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而美丽的脖子,在嘴唇能够触碰到的每一寸皮肤上舔舐吮吸,流连辗转。
还不够,这还不够。
四肢紧紧交缠,拼命要与对方靠得更近一点。双手四处游走,从腰肢到脊背,从脖子到胸前,衣襟早已大大敞开,胸膛贴在一起又微微分离,任平生揉捏着花满渚胸前小小的凸起,两个人几乎同时在颤抖。
花满渚不知所措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陌生而剧烈的快感汹涌而来,几乎将他淹没。他瑟缩着往任平生的怀里躲,却只是将自己更加送进任平生有魔力一般的掌心中,似在不断沉沦,却又似在携手而飞。
还未褪净的衣裳阻碍了肌肤毫无阻碍地相贴,任平生眨了眨发红的眼睛,一把将花满渚的衣裳全部扯开,晦暗的灯光下,花满渚全身都泛着令任平生口干舌燥的淡粉色,让几乎不能再快的心跳骤然又快了几分。
任平生把衣服狠狠一甩,那几片可怜的破布勾到了挂帐幔的铁钩,轻轻一荡,撞在床柱上。
“叮”的一声脆响,罗帐翻飞,床棱摇曳,理智全部跟着衣裳一起破碎飘零着被甩了出去。
欲望如chao,将两个人紧紧包围。他们好像在一座孤岛上,周围都是不断上涨的chao水,早晚会被淹没至死。
淹没吧,那就淹没吧…
☆、第十三章:罗衾不耐五更寒
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不清醒,花满渚一动,四肢百骸立时传来一阵酸麻无力之感。意识渐渐回笼,昨夜满室旖旎瞬间爬上脸颊,红了个透。身后似乎已经上过药,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只是全身乏力得厉害。
任平生不在屋里,花满渚费力地起了床,脸红耳热地抓了几件衣裳遮住身上各种青紫的痕迹。桌上放着些药膏,昨天扔得一塌糊涂的衣裳也都整理好了。花满渚深吸了一口气,抿抿唇,鼓起勇气打开了门。
但是任平生也没有在院子里练功。看天色,竟然已经是午后时分了。今天初一,外面街道上串门拜年之声不绝于耳。
花满渚四下望了望,没看见任平生,倒是李忘贫无Jing打采地从房里钻了出来,一副宿醉难受的模样。
“小渚你醒啦?厨房里温着粥,平生给你留的,让你醒了就吃。”李忘贫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呵欠,他以前见惯了任平生和花满渚同屋住,见花满渚从任平生房间里出来,也一点都没觉得诧异。
“师哥呢?”花满渚拢了拢外衣,生怕脖子上有什么痕迹没有遮住。
“他啊,早就出去了。”李忘贫埋怨着,“一大早就把我叫醒,说是有点事要办,让我好好照顾你。”李忘贫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这大过年的,也不让我好好睡个觉,真是的。”
花满渚心想,初一能有什么事要办,难道师哥是……害羞了?脸上有些发热,又不能对李忘贫说,只好又问了一句:“他有没有说去办什么事?”
“没有啊,”李忘贫有些奇怪,“不过小渚,你今天怎么睡得比我还久,难不成你也喝多了?”
“呃,有一点。”花满渚敷衍着,也无心再聊天,而且他如今这样站着浑身都有些不太舒服,寻了个由头就又回屋了。
喝完了粥,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花满渚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倦意上涌,又一觉睡了过去。这一觉直睡到傍晚,才被李忘贫的敲门声唤醒。
任平生还没回来,李忘贫是叫他起来吃晚餐的。花满渚应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还让李大哥为自己准备晚餐。正要起床,却觉得身后的伤口药效似乎减退了一些,有点疼。他走到桌边,也不好意思等任平生回来给自己上药,还是自己处理一下吧。
桌上的药膏有好几瓶,花满渚一边打开看一边奇怪,怎么需要这么多药的么?当下也没多想,处理好伤口就出去了。
李忘贫当然不会自己做饭,晚餐又是让酒楼送来的。大过年的酒楼营业的本就不多,收费更是奇高,奈何李公子这位败家少爷钱倒是花得痛快。花满渚没什么胃口,略微吃了几口,便陪着李忘贫坐在你餐桌边聊天。
任平生迟迟不归,李忘贫都抱怨了一整天了,想打架又不敢朝花满渚下手,平时被任平生使唤惯了吧,一天不挨骂还浑身不自在,简直百无聊赖。
“小渚,平生没跟你说他今天要去做什么?”
花满渚摇摇头。
“嘿,这人真是。”李忘贫叹道,“神神秘秘的,不跟我说就算了,竟然连你不告诉。”
花满渚笑了笑,心里却暗道,若我师哥是害羞了,会告诉我才怪呢。
只不过,这都一整天了,也该回来了吧?
等到他们吃完饭,茶都喝了两壶,任平生也还是没有回来。花满渚有点着急了,想了想,问道:“李大哥,师哥出门之前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呀,就踢了我一脚,让我起来看着厨房的粥,等你醒了好好照顾你什么的。”李忘贫正在自力更生地练习任平生那个往身后扔花生米的绝技,可惜不太管用,扔得地上到处都是。
花满渚皱着眉头看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