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你喜欢我弟弟的,快点走开。”
狗狗看着他:“呜。”
“哥哥你才走开。”季遥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从地上站起来,季泽俯身给他拍拍裤子的灰,被他凑过来轻轻吻在脸上了。
苏子沐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牛rou干,撕开了包装递给叶斐,“吃不吃狗粮?”
☆、Chapter 5
六月的第一个周末的清晨,季泽的学校已经停课自主复习备考了,季泽带着季遥一起到学校里看考场,两个人舔着冰淇淋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季泽看见父亲的车停在了外面,突然才想起来父亲到国外出差半个月今天回来了。
季泽站在门外用钥匙开了门锁,手放在门把上还没拧开,就听见了屋内传出的激烈的争吵声,他定在了原地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自小在季泽的记忆里他的父母从来没有吵过架,甚至连正常交谈也很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父亲每年总要到国外出差几个月,而母亲也有自己独立的工作和社交生活,他们一家三口共处的时间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冷冷清清才是常态。
所以今天这个突如其来的争吵完全处在了季泽的认知以外。
其实在季遥刚被接到这个家的时候,宋淑君就对他的身份起疑了。
十七年前,她在国外和季琛奉子成婚,回国补摆酒席的那一天,有一个季琛五年没见过的故友到场送礼,从头到尾没说一句祝福的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一对新人面前,伸出手指点了点季琛的额头,然后对他笑了笑。
那天之后,宋淑君再也没见过这个男人,也几乎忘了这件事情,却没想到人生的噩梦才从此开始。
作为丈夫,季琛毫无疑问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理想人选,他们两个人的结合一直是所有人口中的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婚后宋淑君也曾一心一意地把她所有的Jing力和感情都倾注在自己的家庭里,试图扮演好妻子和母亲的角色,但是季琛从和她确认关系开始对她的态度就不冷不热,连关心问候都纯属无关心绪的程序。
在季泽出生以后,季琛就再也没碰过她,一开始借着工作繁忙来逃避,后来干脆分了房间,连同床异梦的机会都没有了,从那时候起,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就彻底变成她的人生污点。
宋淑君自小受尽宠爱倾慕,性情素来有些孤高清傲,这件事情对她的打击自然不小。
这种期望和现实之间的落差感一度像黑洞一样将她拖入抑郁,她一直以为丈夫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怀疑过他身边的所有可疑对象,甚至去找私家侦探跟踪调查,但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
然后她开始放纵自己,把感情和欲望投放在其他人身上,尝试以此换来丈夫的嫉恨,可是他一点也不在意。
季琛不提出离婚,她的家人也劝她为了孩子隐忍,于是她被束缚在这个牢笼一样的家庭里,束缚在一个对她没有任何感情的人身边,束缚在一个婚姻不幸的附属品身边,忍耐了十七年。
直到有一天,季琛把一个和自己的儿子患有同一种先天性心脏病的九岁小男孩带回家了,这个孩子的名字里还藏了一个属于他的姓氏。
宋淑君怀疑他是季琛在外面的私生子,从一开始就对他充满敌意。她找了医院做亲子鉴定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结果,转而去孤儿院调查许季遥的身世,意外查到了那个在一个月前死去了的叫许亦泽的男人。
那个早已遗忘了的在婚礼以后就不曾再出现过的男人的脸又一次浮现在她眼前,那些十七年来没有线索解开的谜题突然就变成了昭然若揭的答案。
那一瞬间耻辱、恶心、愤懑,无数积压多年的复杂情绪缠绕成了仇恨,她一开始只是想知道丈夫冷落她的原因,却没有想过原来由始至终这段婚姻都是一场无关爱情的欺骗,虚假到哪怕另外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季琛都不可能对她有一点感情。
宋淑君对这个孩子介入她的生活无法装作视而不见,季遥的存在就是那个背叛对她的讽刺,是她整场失控的人生的所有恨意唯一能找得到的出口。
季琛这次从国外回来,带了一份产权协议书说想要卖掉一处他们名下共同拥有的物业给这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治病,她已经输得一无所有了,仅剩的忍耐也终于到了触及底线的地步。
属于她的那一半钱可以分文不差地还给她,可是属于她的时间和人生又可以怎么还给她?
她不可能再容忍季遥继续留在这个家里了。
季泽沉默地在外面站了很久,就像童年的他想要得到父母的拥抱和安慰的很多个晚上一样,只能站在父母分开的两间卧室的之间无助而茫然地却步。
此时此刻站在门外的季泽完全不知道父母争吵的缘由,他只知道在很多不堪入耳的词语过后,情绪歇斯底里的母亲说她不会再让季遥留在这个家里。
季泽立即推门而入,一直走到母亲跟前,语气急切地说:“妈妈,你不能把季遥送走。”
季泽的突然闯入让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