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与太子殿下在前并马而行,眼看进了城门,摄政王道:“刚那位姑娘是何人?她问我那三个问题又是何意?太子殿下可知晓?”
太子看了他一眼:“她是我大晋国公府千金,也是大将军王未过门的王妃,大将军王战死蒲城,她执意抱着皇叔的灵牌成了大礼,本宫自小与她一处长大,深知她的性子,她如此只怕是想做个了断了。”
摄政王:“什么了断?”
太子:“摄政王既不识她,她做什么了断也与摄政王无关,只不过,本宫实在好奇,摄政王是怎么做的北狄驸马。”
摄政王并未应声,脸色却沉了沉。
太子把北狄王一行人安置在馆驿之中,便去了睿王府,刚到王府大门就见门口停了几辆大车,仆役正进进出出的搬东西呢,王顺站在一边儿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正手足无措呢,看见太子跟看见救星一般,忙过来见了礼:“殿下,您快劝劝主子吧,不知怎么了,今儿一回来就吩咐收拾东西,要回国公府去,回去也无妨,可怎么把东西也都收拾了带走,我这心里头慌的很,总觉着主子这一去就不回来了似的。”
太子:“我进去看看。”
太子刚迈进屋,就听见玳玳道:“好端端的干嘛搬回去啊,这睿王府上下我可刚混熟了。”
阿十:“八嫂喜欢在这儿住,就住吧,反正我是要回去的。”
玳玳:“你都走了,我住这儿像什么话,你八哥也不能答应啊,好啦,都听你的,你说搬回去就搬回去,我这就去收拾东西。”说着走了出来,看见阿彻笑了笑:“阿彻来了,阿十在里头呢,你快劝劝她,也不知怎么了从回来就怪里怪气的。”
谢家有一条不成文个规定,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太子殿下,私底下都随着谢家的辈分走,所以即便阿彻贵为太子,在玳玳看来也不过是自己的后辈儿,所以说话也随意。
阿彻进了屋,见阿十正看着窗子发呆,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难过还是忧伤,阿彻在她身边坐下:“阿十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阿十摇摇头:“我不难过,我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我自己这么想着念着盼着,守着这个偌大的睿王府,不过是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小粘糕儿,可惜,我猜中了开头,却并未猜中结果,他是回来了,可是却已不记得我了,他身边还有美丽的达莱公主,或许他不是不记得我了,他是不想记得,他喜欢别人就忘了我。”
阿彻把她揽进自己怀里:“阿十,除了他你还有很多,有爹娘,有哥嫂,有谢家,有我。”
阿十推开他:“都说了我不难过,走吧。”说着站起来往外走。
王顺还指望着太子劝劝王妃呢,哪想太子跟王妃一起出来了,后头跟着侍郎夫人,婆子提着大包小包的往车上塞,简直就是搬家。
王顺见阿十要上车,忙奔过来道:“主子您这是做什么,您走了王府怎么办啊?奴才可料理不来。”
阿十侧头望了眼王府大门:“他要回来了,这里自然有新的女主人,却不是我。”说着上车去了。
王顺愣了半晌,怎么想王妃的话怎么不对劲儿,猛然想起王妃今儿是去追赵勇几个的,赵勇几个必然知道底细,想到此忙跑了进去。
第章
国公爷两口子见阿十回来了, 以为闺女终于想开了, 欢喜非常, 连问都不问,忙着叫人搬东西,收拾屋子,一通忙活, 谢府众人也跟着高兴,尤其大嫂欢喜的什么似的,在阿十屋里拉着她说了大半天的话, 才回去。
进了屋见丈夫在呢不禁道:“哎呦, 今儿怎么回来的这样早,不是说北狄的新王跟大公主还有那个什么摄政王都来了吗, 皇上不得设宴啊,我还以为今儿得晚回来呢,对了, 之前我记得没听你说过北狄有摄政王啊, 怎么忽然就蹦出来了一个。”
妻子这一提,承恩公脸色更是不好看:“这个摄政王是北狄大公主新招的驸马。”
大嫂:“这北狄的大公主倒是会算计, 招个驸马当了摄政王,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只不过,如此一来,这北狄不等于攥在大公主两口子手里了吗,那个北狄新王简直成了摆设。”
大嫂说了半天, 见丈夫脸色越发不对,不禁道:“你是怎么了,怎么这个脸色?”
承恩公摇摇头,这样离奇的事情,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想起,今儿在朝上那个北狄的摄政王,一露面朝上的人都傻了,那哪是什么北狄的摄政王,分明就是睿王殿下,阿十的未婚夫婿,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哪儿,却是以北狄摄政王的身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想到此,叹了口气:“你可只那北狄的摄政王是何人?”
大嫂:“这个我哪儿知道啊?”
承恩公:“他就是睿王殿下。”
大嫂愕然:“什么?睿王?怎么可能,睿王早已战死蒲城,怎会活了过来,还成了北狄的摄政王。”
承恩公:“虽不知其中曲折,但的确是睿王。”
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