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都的春日来得晚,节令早已过了,城内还是一片肃杀北风。这日天色响晴,官道上连天起着风沙,朱乘抱剑等在安捭门外,到了日落时分,终于见一列人马从如血晚霞中驰行而来,为首一人身骑白马,银甲未脱,正是从南境五省巡防归来的颍川侯。
朱乘照常是一身红衣短打,在肃杀灰颓的城墙下极为扎眼。颍川侯远远认出这英姿欲燃的少年,勒住马缰,阿乘。
颍川侯虽是武将,却是侯门清贵所出,一向在洛都人津津乐道的世家公子之列,与他们这些南省来的草莽武夫泾渭分明。朱乘素来嫌他温吞,一眼扫见队伍中一个生面孔的俊俏公子骑在马上探头探脑,猜出这大约就是线报中颍川侯带回来的人,更是不耐烦,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人?留给我安排。王爷召你。
元翡握着缰绳的细白手指紧了紧,终于应了一声,向后头的陈聿打了个招呼,一提马缰,入城而去。
洛都天寒风烈,元翡纵马跑了一阵,被风刮得脸颊生疼,禁不住放缓了些。却有一只手从左后侧伸来,握了白马的缰绳,向前一带,清脆的一记鞭声响起,胯下战马突地跃起,一阵风般向前掠去。
天色近晚,马背颠簸,其实看不清左边那纵黑马的人是谁,但元翡叫了一声:四哥。
陆侵冷冷偏头,目光如刀般在她脸上剜了一痕,薄唇紧抿,并未松开白马的缰绳,反倒在街口勒停,飞身下马。此处仍是洛都偏僻地界,街角一串红灯,蜜莹莹甜腻腻一阵香风从窗棂门户溢出,鸨母并不认得这两尊大佛,只当是富家恩客,扭着腰迎上来,唉哟,二位公子来得巧,阿嫦阿星姊妹两个刚上灯,快里面请
陆侵见元翡不动,冷哼一声,瞧不起这晚晴阁?不如去你府上?
元翡微一咬唇,下了马跟他上楼。鸨母不明就里,紧紧跟着,陆侵信手丢了块银子,滚下去。
洛都少年多的是龙阳之癖,军中兵士尤甚,这样披着甲胄来寻欢作乐的也不稀奇。鸨母掂了掂银子,暗自咂舌,连忙往里让,里头那间裂红绡最宽敞,公子们请哎
元翡走在后头,反手合上门,寻摸半晌,这才发现此间的木门并没有锁闩。满室甜香,熨得人筋骨酸软、口干舌燥。陆侵摸了案上的茶盏,倒也不挑茶,杯盖撇了碎茶沫子,抿了两口,放下茶盏,冲门口的元翡一招手,卸甲过来。
元翡依言将沉重的银甲卸下,过去时走得慢了些,被他一把揽住后腰扯到腿间,另一只手钻进衣摆解了元翡的下衣,衣料轻微的窸窣声落地,衣袍下的双腿已裸露了出来,肌肤细白,骨骼玲珑,曲线柔和得一目了然。
显然是个女人。
陆侵的手伸进她腿间,恶意揉弄两下,随即拨开紧闭的rou唇,一根手指探进缝隙,勾弄出一丝shi润,便又加了一根进去,催出元翡一声压抑的喘息。
那下头生涩紧致,这么两指就觉得撑,元翡皱起眉头攥了攥拳,被陆侵拉下去跨坐在他腿上,两腿大张,向他袒露出下身私密的地方。他两根长指陷在里面,元翡闭了闭眼,身子已然有些发软,只得咬着嘴唇不发一言。偏偏陆侵贴过来咬啮她的耳朵,低沉的气声钻进耳廓,见了那姓陈的,便shi成这样?你倒是故剑情深。
元翡气息不稳,情欲催得眼中一片迷乱,并不解释,只含混地嗯了一声,轻轻扭动腰肢,茫乱地将下身向他手上送去。许是因为房中线香烧得浓,也许是因为别的,这人从未如此情热。陆侵当即扼了那修长白皙的脖子,倾身逼问道:这样听话,那小面首没把你干老实?
身下的手指浸在温热黏腻的xue内,力道紧了紧,不知碰到哪处,引得元翡一阵轻颤,温凉的肌肤陡然热了起来,下身更是shi透了。见元翡转了转头,陆侵稍微松开手,却听她咳了一声,哑声道:陈聿。他叫陈聿。
她肌肤极苍白,神情又淡,远看只觉不可相亲,此时近在咫尺,眼帘微垂,却是眉睫浓长,大约刚才情欲煎熬得紧,薄薄的眼眶蒙着淡红颜色,含着几丝洛都久违的春意,竟有一分游魂森然的艳丽,看在陆侵眼里,如一弯银钩荡上心魂。
他将人掐着腰往榻上带,元翡踉跄两步,被他合身压倒,两腿被压在胸前折起,她下身一缩,方才食髓知味过的rouxue饥渴地张合收缩起来,清亮的yInye渗出小缝沿着会Yin流下,亮晶晶地漫过后庭沾shi床榻。床帏顶上竟有一面铜镜,模糊地照出榻上两腿大敞待人Cao弄的人影,下身隐然翕动着,渴望贯穿刺痛。
元翡见不得自己的yIn浪样子,无力地抬起手臂挡住眼睛,难耐喘息道:四哥若没兴致,我改日登门伺候今日还有些事要安置
自然是要安置陈聿。陆侵下身涨得生疼,正伸手去解衣带,听了这话,反倒真起了庖厨雕花刀般的心思,探手从多宝格中取了一支粗长的青玉玉势来。那东西玉料简陋,雕工粗糙,却不知被多少人把玩过,被人体润得光可鉴人,他拈着玉头在她白嫩的tunrou上拍了拍,懒懒笑道:放心,哪里舍得饿着元妹妹。
那玉凉得很,元翡本能地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