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
“呵呵……你干嘛非要今晚说这些?”非烟忽然抹了一把眼泪笑了出来,妩媚道,“反正我迟早要委身他人的,不如阿郎今夜要了我这清白之身,也不枉我这些日子难得对你真情实意。之后你爱把我送给谁就送给谁罢,我能有什么怨言?”
“万万不可!”贺知章断然道,“张相公要是知道我先要了你的清白,再送给他,总不是什么好事。”
非烟哭笑道:“行,我明白了,我要被完璧相送才能突出价值。”过得一会儿她又愤愤地骂道,“我以为你贺知章号称醉仙、狂士就与众不同,其实你和刘公、晓金楼掌柜本就是一路人!”</div>
第六十一章 辗转
张说近年研习最多的是兵制国防,不过他可是彻彻底底以文人自居,出身那会儿武后策贤良方正,他对策第一授太子校书,自此走入仕途;平时也写诗作赋摆弄文墨,甚至还喜欢收集民间异趣写成故事,比如就是出自他的笔下,印成书册赠与官场好友,薛崇训也有一本。诗人、文学家、政治家才是他的身份,恰恰不常提及军事方面的造诣。
所以他也喜欢和有才学的名士来往,与狂士贺知章以前也有文墨上的交往,但官职悬殊之后,张说便自持身份不太愿意和位低的人太过热络客套了。
于是张说便回顾左右幕僚言:“上下有别,我如若以友人的身份接受季真的好意,却是有些牵强附会;同僚私下定会诟病张某贪财好|色,还会议论季真升迁是不是给了我什么好处,我作为百官之僚而不能表率众臣,有份也。”
说起来张说确实不是太好|色,却有点贪财,当然为了地位权势,二者皆可抛。别人送他钱物比送女人更得心思,不过他当然不敢无名无故地收贺知章的钱财,连女人也打算谢绝了。
他想到贺知章的事儿是晋王府王少伯开口说的事儿,便提醒幕僚道:“你找个能让人下台阶的由头回绝,不要太伤季真的情面。”
幕僚会意,想了个法子也很巧妙,心想朝中宰相刘安在洛阳呆了好些年,一定熟悉那地方名|ji的名头,便对贺知章说:主公公务繁忙无暇风花雪月之物,听闻户部刘相公倾慕非烟之名,季真何不***之美,将女子赠与刘相公?主公借花献佛也有推荐之功啊。
贺知章一听没办法,人家话都说出来了,能不送给刘安吗?
他便回去把事儿向非烟一说,说不去张相公府上了,改去刘府。【】
非烟羞愤难当:“我与贺公无怨无仇,你要如何作|贱我才会善罢甘休?我虽出身低贱,却并不是白送给人还不要的货物!”
贺知章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对不住她,便解释道:“中书令已经将你举荐给刘尚书,我如不兑现,岂不是失信他人?”
“那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失信于我么?”
贺知章正色道:“我何曾承诺过什么,又谈何失信?”
可怜非烟在长安人生地不熟,连个依靠都没有,只有任贺知章送来送去当作进京后结交同僚的筹码。这回还好,刘安没有推脱,大大方方地就收了。如果政事堂一派的老臣还多少有点顾忌,薛党的人简直是肆无忌惮,收受贿赂阿谀奉承毫不避嫌,在一定的默认规矩下都是明目张胆地干从不偷偷摸摸,收个小妾算什么?刘安还省得去驳季真的颜面。
刘安在薛崇训派系下为官几年,除干了不少有利国家民生的事,自己也赚了个满钵,短短几年在长安寸土寸金的地方宅院规模不比晋王府小多少,在洛阳和老家的房产也翻修过一次,家人亲戚坐享富贵好不风光。府园富贵宽广得非烟进了刘府都找不着南北。
……不过事儿还没完。刘安闻得非烟之名自然非常惊讶,但他最近正忙着想法子凑军费,一些政策必须得到朝臣特别是中书令的支持,没抽得出身来,连非烟的面都没见一次。
一***在朱雀街遇到了张九龄寒暄一阵,俩人自然扯些共同话题,比如上次晋王府的接风晚宴刘安也参加了的,便可以谈谈这种大家都说得上的话题。张九龄提到薛崇训为了北伐,生活节俭云云,“吐蕃人送的礼物,少伯也依照薛郎的意思送入国库了;还有上回刘相公赴宴也看见了,偌大的亲王府邸,家养歌ji只十余人,还比不上地方上一个刺史长史家。om王爷如此,我等当共勉之。”
刘安一听抚掌道:“薛郎家缺歌|ji?哈,正好我门下刚收了个可遇而不可得的人!她叫步非烟,子寿未曾在洛阳久居不知她的名头,但薛郎也见过,应知此女的身价……既然王府缺人,非烟这样琴棋书画歌舞词曲无一不通的人才,却不是易寻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子寿随我回府,这就接回晋王府如何?”
张九龄忙道:“不知身价几何?”
“说这个作甚?”刘安笑道,“我还能受薛郎的钱不成,子寿却是说笑话啦。”
“这……”张九龄沉yin了片刻。刘安便激道:“我反倒是太急了,这样,子寿回府后向亲王国令王少伯提提这事儿,让他改日差几个奴仆过来接便是了。少伯真是少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