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生息,尤其北疆的老百姓,如今好容易平息,过上安稳日子,若再起战祸,又不知有多少人家妻离子散,故此,我大晋与北狄之间的关系便尤为要紧,你可明白。”
阿十:“皇上有话只管明言。”
皇上:“那好朕就直说了,北狄的达莱公主愿意和亲嫁入我大晋,达莱公主乃北狄先王最宠爱的大公主,如今北狄新王的长姐,身份尤为尊贵,若能和亲结秦晋之好,我大晋北狄的百姓便可化解仇怨,冰释前嫌,于我两国百姓都是一桩幸事,也是一段佳话。”
阿十:“皇上若想寻人商议此等国家大事,还是宣召大臣来妥当些,阿十不过一个小女子,不懂这些。”
皇上:“此虽是国家大事,却与阿十你息息相关,想必你也知道,皇叔并未战死,如今回了京城,朕欢喜万分,却你二人的婚事让朕破费思量,你二人定亲在先,若当日,皇叔并未在蒲城战死,你谢阿十自然是皇叔名正言顺的王妃,却偏偏出了岔子,如今皇叔归来,却已是北狄驸马,今日朕宣召你来,就是想问问阿十有何打算?”
阿十:“皇上刚那般大肆夸了我谢家一番,又把两国百姓的安危摆在了前头,若我谢阿十不知进退,岂非成了大晋的罪人,皇上尽管放心,阿十断不会阻了睿王殿下与达莱公主的良缘,我与他的婚事就此作罢。”
皇上:“果然不愧是谢家阿十,深明大义,不过你与皇叔的婚事也不用作罢,毕竟你二人两情相悦,虽如今皇叔不记得了,总归情份在,也不能辜负,虽达莱公主身份尊贵,阿十的身份也不逊她北狄公主,不如朕做主,你与达莱公主同为王妃平起平坐,岂不两全。”
阿十:“阿十恐要辜负皇上美意了。”
皇上有些意外:“你不愿。”
阿十:“不愿。”
皇上:“需知君无戏言,若朕下旨退了二人的婚事,便再无转圜的余地。”
阿十跪在地上:“阿十请皇上下旨。”
皇上脸色沉了沉:“来人,拟旨。”
话音刚落就见王德顺跑了进来:“回万岁爷,睿王殿下请见。”
皇上看了阿十一眼:“请皇叔进来。”
不一会儿睿王走了进来,显然来的匆忙,脸上有明显的急切,进来看见阿十,方缓了缓:“皇上,阿十是臣的王妃,若有不敬之言,还望皇上看在臣的面子上,不予计较。”
皇上愣了愣:“你,你想起来了?”
睿王:“只是记起了些影子,知道阿十是臣的王妃,其余尚不记得。”
皇上心说,自己这个皇叔还真是重色,竟然什么都不记得,只想起了这丫头来,不对,这境况可不妙,皇上是知道皇叔多稀罕这丫头,如今记起了这丫头来,跟北狄达莱公主的婚事,只恐有变。
也不一定,皇叔如今已是北狄驸马,木已成舟,难道还能不认账吗,更何况,跟阿十并未真正成礼,若计较起来,谁先谁后不言而喻了。
只不过,有些事当着阿十说不大妥当,需私下里跟皇叔问明白才是,想到此,开口道:“朕与皇叔有要是商议,王德顺送阿十去坤宁殿吧。”
王德顺:“阿十小姐,请随老奴出去吧。”
阿十却未动,而是抬头看着皇上,仍是那句话:“请皇上下旨。”
王德顺吓了一跳忙道:“阿十小姐您还是跟老奴出去吧。”
阿十冷笑了一声:“出去做什么,如今睿王跟我两个正主都在,不是正好吗,我谢阿十一介小女子,担不起两国百姓的安危,我情愿退出,婚事作罢,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皇上脸色变了几变:“好,你谢家的人硬气,朕在你们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你既执意退婚,朕就成全你。”
睿王却道:“臣不同意退婚。”
皇上指着阿十:“你听她口口声声退婚,何曾顾念过你们的半点情分,她既如此无情,皇叔又何必非她不可,朕已应了赐她与达莱公主同为王妃,她仍不依,实在不懂事之极,更何况,你与达莱公主已然大成婚。”
睿王:“臣与达莱公主并未成婚,只是因欠了达莱公主一个人情,答应帮她做一件事,她不想嫁到大晋和亲,便让臣假扮她的驸马,护送她姐弟来京,臣当日并不知自己便是大晋睿王,也不知已有妻室,便应了此事,如今既知自己身份,今日一早已跟达莱公主说清了。”
睿王这番话虽是冲着皇上说的,可明明白白是对着阿十解释呢,目光总在寻找阿十的目光,可阿十就不是不看他,也不搭理他。
睿王心里暗暗叹息,这丫头还真是恼上了,自己都说清楚了,仍是不理会自己。却听这丫头开口道:“阿十告退。”退了出去。
睿王这才松了口气,不提退婚之事了就好,知道这丫头还气自己,便想着一会儿去寻她好生解释解释。这会儿得留下来跟皇上说明白。
等阿十退了出去,皇上才道:“皇叔,北狄新王年幼,北狄等于是由这位达莱公主主持,若皇叔能娶达莱公主,我大晋北疆至少可有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