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皇上就任由他当北狄的摄政王吗。”
承恩公:“从皇上的反应来看,想必阿彻透了消息过去,至于皇上为什么当面戳破,自然有皇上的考虑。”
大嫂冷哼了一声:“什么考虑,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那个北狄新王就是个摆设,睿王如今成了北狄的驸马兼摄政王,对大晋只有好处,与此相比,咱家阿十又算的了什么,难怪婆婆总说皇家没好人呢,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承恩公忙道:“胡说什么呢,仔细隔墙有耳。”
大嫂:“我既敢说就不怕有人听。”
承恩公叹了口气:“你这一竿子可是把阿彻都绕进去了。”
大嫂脸色缓了缓:“阿彻是个好孩子,性子随了兰儿,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撺掇阿十跟睿王这门亲事,如今想想,自打这桩亲事一提,阿十这丫头就没过几天顺当日子,人死了,还非的抱着灵牌去守活寡,上辈子欠他的不成。”
承恩公:“你就别跟着着急了,若是借着这个由头把亲事退了倒好了。”
大嫂:“可是阿十这丫头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啊,若不是真把人搁在了心里,怎会明知人死了还要嫁过去,她心里搁着睿王呢,哪肯退亲。”
承恩公:“正是知道阿十的性子,我才会如此说,你别看这丫头平常嘻嘻哈哈的,骨子里傲气者呢,我们兄弟九个加一起也没这丫头硬气,一个不记得她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心里的人,她放得下,我就是怕睿王哪儿不答应。”
大嫂:“什么他凭什么不答应,不是都忘了吗,难道还想缠着阿十。”
承恩公:“你是不记得了,只怕心底还有影儿的,你可知道如今他是北狄的阿十将军。”
大嫂一愣:“阿十将军?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儿?”
承恩公:“所以说,这事儿没这么简单,而且此事涉及北狄公主就更麻烦了,不管如何,先退了亲事再说吧。”说着站了起来:“我这就进宫。”
王德顺进了御花园的沁芳亭中低声回禀:“万岁爷,承恩公有要事求见。”
皇上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皇叔可知承恩公此时进宫所为何来?”
睿王微微皱了皱眉:“不知。”
皇上:“想必是为了谢府千金,皇叔未过门的王妃,朕猜承恩公此行是退婚来了,皇叔说朕应是不应?”
睿王眼前划过那个眼里蓄满泪水,神情却刚毅果决的小丫头,心里不由一紧,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子吗,既未成婚,以大晋礼法,他们之间不应该有什么来往才是,那丫头怎会那般难过。
他如今也未想起过去的事儿来,但丑驴两口子已经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也由不得自己不信,而且,自从踏进京城,自己便隐约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还有那个小丫头,自己竟不忍心看她难过,她一难过,自己的心就忍不住发紧。
想到此,竟不知该怎么答皇上的话。
皇上却笑了:“皇叔若不舍也无妨,这门亲事早已定下,且谢家执意成婚,朕便下旨应允,故此,她已是皇家的媳妇儿,你的王妃,这婚事岂是说退就退的。”挥挥手:“请承恩公前来。”
不一会儿,承恩公跟着王德顺走了进来,看见睿王在座,承恩公并不意外,就算睿王什么都不记得了,身份却改变不了,只他进了京城,这件事儿早晚得清楚。
皇上:“承恩公刚不是头疼,先回去瞧病去了吗,怎么又进宫来了?”
承恩公:“微臣此来是请皇上下旨,退了我家阿十与睿王殿下的婚事?”
皇上:“承恩公此话从何说起?阿十与皇叔已然成婚,何谈退婚,况,如今皇叔平安归来,正是夫妻团圆之时,也不枉费了阿十的一片痴心。”
承恩宫抬起头来看向睿王:“若如此,微臣倒要问殿下一句,北狄那位大公主,殿下准备如何处置?莫非殿下想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
皇上听着话音儿不对开口道:“您老这话怎么说的,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寻常,更何况皇叔之尊,娶两位王妃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且,这位北狄公主贤良温婉,断不会拈酸吃醋,想必以后定然和睦,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
正说着,就见皇后走了进来,脸色不善的道:“皇上倒是好计量,皇叔成了北狄的驸马,把我家阿十置于何地,莫非让她做小吗。”
皇上不禁有些恼:“朕何曾说过让阿十做小了,民间尚有平妻之说,更何况皇族,娶两个王妃又能如何?”
皇后:“多谢皇上好意,只是我家阿十恐怕没这样的福分,还是请皇上下旨退了这桩婚事,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皇叔莫说娶两个王妃,便娶十个八个,也跟我谢家无关。”
皇上脸色都变了:“好,好,朕本是一番好意,不想辜负阿十一片痴心,如今看来,倒是朕多事了,既如此,朕便下旨废了这桩婚事,来人,拟旨。”
话音刚落就听睿王道:“谁是阿十?”
这话问的众人一愣,王德顺见睿王看着自己,只得道:“回殿下,阿十正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