人就这么一坐一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后来安数想着小时候自己常拿叶子吹调子,便起身去找叶子,想是吹来给陈轩听。陈轩见安数起身,便也跟了几步,靠在一棵大树前调笑:“安数,你行不行啊,不会就别‘吹’了。”
“怎么不行,您就请好吧。”
这时大树的另一边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声音,开始还不成调,只是单吹几个音,之后便是一小段。
陈轩也不过去,就靠在大树的这边静静的听。夏天了,衣服穿得薄,略微一动便是感觉这棵老树的树皮皴厚,有点糙硬。陈轩摸了摸身边的树杆,倒是有点像安数吹的调子,糙糙的,有时还有点生涩,不过陈轩很喜欢。
那许是首童谣吧,或者是山歌调子,又或许田间少年幼时自创的吧?这曲调是安数小时候常吹么?小时候的安数什么样,也想现在这样没事儿就露着几颗白牙成日的没心没肺么……陈轩想着听着,嘴角慢慢的浮上了一丝笑意。
调子倏然止了,陈轩听着树后的草丛里有两丝轻微的响动,然后声音又幽幽地传了过来,这是一段陈轩及其熟悉的调子。小时候他妈妈常唱着这首歌哄他睡觉,时过境迁,他和妈妈早已天人两隔,倒是不期,在这儿能听到昔日的曲调。
世界倏然安静,只有那不成曲的调子不时的传来,陈轩靠在树干上,阖着眼,像是又回到了那久违又熟悉的梦境,心像被什么紧紧抓着,有点疼,有点难言的感动。
曲调停了许久,天地安静。
陈轩靠着那厚厚的树干,微微仰着脖子,闭着眼,许久。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