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不点火?他们还在等什么?在等他的求饶声吗?暗夜真想放声大笑,原来死亡并不可怕,难熬的却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暗夜!"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的在他的耳畔响起,是他吗?真的是他吗?暗夜努力的集中Jing神,眼前呈现的竟然就是那张朝思幕想的脸,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不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幻觉?
暗夜抬起了不知何时已经被松了绑的手,轻轻的触碰着这张脸,他的脸似幻似真,老天爷听到他临终的祷告了吗?带着他来见他了吗?眼泪就这样无法抑制的涌出了眼眶,眼前的脸朦胧起来,幸福就这样满满的充斥了他的整个胸膛,他终于能死得无所牵挂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暗夜轻轻的道:"真的是你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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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温存坐在马车里一路行来,有吊儿啷当的司徒寞陪伴,还有小欢儿和伏泰的插科打浑,这一路上倒并不寂寞,只是一想到暗夜还深陷在烈焰国里,心里就一阵阵的茫然与心痛。
马车行了几日,终于离了烈焰国境,一路上漠北的风光无限,新奇而美丽,可是李温存却一直无心欣赏这样的美景,他的心揪得紧紧的,真想插上双翼飞到司徒瑾的面前向他讨要了安乐王污陷父亲的证据后,就这样飞回暗夜的身边去!
在离檀月国的城门还有三十里的地方他们的马车却被一大队的禁军拦了下来,那为首的统领直直的单膝跪在地上,高举着手上的大刀,大声道:"天和门禁军恭迎王爷和王妃!"话音刚落,那大队的禁军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吓得坐在伏泰身边驾驶着马车的小欢儿差点被震了下来!
马车里的李温存也脸色刹白了,他恐惧的吞了一大口口水,生涩地道:"王妃?"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发出痛苦的呻yin,"你到底对他们说了什么?"
司徒寞无辜的眨着眼睛,笑得甜美极了:"几天前我让伏泰替我传了话回去,说我找到我的王妃了。"
李温存又发出了一下呻yin声:"你想害死我吗?"
司徒寞微笑着,似乎非常满意李温存的反应,他凑上前来,差点就将他那张英俊的脸牢牢的贴到李温存的脸上:"我亲爱的娘子,为夫怎么舍得害死你?只是因为我和我那个白痴大哥一直找不到自己的王妃,全国上下为了皇族子嗣的事已经快要造反逼宫了,这一次我能如他们所愿带一个王妃回来,他们当然要大肆庆祝一番了。"
"大肆庆祝?"李温存已经无力呻yin了,他不敢想象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更恐怖的事在等着他。
司徒寞笑得捉挟而暧昧,整个人简直快要钻到李温存的怀里了:"放心,我可爱的娘子,有为夫在,就算前面有天大的危险你也不用怕。"
李温存将他那张可恶的差点就要亲到他脸上的嘴狠狠地推到一个"安全距离",才道:"在我看来,你们檀月国最危险的就是你。如果你能离我远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司徒寞开始"哭天抢地"起来,他的动作夸张地连马车都发出了"吱吱呀呀"的抗议声:"为夫对娘子痴心一片可表日月,娘子如此疑心,置为夫的于何地?我不如死了算了!"
李温存看着这样的司徒寞,简直目瞪口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就在这个时候,陪伴在马车外面的禁军统领疑惑又担心地小声道:"王爷,您没事吧?"
这一句问候,象是有什么魔力一样,令司徒寞那些夸张的动作中途"夭折"了,看着假嚎的奇形怪状的司徒寞僵硬在了半空里,脸上尴尬万分,李温存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
就在司徒寞尴尬的看着笑得形象全无的李温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马车外面又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地和门禁军恭迎王爷和王妃!"然后是同样的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李温存止住了笑,呆呆的看着司徒寞,叹道:"还有?现在马车后面跟了多少人了?"
司徒寞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道:"应该已经超过二万人了吧。"看着李温存呈晕倒状,他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再走一会儿,应该还有人和门的禁军会迎上来。"
"天哪!"李温存苦笑道,"几万人的军队跟在我们这辆破马车的后面杀进檀月国的城门?"
司徒寞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记住噢,从现在起,你是一个爪哇国的美女,是我的王妃,为了不被任何人看出你的男子身份,出了这辆马车,除非只有你我和伏泰、小欢儿四人在的时候,否则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