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的时候,他才放开了她。
阿十瞪着他,生怕吵醒外屋的冬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睿王把她整个抱在自己怀里:“你若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别的。”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却十足危险。
以阿十对他的了解,这男人是会说到做到的,甚至有时候不说直接做,而且绝不能指望他维持外人眼里大将军王的光辉正经形象,私底下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色胚。
想起以前的教训,阿十急忙闭上眼,对付这男人的方法,硬碰硬是没用的,想来,冬儿早在外间,他也不会太过分。
本来是装睡,后来不知怎么竟真的睡着了。
她睡了,睿王却睡不着,窗外月色正好,从窗棂见照进来,像是掌了一盏灯,透过纱帐罗进来星星点点的光影。
睿王低头看着怀中人,伸手拢了拢她鬓边有些散乱的发丝,这张脸即便记不得却仍觉如此熟悉,这样把她抱在怀里,这种感觉就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遗失了许久,比什么都要宝贵的东西一般,让他无比安稳。
他一定极爱她,胜过这世上所有的一切,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原来她叫阿十,怪不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却只记得这个名字,是因为自己心里爱她,即便什么都忘了,也能记住这两个字,而且即便这么看着她,他仍觉不够,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眼睛,鼻子,小嘴,下巴……
他亲的许久许久,直到胸中那把火烧了起来,才放开她,如今还不能要她,地点不对,时机不对,自己还未想起她。
自己需想想以后该怎么办?以前并不知有这丫头,自己这个北狄驸马兼摄政王的身份也无妨,当日达莱公主曾帮过自己,所以,她请求自己扮成她的驸马,护送他们姐弟来京朝拜,也并未拒绝。如今,这个身份却不妥当,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即便自己仍未想起来,但因为她,他仍想做回大晋的睿王殿下,如此一来,她便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
只不过,这件事儿,他需给达莱公主说清楚。
冬儿进来,发现小姐已经坐了起来,却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望着旁边的床褥发呆,冬儿拢起帐子:“一大早的小姐瞧什么呢?”
阿十摇摇头:“没看什么?”莫非昨晚上那些都是自己的梦,这个梦也太真实了些。
正想着忽听冬儿道:“小姐,您脖子上怎么了?还有这里,这里,怎么都是红的?”
阿十顺着她指的低头一看,顿时满脸通红,这印记并不陌生,急忙拢了拢衣裳:“想来是什么虫子咬的吧。”
冬儿:“这屋里我每天都洒扫几遍,被褥都是熏过的,况且这帐子里四角挂的是七少爷给您配的香袋,哪会有虫子?”
阿十咳嗽了一声:“如今可是春天,万物复苏,说不定,从床底下哪儿的钻出一个两个来也不新鲜。”
冬儿:“床底下我也扫过了?”
阿十:“先不说这个,你叫人备水,我要沐浴。”
冬儿心道这一大早的怎么想起沐浴来了,不过还是出去吩咐。
阿十把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才脱了衣裳,见自己胸前一撮一撮的红痕,不由双颊滚烫,若不是这些印记,自己真以为昨儿是做梦呢。
只不过,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自己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回去驿馆了吗,想起驿馆,就不由自主想起那个漂亮的达莱公主,忍不住冒起酸意,他是什么意思?白天去驿馆做北狄的驸马,夜里却又跑到谢府来?
他昨天跟八哥说的那些自己隐约还记得,他说不会让自己受委屈,那个北狄的达莱公主又该如何?他如今可是北狄的驸马。
阿十越想越酸,越酸越放不下,忍不住叹了口气,事情怎么会弄到这种境地,自己本来想好了跟他一刀两段,往后各不相干的,可昨儿晚上一见他,那些一刀两段的念头怎么就没了呢。
阿十郁闷非常,沐浴过后,去爹娘院里请安吃了早饭,宫里便来了人,说兰丫头想自己了,让自己进宫去跟她说说话儿。
王氏夫人:“宫里虽不招人待见,那个御花园倒收拾的极好,你去逛逛散散心,也免得成日在家里闷着,去吧。”
第118章
阿十出来见不是周喜儿而是个脸生的太监, 微愣了愣:“周喜儿呢?”
那小太监忙道:“回小姐话, 周总管今儿被主子指派了别的差事, 主子就遣了奴才来。”
阿十点点头上了车,进了宫一路行来,见不是往坤宁殿的路,而是去往承极殿, 阿十忽的站住看向那个小太监:“你主子是谁?”
阿十话音刚落,就见王德顺蹬蹬跑了过来:“王德顺给阿十小姐请安。”
阿十:“王总管, 您这是唱的哪一出?什么时候坤宁殿的事儿也归你这个御前大总管的差事了?”
王德顺:“那个, 小姐别恼, 是万岁爷有事儿要跟您商议, 若以万岁爷的名义去国公府宣召,有些不妥,便借了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