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哦。”陈落石答应着,狠狠拍上了身后的门。
一个飞刀眼过来,陈落石摸摸鼻子装没看见。
“让你先在下面等着你不肯,这会儿闹什么?”
“嘁,信不过你,怕你跑了。”
边星云懒得和他辩,翻出景天胶囊,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了床前。
“明天,明天?起来吃药了。”那声音又轻又柔,听得陈落石心里又是恶寒又觉胆战心惊。
明天哼哼着没有醒来,边星云接着诓他,直到把人扶起喂了药,又接着给人扶着躺下。
看着两人这相依为命的凄惨样儿,陈落石是真觉得心酸了。
“星云你信不信,我从小时候起就总觉得你俩有一天会害死对方的。别说,真灵。你现在如果不管他,他就能无人问津地死在这宾馆里。你悄摸咪儿地跑了,谁知道?可以逍遥自在地活下去……”
这话里的深意,边星云听在耳里,收拾东西的动作都乱了,“陈落石你到底来干嘛的?”
对方义正言辞,“找你还钱。”
边星云眼也不抬,“我家床头柜里有张卡,密码是我生日,你看着取。”
“……Cao!你还有没有救了边星云!”
“我他妈叫你小声点你没听到吗!”
说是让对方小点声,可边星云自己也是吼着嗓子说话的。就这么看着对方生气的两人,等听到床上的人翻来覆去睡不踏实,边星云先妥协了,“吃饭了吗?我们出去说。”
还是那家胡子壮汉的饭馆儿。
菜要得不少,最后一大盘手抓羊rou占据桌上最后的空间。
边星云蹙眉 ,“你吃得完吗?”
“你管老子,谁付钱啊。”陈落石又朝着大胡子招手,“唉,哥们,你们这儿有白酒吗?给我来上两斤。”
“你要死?”
陈落石一个眼神也不带给边星云的,见大胡子点头,倒是喜笑颜开。
白色塑料酒壶拿上来了。陈落石接过就前后转动着打量起来,“嘿,记得不,我爷以前也用这种塑料壶装酒的。”
边星云当然记得,他们曾经被陈老爷子用这种酒壶一口口灌到大。人没有活了多大年纪,酒却喝了百来斤。不过酒量这东西,该没有它还是没有。陈落石酒量三两,跟谁喝都舍命。
给自己跟前的酒杯斟满,陈落石起身绕过边星云跟前的杯子,白酒直接倒在了碗里。
边星云哭笑不得,“我疯了?”
提着酒壶的人眨眨眼,很是诚恳地点了下头。
“劝酒的时候不都说吗,要么喝了这杯酒,要不你就不拿我当兄弟。”
满当当的酒水在桌子晃动间漾出一些,边星云盯着这碗酒怔了怔,还是端了起来, “我真不该在那时候打电话给你。你就不该掺和进来……”
可说什么又都晚了,都是自己犯得混。
咕嘟咕嘟,喝得豪气又痛苦,热辣辣的ye体烧灼着整个喉咙。咣当放下碗,边星云红了脸也红了眼。
“你走吧陈落石,不要管我。”
真特么混账,好比有秘密说一半的那些王八犊子,哪有人都向自个儿求救了又不让管到底的。陈落石憋着火,抿起了嘴没说话,提着酒壶又给边星云的碗里倒了个满。
这次没喝,边星云一动不动盯着他。
自嘲一笑,陈落石端起酒杯喝了,然后也看着边星云。他是杠上了,边星云不喝,他就接着给自己杯子里倒,一杯接了二杯,喝到领口shi了大半。
要么僵持,要么喝。
边星云端起酒,于是喝了。
酒水再满,边星云再喝。
陈落石喝了五杯,边星云喝了三碗。
“成,酒也喝过了,胆也壮起来了。边星云……你可以告诉我了,你姐到底……你姐她谁杀的?”
两人双眼喝到发亮,互相看见对方急转严肃的表情有多傻。边星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里丢着花生米,嚼着嚼着长叹一声气,漫不经心,“哎呀,你现在问我这个?你知道的呀。”
陈落石不管他装出来的样子,严肃认真,“你是最后出入你姐房子的人,但不是唯一一个。明天也进去过不是吗?”
“……什么意思?”被这么横刀劈来,边星云喝得滚烫的身体居然发僵发直,盯着空碗的视线失了焦。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见不惯他装模作样的陈落石起身,身子横越半张桌子,在人耳朵根儿咬字,“边星云,你他妈这是在包庇罪犯,替人顶雷。”
三碗白酒,有几两来着?有点委屈,居然连这自己都算不出来。边星云鼻头一酸,手忙脚乱地赶紧捂住了眼睛。
“你别瞎说,是我……真是我。”
“不是。”陈落石否认。
“是我。”
“不是。”
“真的是我。”边星云颤声争辩,“不是明天,我……我真对我姐动手了,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