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郎中过去看看,谁想问了嫂子,你出诊去了。」
王大顶打个哈哈道。
「贱内在不是更好。」柳翰文还是忍不住来了一句。
王大顶好像明白了什么,没再说话,呵呵一乐,自顾走了。
进屋后,柳翰文看见桂芝衣衫不整,头发也是刚梳的,对着他带着讨好的笑
意:「当家的回来了,还没吃吧,我给你做去。」
「做什么啊,砒霜么?」柳翰文冷哼道。
「当家的,你说这话啥意思?」桂芝慌张道。
「啥意思你不知道,奸夫淫妇,让老子当王八!」别看柳郎中打不过王大顶,
对付桂芝这样的,手拿把攥,抬手就是一嘴巴。
俏脸肿起来的桂芝一下就跪下了,「当家的,我也没办法……」
「没法子,他有钱,他鸡巴大,把你整美了是不是?」柳翰文一脚将媳妇踢
开,难得说了平时不屑说的脏话。
桂芝可怜兮兮地爬了起来,抱住男人大腿,「不是的,他说要是不给他干,
他就让胡子弄死你啊,当家的,我是担心你。」
「去你妈的,骗鬼去吧。」柳翰文抽腿抽不出来,用手掰媳妇的手腕。
「嗯……」摸了媳妇的雪白腕子,柳翰文觉察不对,「喜脉?你有了?」
桂芝嗫喏道:「两个月没来了,我也不知道……」
「说,是不是王大顶那败家子的?」柳翰文一直没个骨血,媳妇怀孕本该高
兴,却赶上知道这么个事。
「我……我也不知道。」桂芝哇地哭了出来。
几个月前,桂芝在河边洗衣服,正逢上打猎归来的王大顶,那小子看见桂芝
长得标致,兴致一起,就在河边把她给干了,明摆着告诉她,乖乖听话,两个人
就是露水夫妻,要是敢声张出去,先灭了她男人,再把她抢回去折腾。
就这样,二人经常在柳翰文不在的时候胡天胡地,可柳翰文在的日子哪天也
没闲着,桂芝发现红潮不至,自己也弄不清是谁的,没敢告诉丈夫。
柳翰文心中为难起来,要是王大顶的孽种,一碗汤药下去,保证打掉,可万
一打掉的是自己骨血,岂不是赔了媳妇又折孩子,怎么对得起祖宗,两口子一合
计,先把孩子生出来吧,要是生的像柳翰文还好,要是长得有半点大脑袋的模样,
直接扔雪地里喂狼去。
.
主意打定了,柳翰文心中的疙瘩可一直没下去,凭啥媳妇白白被人睡了,自
己还半点报复都做不得,一晃几个月,柳郎中就想着怎么收拾王大顶,主意没想
到,自己倒上了不少火,嘴上燎起了一串水泡。
正当柳郎中琢磨怎么给大脑袋的王大顶找麻烦时,麻烦却突然找上了他。
二、铃木谦三的隐疾
一对荷枪实弹的日本兵突然闯进了大金沟,指名道姓地抓走了上火的柳翰文,
被抓的时候柳翰文就一个念头,他妈狗日的王大顶先动手了……
柳翰文被一直押解到了县城守备队,柳郎中心中七上八下,他听镇上人说过
日本人杀人不眨眼,安个罪名就杀头,连吃大米都是经济罪,要是被按个抗联的
名头,他全家都保不住啊。
进了守备队后的处境比预想的要好,柳翰文没有被扔进监狱,而是进了一间
办公室,日本兵还给他倒了杯水,不过这并没有打消柳郎中的疑虑,当听到屋外
皮靴响动时,他几乎一下跳了起来。
一个日本军官走了进来,三十不到的年纪,个子不高却很结实,留着日本人
常见的仁丹胡,两只小眼睛凶光四射。
「你的,神医柳翰文?」军官懂得中文,只是有些生硬。
「太君,学生正是柳翰文。」柳翰文弓着腰回答。
「柳桑,你好,抱歉惊扰到您了。」日本军官突然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
「哎呀太君,这如何使得。」柳翰文惊得扶又不敢,只得也来了个长揖到地,
作为回礼。
日本人取出一个小木盒,双手递上,「柳桑,请您一定收下。」
「这,这是……」柳翰文迟疑地打开木盒,明晃晃地耀眼,竟是三根金条。
别看大金沟叫个「金沟」的名字,实际上矿脉早绝了,柳翰文这辈子连银元
见得都少,何况真金了。
「太君,这太贵重了,学生不敢收。」柳翰文连连摇手,不是不爱钱,是怕
这钱烫手。
「这是诊金,请治好我的病。」日本人一脸诚恳,眼神中全是冀望。
听到是治病,柳翰文心放下了一半,「太君,您说说是什么病啊?」
日本人有些为难,还是请柳翰文坐